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这分明就是对后辈□□裸的提携。也不知道老师是费了多大功夫才谈妥的。
“老师,我……”邹雨一时间有些语塞。
向来跟自己十分亲近的弟子突然间没了话,马塞尔眼睛一眯,咂了咂嘴,他装出一副十分严厉的样子,“哼,你别得意。不光是你,还有亨利老头的其他学生。可得注意了,若是被他们比了下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邹雨又岂能听不出这番话里的意思,一时间对马塞尔的体贴更是感激,她嚅嚅喏喏的说着,“老师……我该怎么谢你才好……”
马塞尔笑了笑,“你说这样的话就太见外了,况且以你的才能,就算没有这次的机会,迟早也是会一鸣惊人的。你只是缺少合适的时机而已。”
“得了,别眼泪汪汪的了,多大的人了。”
“我哪有?”邹雨正感动得不知该怎么搭话,猛地被马塞尔这么一刺,立马炸了毛。
马塞尔搂了搂她的肩膀,“Chou,别的事情老师也帮不了你多少,搭个桥总还是可以的。更多的事情,还是要靠你自己,你一定要知道,你不能总是……”
说话间他望见了窗边摆着的画,脚步登时一停。
只见他瞳孔微缩,眉头一瞬间紧蹙起来,面上神色痛苦,搂着邹雨的左手也突然间抓紧,像是极力想握住些什么。
邹雨肩上一痛,突然间增大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马塞尔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松开了手,他喃喃的开口问道,“那幅画,什么时候画的?”
“昨晚。”
“起名了吗?”
“还没。”
他沉默了片刻后,询问般的望向邹雨,“就叫《Amour》怎么样?”
Amour?
这也太直白了吧?
邹雨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在他灼灼的目光里咬住了嘴唇,“好。”
马塞尔教授不多时又恢复了常态,转过身去拷问邹雨:“还画了多少,都拿出来。”
邹雨无奈的叹了口气,摊开手,“没有了。”
“真没有?”马塞尔怀疑的看着她,目光像是在说,今天如果拿不出点别的好东西来,就休想罢休。
真是固执,还好自己还真有些存货。
“喏,”邹雨冲柜子呶一呶嘴,“里边还有一幅,此外再没了。”
“画好就往柜子里塞,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统统拿出来给我保管!这些画不挂出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都挂出来?
一想到老师那已经挂得满满当当的阁楼,邹雨不以为然的吐了吐舌头,“什么时候去挑画?”
“别挑了,就这幅吧。”
邹雨一愣。
这幅画,情绪太多了。恐怕不妥。
“你说呢。”教授询问一般的帮她做了决定,语气确是不容置疑。
邹雨磨磨蹭蹭了半天,终于还是答应了。
“你赶紧写一个个人简介,我明天就出发。”
“明天?干嘛这么急,不是说下周吗?”
“早去早回嘛,反正都要去的。”
“画还没干透呢。”
“那就等它干了再走。”
“哎,那个,老师,我和您商量个事儿啊,”邹雨问的有些扭扭咧咧,“能不能不公开我的个人信息呀。”
“那怎么行?这么好的机会。”马塞尔教授一口回绝。
“您看,我这不是还没毕业的嘛,太早被名利缠身不大好的吧。”
“呵,你倒是清高。再说了,你就这么肯定名利一定会缠上你?”
“老师……我这不是还想专专心心的在您身边接着学呢么。”邹雨摇着他的胳膊,继续撒娇。
“不行,就没有过这惯例,好好的画没有作者怎么行。”
“那要不咱换一幅?”
“换什么换?就这幅。”
“别呀,换一幅呗。嗯,《塞纳河畔》,你看,巴黎的画展,那多应景啊。”
“不行,就得这幅。”教授半步不让。
“要不然咱换画,要不然您答应我的条件。您选一个吧,咱不商量了。”邹雨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马塞尔教授斜眯着眼睛瞅了邹雨半天,见她一脸的决绝,终于还是松了口,“行吧,作者介绍就不要了,不过你好歹还是署个名呀。”
“这个好说。”她快步走到画前,抓起笔,在画布的右下方一笔描上了Lynn. C几个大字,“呐,这样总行了吧?”
教授心下了然,却并没有戳穿,只叹了口气,“年轻人啊,遇事不要老是想着躲。你这个习惯,我看还是改一改的好。”
说罢转身就走,留邹雨在背后嚷嚷,“老师,您不要画啦?”
……
“老师,昨晚的酒还有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