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足够。
“丞相。”苏道识大体的作揖。
“来,坐!”娄师德领着她坐下,没过多久相府的丫鬟上了茶。
“东白茶,可曾喝过?”
苏道眼前一亮,凝着一脸微笑的娄师德看了好久。
“东阳郡的东白茶。”
苏道又道,“丞相?”
“你这年纪轻轻满头白发,总归会让人想些旁的,这样不好,改日让张文仲看看。”
娄师德说得很明白了,他便是她的人。
这样一来,苏道松了口气,娄是又是郑信赖的人,自己推脱娶公主的事情也有希望了。
但是娄师德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这白发也无妨,旁的我也不怕人家说。”
苏道来丞相府前换了一身衣服,青衣玉冠是她的常配。
娄师德摇了摇头,“你日后是要做驸马的人,让人看见当朝驸马这花白头发,多不好呀。”
“丞相…”苏道起身。
“苏道并未对驸马之位存有非分之想,苏道心中已经有人,对于公主,苏道并未想过要娶。”
娄师德也没有很大的反应,大概是猜到苏道会这样想。
“你知道,朝中就像棋盘吗,掌棋的人只有一个,当棋子没有了利用价值…”娄师德笑了笑。
“李玉你知道吧?”
又是李玉,苏道不解,“我与李玉有何关系。”
“局势你看得明白,不从便是忤逆,你便在无机会前进。”
“朝中如此缺人的情况…他!”
“掌权的人,都希望棋子是听话的,而不在于,他有多厉害,因为他都会觉得自己很厉害!”
娄师德笑咪咪的说着。
苏道一直是不解的,娄是她的人,刚刚的对话很明显,娄是知道苏道是谁的。
难道娄师德不知道苏道非男儿身吗,这公主若是个无礼计较之人,恐怕苏道别说在朝为官,就是性命也难以保全了。
“可是苏道,却有不可为之之苦!”
娄师德摇摇头,“你不了解这位新城公主。”
“苏道只知道她被皇帝钦点为第一琴师,琴为一绝。”
“容貌也是一绝。”娄师德补充道。
但是引起了苏道的不悦,苏皱着眉头,“她便是天上的仙子,也与我没有任何用处。”
“你错想了,关于她的,还有点故事,不过你今后可以自己去问她。”
苏道不语,不想回答。
“新城公主自到国公府的几年里便性子冷淡,她年岁和你差不多,也许你当他的驸马,可以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娄师德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今晚会有人来拜访你。”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洛水里水,很深啊!”
苏道觉得很吃力,但是他知道,朝中人的作风,大多都这样,话总是带着迷,带着让你自己找答案的迷。
“你现在便如一张白纸,用对了便是一副丹青画卷,用错了,便只能作废了。”
“认识尚浅,急不得的,忍着性子,来日方长。”
苏道拱手作揖,“多谢老师!”
多年来,苏道都是无师自通,哥哥的书柜的书都是她自己摸透。
看来,她若决心要帮她恢复这大肃,这新城公主是非可不娶。
想要取得郑州的信任及重用,这是最好的办法,却也是她最不愿意的办法。
“朝中各路收了的礼,别忘了回礼。”走前娄师德扔给了苏道这样一句话。
回了自己府中,苏道坐在书房里静静的等候。
白天有许多送礼的人,但是苏道不在,管家都一一帮着收了下来。
库房里如今堆积,原来当官的好处竟然有如此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这么多,苏家经商也要闹心费力才有的。
按苏道的为人,这些礼她肯定是不会收的,但是娄师德的话提醒了她。
现在不是她当天子,朝堂实际坐的人并不是姓李。
收了,反而更好。
月色渐渐深,看了许久的书,苏道以为不会有人来了,洗了个早看月色甚好就去了院中。
前院里月光照映着枯树与石柱灯的倒影夹杂在一起。
安静的夜想起了车轮碾压青砖路的声音,随后马蹄声音跟着起。
苏道就在前院,呆呆的看着这些枯枝还有天上的月亮。
“老爷,学士府的人来了。”
一说学士府,苏道就知道,当是上官家。
“谁?”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
白天娄师德说会有人来找他,他猜到了朝中几个姓氏,但是为什么是学士府的上官婉儿。
苏道是听过上官婉儿的,近年才名声鹊起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