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战无名怕是一直活在梦里。
凤七一直刻苦,终于把雀三儿比了下去,雀三儿让贤,凤七坐上了金霖卫的头儿。
金霖卫的规矩就是,新人上位,第一个任务是必要亲手去做的,为了服众,也为了考验新人。
那一日,一个女子来到金霖卫,她拿着一半家主令说道:“替我杀一个人。”
凤七坐在上首,金霖卫众人皆在看他。
他拿下了砍刀,接下了任务。
不过是杀一个人。
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
他夜行衣黑巾蒙面,他只追却不杀,追的那个女人惶恐不已。
她认不出他了,也是,早就锦衣玉食多年,也不必再受药物控制,哪儿还能记起从前的苦日子。
他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下跪求他:“求求你,放了我把!我有了孩子了,我的孩子不能死!”
他收起了刀,眼看着她跑远。
他刻意等了半宿,才继续追下去。
却没想到,再见之时,她早已死了,睁着眼睛满是惊恐,腹中的孩儿也不见了。
凤七站在她的尸体前看了许久,也认不出她从前的模样,他从怀中掏出洁白的手帕,轻轻盖在了她脸上。
凤七轻嗤了一声,尖利的声音有些沙哑:“狗不就是狗,变成了宠物,还是条狗。”
狗不想被奴役,只有一个办法,夺权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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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一梦惊醒,满身大汗,他只记得梦的最后,那个红衣的少女拿着一半家主令冷着脸说道:“你没输,我们回头再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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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经此大变,皆是身心俱疲。
金霖卫撤走了。
林家的弟子才能收拾残局。
请来的大夫给战无名包扎好了,大夫说:“这几日不要沾水,按时换药,过一段就好了。”
战无名昏睡了一日,醒来时,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想必是疼得麻木了。
楚殷正逢这时候敲门。
战无名让楚殷进来了,楚殷一进门就看见战无名准备起身,一把按住了他。
“你躺着就好。”
楚殷犹豫了一下对战无名说道:“过几日,你陪我去一趟岳家吧,至少真真应该知道。”
战无名点了点头,“是应该的。”
楚殷与战无名脚程较快,一日不到就已经到了岳家大门前。
岳家内院要比林家更排场一些,岳家不像是林家,跻身于五大家族还是前些年的事情,岳家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大家族,出了名的家规森严,江湖人中都对岳家人有些莫名的忌惮。
岳家最出名的就是兵器,现如今的岳家家主就是岳梦萝的父亲,他就是个专门制刀的铁匠名家,他拿出手的兵器皆在江湖上排的上名号。
两人被丫鬟领到大厅,暂且等待。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得门外喊道:“阿殷!无名!”
两人站了起来。
真真呼地跑过来撞进楚殷怀里,“你们怎么才来啊!”真真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丫鬟,小声对楚殷说道:“我快被闷死了!”
真真说道:“外祖父还问我我娘为什么没跟着来,阿殷,我娘呢?”
楚殷和战无名对视了一眼。
战无名咳了一声,“真真......家主和夫人......都被贼人害死了。”
“你说什么?”
战无名仿佛再也说不出口,看着真真惊惧的眼神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真真看了看楚殷:“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
楚殷却摇了摇头。
真真一下跌进椅子里,愣了半晌,又倾过身颤声问楚殷:“爹娘......怎么死的?”
战无名想要说话,却被楚殷拦住了,楚殷呼出一口气,弯腰圈住了椅子的扶手,她直视着真真将要落泪的眼睛说道:“你爹,是被闫姑杀死的......”
“我娘呢?我娘怎么死了!”真真喊出来,颤抖着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又转身对战无名问道:“你说,我娘怎么死了!”
战无名说道:“也......也是被闫姑害死的......”
战无名一是为了保护真真,不想让她知道岳梦萝以为楚殷杀了真真,所以投了井......二是为了避免楚殷被真真记恨.....
楚殷也知战无名的意思,再无多言。
真真紧紧拉着楚殷的手,哭道:“闫姑是谁?杀了我爹还要杀了我娘!”
“谁杀了阿萝?”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快步走了进来,正是岳家的家主——岳承渊。
“外祖父!”真真跑过去,却跌倒在地,被岳承渊捞起,“我娘怎么会死呢?我娘怎么死了?”
岳承渊痛失爱女,心中悲痛,却还要顾及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