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啜泣。
卷柏本就同情她竟被恶人欺凌至此,况且她心底纯善,见到祝柔如此可怜,怎么可能对这件事情不管不顾。因此开口说道:“祝姑娘你不必忧心,我和我……”说至这里,脸上一红,她和百里雪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想到这一茬,心里就有些难受,但此时也顾不得,只是改口道,“我和百里雪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祝柔听卷柏这样说,立刻胡乱擦了擦眼泪,伏身再拜,口中说道:“感谢恩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此生愿为牛为马,侍奉在恩人身前,报答大恩!”
卷柏听祝柔这种话,只觉有些慌乱,连忙去扶她,说道:“不必如此,日后的事情,等替你爹讨回公道再说。”
祝柔却不肯起来,只跪在地上,说道:“我自幼丧母,只和爹爹相依为命,如今爹爹也惨死恶人手下。我一介弱质女子,无依无靠,若是恩人不肯收留,他日我也免不了惨遭一死……”
卷柏心里同情祝柔,可是一想若是答应祝柔,行走坐卧就要多出一人,她和百里雪独处的时间定然就要少了。因此忍不住去看百里雪,但见百里雪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祝柔却又低声哭泣起来,声音凄凄惨惨,搅得卷柏实在不忍,只得答应下来。
百里雪心中也颇为同情,但看着祝柔总是靠着卷柏,心里不快,始终不肯将同情的心思露在脸上。此时见卷柏已经决定了要帮祝柔,还是收拾了心情,对卷柏说道:“之前那几个地痞流氓,虽然看着不过是几个普通人,手上也没什么真本事。但方才乌云遮月,四处漆黑一片,他们几人却能轻易视物,不受黑暗影响,实在蹊跷,也许真的是已经有修真者进入人间了。”
听到百里雪的话,卷柏心下也禁不住有些担忧,道玄真人说是要带领修真界进入人间拯救苍生,难道反而会先惹出祸事吗?这个念头也不过略想了一想就丢开了,她连贝叶宗的事情都宁愿师父全都交给师姐才好,哪里愿意多想天下苍生的事情。
祝柔看着卷柏和百里雪彼此对话,垂下眼眸,又往卷柏身边靠了靠。
百里雪看她总是要往卷柏身边凑,站起身来,主动扶着祝柔说道:“你且先休息一下吧,待天色大明了就出去替你爹讨回公道。”
祝柔虽然仍旧不愿意离开卷柏,但百里雪这套说辞让她也无从拒绝,只能点点头,躺下歇息了。
百里雪则靠着卷柏坐下,往篝火中添了些柴,对卷柏说道:“整夜未睡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卷柏虽然并不觉得困倦,但此时百里雪在身侧,她又被祝柔总是往她身边凑搅得有些头疼,直接耍赖靠在了百里雪的怀里,可一靠下去,只觉百里雪身子一僵,没了反应。
卷柏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她如此放肆的靠近,是不是惹得百里雪不高兴了。但一仰头,往百里雪脸上看去,却见她眉间冰冷的神色已经稍稍缓解,正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缱绻。
毕竟白日强行赶路不说,夜里还不得不一路上山,卷柏体力始终难以支撑,此时看着看着,眼皮就越来越重,靠在百里雪怀中渐渐睡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泛着鱼肚白了,不过片刻,就已经大亮。
祝柔不等有人说话,就先自己起来,来到卷柏和百里雪两人身边,轻声说道:“我去打些水来给两位姑娘洗漱。”
百里雪正要说不必,祝柔却已经轻手轻脚的出了山洞。百里雪担心惊醒卷柏,也不好再有动作,只得随她去了。
过了一会儿,卷柏也悠悠醒来,百里雪恐她因入睡后不曾舒展身体,此时醒来身上会有些酸痛,于是扶着她起来,让她活动一下。
卷柏被百里雪扶着站起来,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来,她方才醒来时还是靠在百里雪怀中。百里雪难道整夜抱着她,不曾入睡吗?
她看向百里雪,虽是并未看出百里雪身上有什么困倦的模样,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到祝柔打了水回来了。
卷柏见到祝柔回来,这才想起来她夜里可还答应了要帮人家惨死的父亲讨回公道呢,这才一醒来就差点把人都给忘了,心里不禁有些心虚。
祝柔不知是从哪里找了芭蕉叶,打了水回来,低头捧到卷柏面前说道:“姑娘,我服侍你洗漱。”
卷柏心里还心虚着,见到祝柔如此,哪里好意思,连忙从祝柔手中把水接过来,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可是那芭蕉叶毕竟不是盆,若不是双手捧着,叶子立刻就会舒展开来。卷柏自己捧在手里,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祝柔还要再接过去,却被又是一脸冰冷的百里雪抢了先。
百里雪从卷柏手中接过芭蕉叶,双手捧着,对她说道:“快些洗漱吧。”
卷柏看着是百里雪捧着芭蕉叶,一时又是担心她害的百里雪整夜未睡,心里难受,一时又是不愿和祝柔太过靠近,惹得百里雪不高兴,一时又看着百里雪捧着芭蕉叶时,袖子微微向手肘处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臂来,看得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