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痒。”
方拭非挠了挠:“你一说,我头还真觉得痒。”
顾泽长说:“父亲身边,曾经有一位言官。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很喜欢。可是上任不到半年,就被降职了。”
方拭非很给面子地问道:“为何?”
顾泽长:“因为他不爱洗澡,身上有味道。”
叶书良撑着大腿站起来道:“忙累一天,都早点休息吧。明日是休沐日,大家记得洗澡。”
“……我洗了。”方拭非郑重声明道,“我洗了!”
另外两人敷衍地哼道:“散了散了。记得洗澡。”
第二年,朝廷任命正式下达。
顾泽长暂领县令一职,渐能独当一面。他亲民和善,又体恤百姓,在县内声望越加高涨。
四月,何山县新任县令到任。学堂找继任的先生,以及交接公务,用了一月有余。五月启程,前往京城。
江南的春夏美景,也带着种细水柔和的韵味。
山环水,水绕山,绿茵成壁,淡花成林。乍雨乍晴,风扶暗香。
车轮驶过扬花铺地的小径,青色的城墙化作天边的细线,蔚蓝天空映着碧绿山群,宽阔延伸。
“胸中几云梦,余地多恢弘。”
第77章 恳请
方拭非等人是正午进的城。
先将顾泽长送去他的府邸。他府内一向冷清, 管事在门口接到人, 催促着他快去过过晦气, 沐浴换衣, 几人就互相告辞。
队伍的人数也瞬间少了下去。方拭非等人都要挤到一辆马车上。
他们穿着轻薄的夏衫,车厢里闷热, 出了不少汗。舟车劳顿, 更是疲惫不堪。
马车又驶了一段,才到的户部大门。
王声远早已闻声走出来。
照例说他一尚书,叶书良与他品阶相差甚远,又是晚辈, 断然没有他出来迎接的道理。可李恪守正在他屋内跟他争辩,王声远烦不胜烦,想打人又不敢,正愁没个借口,一听见人来,立马就跟见着知己似地飞奔出来了。
李恪守在后边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个小小郎中,比他侍郎还受器重。这就是户部内外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原因。全是王声远带的好头呐!
王声远看着叶书良。
对方这去了才一年,比他预想的快多了。他之前夜不能寐, 最怕叶书良等人有去无回。原本想着过个两年,要是还没结果,他就去向陛下请求, 把人调回来,没想到最后直接载誉而归!
好,比他那不成器的小侄王长东有出息。
可年轻人变化总是快的。叶书良此前在京城的时候, 穿得清秀端正,现在有些不修边幅,真是……长糙了点。
受苦了受苦了。都是御史公那老匹夫。
王声远就差与他执手相望泪眼,动情喊道:“叶郎中,老夫想你啊!你回来就好了,这金部……金部果然还是少不了你啊!”
叶郎中:“劳累王尚书了。”
王声远:“哪里?听你所述,此行真是祸不单行,好在你们几人机警。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们。”
顾琰迟来了,正好摇着把扇子,悠悠从门口靠近。
众人问好:“顾侍郎。”
顾琰拍了下叶书良说:“一年不见,你身体康健就好。”
叶书良轻笑。
顾琰又指着林行远,问方拭非:“他壮实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矮?这年纪是长不了个子了?就这么可怜?”
方拭非:“……”
李恪守在一旁哼道:“真是其乐融融。”
方拭非Yin阳怪气道:“不想李侍郎竟然会来为我等接风。”
李恪守:“你怎么了?”
“我?”方拭非无辜说,“李侍郎指什么?”
李恪守皱眉:“没什么。”
王声远心说多可怜的孩子又被李恪守缠上,便道:“你们几人休息一下,就进宫去吧,别叫陛下久等。户部后面可以沐浴,回家去也可以。到时候备上户部的马车,过去接你们。”
方拭非把要留在户部的东西,暂时都丢在这里。
她的位置自离开后,就被占用了。另外两名主事完全没有想到她能这么早回来,指挥着人把周围东西重新搬开。
方拭非与林行远回家沐浴去。
等他两人好不容易烧水拾掇好,外面的马车已经等了老半天了。看着天色渐晚,日头已经靠近地平线。
顾泽长在马车上打了个哈欠,看见他们出来,立马Jing神道:“我来接你们!”
他们顺畅进宫,再步行至书房。虽然时间晚了,可顾登恒一直忙于公务,尚未用膳。
他本来要去吃饭了,恰好被几人打扰,就留着又耽搁一阵。
顾登恒问了些问题,都是顾泽长在答。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大半到了点子上。有些东西听不清楚,叶书良稍作提点,也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