&&&&时候也有几分相似。
谢婉凝就抱着弟弟给他看, 逗他:“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正说着话, 弟弟突然就尿了,萧嘉瑞看着他傻兮兮在那笑,撅起嘴来:“我才没这么傻。”
谢婉凝笑得不行,让nai娘给弟弟换尿布, 又抱起妹妹哄。
这兄妹俩脸上都有酒窝,笑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甜, 让人忍不住盯着他们瞧。
萧嘉瑞刚才还嫌弟弟傻,这一会儿就盯着妹妹看起来,问:“他们什么时候长大?”
他其实是有点着急的。
原本以为弟弟妹妹一出生就能陪自己玩,结果他发现他们只有那么大点,连说话都不会,还每天都尿床,顿时特别失望。
觉得自己白盼了。
谢婉凝想了想,道:“等你进了学,把启蒙书都学完,弟妹就能陪你玩了。”
萧嘉瑞现在年岁渐长,越发聪慧懂事,旁人说的话他总要想一想才点头,但是母后的话他就想都不想就会信,因此这会儿一听完,他就说:“那好吧,我等一等。”
等到妹妹会叫父皇母后的时候,萧嘉瑞已经启蒙进学了。
或许是因为从小母亲教得好,也因为他天生早慧,勤学馆的课程完全难不倒他,他甚至还有些迎刃有余。
每日下了课回到听涛水榭,他都不着急做功课,先要去骑会儿马,或者陪着弟妹在花园玩一会儿,临近晚膳才去忙。
他是陛下的嫡长子,前朝后宫都对他寄予厚望,太傅和先生们给他讲的课都比两个公主要难得多。谢婉凝一开始以为他要抱怨,结果他却很理所当然就接受了,并且学得很好。
人跟人,天生就有差别。
晚上萧铭修随手取了他的功课瞧,对谢婉凝道:“这小子是真聪明,当年朕刚上学是还很吃力,他现在几乎上了朕当年两倍的课,却一点都没难倒他。”
谢婉凝刚从后殿回来,三个孩子都睡下了,他们才能说些私房话。谢婉凝边更衣边笑,轻声道:“他聪明些才好,我瞧着,如今这些课业,对于他来说确实不够难。”
做好皇子就不简单了,萧嘉瑞还是嫡长子,他身上承担的重担几乎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但这孩子就是心大,课程再多,认真做完就是。学业再忙,也从不跟父母抱怨。
他天天笑嘻嘻的,下了课就开开心心玩闹,上课的时候又特别认真,叫老太傅都忍不住跟萧铭修道:“以老臣肚子里这些墨水,怕是等大殿下弱冠时,便也没什么好教他的了。”
老太傅是当世大儒,一手教导出仁德皇太子和萧铭修,这几年他早就隐居山林,是萧铭修亲自把他请回来的。
老太傅年纪大Jing力不足,原本还不想回宫,但教了萧嘉瑞没几日就上了瘾,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儿子能聪明成这样,萧铭修也觉得很是得意,闻言便笑道:“有劳太傅费心了。”
老太傅道:“不行,老臣得回去备课,省得叫大殿下问到答不上来,可丢人咯。”
萧铭修起身,亲自送他出了御书房,然后便无声笑了。
这会儿听了谢婉凝的话,萧铭修沉yin片刻,凑过去亲了亲她。
谢婉凝:“……”
“陛下且说,又想什么主意?”谢婉凝好笑地捏了一把他的腰,这么殷勤准有事要说。
萧铭修低声道:“翻年过去,瑞儿就要六岁了。”
谢婉凝手中一顿,随即合上正在读的书,有些犹豫:“还早了些吧,他才六岁。”
萧铭修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早先仁德皇太子五岁就被立为太子,不也长成仁德开明的储君,咱们瑞儿天生早慧,他一定不会出差错。”
早立储君,前朝便能更稳固,对于被立的太子来说,也能从小学治国之道,早早接触政事,将来继位也能轻松一些。
但这样做也是有弊端的,若是这孩子无法承担这么大的压力,很容易长歪。
他们两个都不是狠心的父母,因此便是宗室那边再三上折,萧铭修也没立即下定论,反而犹豫到了现在。
若不是今日太傅跟他说的那一席话,他依旧下不了决心。
谢婉凝见他对儿子如此有信心,想了想道:“不如等过了年,咱们问问他吧。”
自从开蒙以来,萧嘉瑞仿佛就变了个人,他迅速成长,如今已经懂事许多。这些事,谢婉凝相信他大概能明白,便是不明白,他们也会跟他讲清楚。
而萧嘉瑞却一点都不知道父母的打算,他就这么“无忧无虑”地成长着,一边以惊人的天分学习着太傅和先生们教授的一切,一边又跟普通孩子一般,下了学也是又玩又闹,从不会委屈自己半分。
一晃便到了天佑十一年,萧嘉瑞六岁了。
孩子长得很快,似是眨眼功夫,他就窜了半个头,站在谢婉凝身边很是像样。
对这个盼了许多年才盼来的长子,谢婉凝是打心底里疼爱他,对他也很少会板起脸,是个地地道道的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