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笔画就更好了。
“裴清,你一天在画些什么!毛笔怎么拿的?你怎么不干脆去硬笔培训班教练字?这画的什么,鸡?你家鸡嘴巴这么扁?”培训班老师姓周,周毓岷,一个男人,她妈妈大学时一个专业的同学。
裴清赶忙有板有眼地拿着毛笔,低着头怪不好意思:“周老师,我画的都是小鸭子,不可爱吗?”
“可爱个屁!你当你应当是什么水平的?你简直要气死我了,要比赛了你知道吗?你妈妈当时是我们那届最优秀的学生,你知不知道?你老低着头做什么,抬起你的头颅!”
周毓岷跟她妈同岁,三十又五,一个英俊迷人的中年大叔,画是随便画都好看的,脾气也是随随便便说发就发的。
“你瞧瞧你这张脸,干干净净水水灵灵一张脸搞得跟你张翼德大爷一样,很好看吗?我说隔壁那俩花猫一张脸是谁搞得,原来就是鸭大仙你呀!”
裴清生平就怵两人,她妈和这打小教她的的周大爷:“周老师,你不是说人生图一乐呵嘛,嘻嘻嘻。”裴清一口白牙在满脸黑墨水的映衬下笑得更欢了。
“而且周大爷啊,你看,这到点啦,我要走啦!”
周毓岷大爷抬头看钟,气不打一处来:“拎好你得家当,麻溜儿地滚出去。”
“大爷您金安。我滚了。”裴清在周大爷在开口骂人时,拎起桌上地袋子飞了出去。
“回去让你妈帮你看看,最后一次比赛了!”周大爷拍着桌子使劲喊了一嗓子,“嘿!我这收的都是些什么学生,跑得这么快!宋迦琰那厮运气怎么那么好,收的学生个个好。”
话正说着,周大爷口中得宋迦琰先生就从楼梯处下来了:“哟,谁惹得我们周毓岷大爷火气这么大啊。”宋迦琰先生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笑起来更是徐如清风,年纪嘛,自然是比大爷要小的。
“周老师,那你们先聊,我走了。”跟着宋迦琰一块下来的人道。
“小析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啊!不错不错,处对象了?走这么早?”周毓岷啥都有,就是没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弟。学生是学生,徒弟是徒弟,面前这姑娘就是宋迦琰这厮的徒弟,不知道哪来的缘分,小姑娘天赋高有灵性,宋迦琰命忒好。
“周老师还孤家寡人呢,不敢处对象。”说话的姑娘面庞白净,五官生得Jing致,一身白色小短裙和黑色小皮鞋,长发垂直到胸前。她挑眉一笑道,安静的脸瞬间明艳起来。
周大爷瞧着下楼离开的人儿:“这姑娘是你徒弟便宜你了,给我我一定能给她塑造成国家级。”
“人家姑娘可没打算往这方面走,有主见着呢。”宋迦琰抱着手说道:“李明玉家那位姑娘呢?”
周毓岷闻此,痛心地摇了摇头:“我得好好去研究一下基因突变这种东西。我方对李明玉同志报以深深的惋惜,不过小姑娘还是个不错的小娃子。”
裴清完全不知道她的老师在悲伤之余难得地褒奖了她一次。云城处在中部大平原,经济发展相当快,再加着长江穿城而过,已是跻身一线城市了。不过,裴清自小再这座城市长大,却总觉得不如别人口中的那般繁华,比如她现在走的这个区,几乎走几步就是施工建筑,着实看着不美观。很多充满古意的城墙也被绿网子遮住或是贴满了小广告。
裴清内心是暂时诗情画意的,但她忽略了自己此时的装扮,大夏天带一个黑口罩,顶着黑色鸭舌帽,手上拎着一个黑色袋子,一抬头更是瞧见她那双用墨汁画了两圈的熊猫眼,活像一个在逃犯。不过还好这条路人少,人都匆匆赶着去忙自己的事,也不会有哪个大叔阿姨停下来看她。
“不说话吗?我让你说话!陆三冬,在这儿装什么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让你说话!”
裴清踩着垫起来的几块砖头从墙头看过去时,正瞧见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女孩,脖子处纹着一只大蝴蝶的女生用猛地踢了靠着墙的女生肚子一脚。
裴清倒抽了一口气,觉得肚子疼,她这是瞧见了校园暴力吗?这卡在城墙与城墙之间的小封闭空间真是难以令人发现啊。她刚听见了声音出于好奇想瞥一眼,却让她撞见了这传说中的校园暴力,还是七个人打一个?裴清把头缩下来,有两男两女坐在边上看着,混账东西,有三个女生站着实施暴力,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装毛笔墨水的黑袋子,完了打不过。“要不报警吧”,裴清心道,可摸遍了口袋才想起自己今早起床时把手机随便扔在床上了,“啊,完了完了,也不能喊赵云泊来了。”
“注意脚下,别乱动。”裴清被身后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缩着脖子回望,是不认识的长得比她高的脚下只垫了一块砖头头发又黑又长的大眼睛漂亮女孩。
“你认识我?”裴清带着口罩小声道。
“不认识,”面前的长发美女道。
啧,还是个酷酷的女孩。
“我认识里面的。”酷酷女孩开口道:“那个坐着的衣服扎在裤子里的男生穿的是上一批H大附高的文化衫。”
裴清飞快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