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高高提起。
阿殷只觉得背后的Yin冷骤然失去,只知道是有人救了她,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穿着青衣面无表情的清丽女子站在前边,她的嘴边挂着的冷笑还未收起。
凌俞飞赶来,对着那个女子抱了抱拳,那女子也懒散地样子抱了抱拳。
凌俞飞说道:“教训门中的下人,叫静芳姑娘见笑了。”
那女子仿佛说话就带着讽刺的意味,嘴边弯起的弧度怎么看都像是冷笑。
“倒是不知道,贵门派喜爱捉弄不会武的下人。”
凌俞飞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眼前这个静芳姑娘,也是别人的下人。
凌俞飞收起了面对阿殷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连连应是,不敢多说一句。
青衣女子倒是没什么替人打抱不平的爱好,尤其是别人的“家事”。
“我们宫主身体抱恙,来不了了,我这个下人替我们宫主来一趟,礼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凌俞飞松了一口气,谁知那青衣女子又说一句:“我们无极宫......我们宫主虽说脾气古怪了些,可也从没这样对过一个手无寸铁的下人。”
静芳说完皱着眉离开,还是觉得自己多嘴了,伺候那个多事的主子伺候久了,连老妈子的性格都养出来了,这样不好,不好。
凌俞飞平日在下人面前一向是盛气凌人,谁知遇上“外人”却是这般模样。
阿殷听到凌俞飞撇嘴低声说了一句:“脏ji子。”
她瞪了阿殷一眼,却不敢再出手打她。
“还不赶紧回去干活儿?下次定不轻饶了你!”
阿殷跟着凌俞飞回到了门派中,果不其然,凌俞飞朝着阿嬷狠狠地告了一状。
凌俞飞总算出了一口气,挺胸抬头出去了。
阿嬷正忙得焦头烂额,看到阿殷脸上一道血痕,吓了一跳,用唾沫抹在阿殷伤口处,所幸伤口不大,算个破皮流血,怕会留疤,一想到阿殷还是个女孩子,叹了口气,让阿殷老老实实坐在厨房里,哪儿也不准她去。
厨房里人来人往都是往宴席上端菜的弟子们。
这种正式的场合,阿嬷不让阿殷捣乱,但是都在忙,闲着阿殷一个也不好看,阿嬷怕那些弟子私下里说阿殷什么,就让阿殷把盘子递给那些弟子。
阿殷早就听说有贵客来,那个来送了个礼就走了的静芳姑娘好像是无极宫的人,那可是只有传说中才听得到的无极宫。
她曾听其他弟子说过,若是这辈子能在无极宴上夺得魁首,便能记载在风华录中,江湖公认的青年才俊,就连江湖外的人都有耳闻,那可是无比的荣耀。
若不是当年无极宫承认了楚恒英,把她记载在风华录中,恐怕现在还没有宗英门呢。
那算是关系蛮好了,阿殷心想。
无极宫在江湖中向来神秘高贵,这次宗英门设宴,却能得到无极宫宫主的贴身婢女前来送礼,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荣耀了。
忙了一天,晚上才结束,厨房剩下了阿嬷和阿殷两个人。
阿嬷已经累地直不起腰来,叫着阿殷去给她按按。
阿殷乖巧地脱了鞋,跪在阿嬷身侧给她按腰。
阿嬷突然回过头问她:“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阿殷只说道:“不碍事,是我自己出去玩树枝挂的。”
阿嬷自然不信,连连叹了几口气,“咱们做下人的就是这样,挨打受骂都要忍者些,只是我一个老婆子不怕这些,可怜我小阿殷自小没被打骂过......阿嬷这样没用......”
说着,阿嬷用枕巾抹了抹脸。
阿殷安慰阿嬷说:“没事的,阿嬷,真的是我自己挂到的。”
阿嬷坐起来,借着煤油灯的灯光,仔仔细细看阿殷脸上的伤口,细细地一道早已结痂了。
阿嬷只怕阿殷脸上的疤痕真的消除不掉,心痛道:“疼不疼?”
阿殷抿了抿唇,还是扑到阿嬷怀中,轻轻说了一句:“疼。”
闻着桂花的香味,阿殷忍下的委屈和眼泪全都被倾倒出来。
阿嬷搂着阿殷,和阿殷一起流着眼泪。
“明日我求了门主要一些好药来,姑娘家的脸上留了疤就嫁不出去了。”
阿殷哭累了,偎在阿嬷身边,红肿着眼睛说道:“那我就不嫁了,我留在阿嬷身边,阿嬷不去的地方,我哪儿都不去。”
阿嬷被逗笑,“真是傻孩子。”
凌俞飞自从知道阿殷会偷偷学他们练剑后就让人在那面围墙上嵌了利刃,若是不小心再爬上去,一定会被伤到。
阿殷自然不会再去了。
近些日子,天气冷的很,眼看就快入冬了,院墙边的那棵树叶子都全掉光了。
听说再过几天可能会下雪。
阿殷裹着阿嬷给她做的小夹袄坐在厨房门边看着灶台下的火。
阿嬷有些发热,全身没力,去屋里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