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严重的世界里的小鱼,无论黄朴如何努力,他也无法理会鱼对水的需求,而顾正纯也始终是要回到水里去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友情。
崔远山说这是扯淡,水质有问题第一个死的就是人。
要不是崔远山跑得快,估计当时就得血溅五步。
杀青那段时间还是挺开心的,直到徐缭意识到应肃没来接自己,于是跟个幼稚园放学没家长带回去的小娃娃一样留在了片场里。之前应肃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没道理会失约,也可能是徐缭结束得实在是太早了,他还没到中午就彻底杀青了,片场里各忙各的,不少人还在清理人造雪跟绿幕,准备换下个场景。
蒙阳下了妆后也没什么事,就贱兮兮地凑过来,跟徐缭说:“小盆友,你家大人没接你回去吗?”
徐缭对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正打算『摸』出手机提醒下应肃,结果对方正巧发了条消息来。
应肃:你自己先回去。
徐缭略有些疑『惑』:怎么了?
应肃:罗棠被私生粉袭击了,现在在医院,我通知赵松溪了,晚上见。
徐缭:好,晚上见。
徐缭瞬间站了起来,其实自从怀孕之后,罗棠就很少出席公众场合了,除非是《七日恋歌》的必要宣传活动,她才会给点面子。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却又想起来应肃今天正好去谈《七日恋歌》的dvd发行,大概是剧组邀请罗棠,她不好拒绝,正巧出事了被应肃撞上。
杀青的那点惬意跟放松顿时消弭无踪,徐缭直接上了车一路回家,行李箱里的东西并不多,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但是徐缭还是把电风扇留给了蒙阳,说当个纪念。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赵松溪给徐缭发了一条短信,字很少,却看得出来对方的无助:“是我的错。”
徐缭急忙安慰了他一通,担心罗棠搞得他现在有点焦躁跟忧虑,因为应肃也在场,他有些担心应肃会被误伤到,因此差点起火骂赵松溪别没事给自己找事儿揽,哪知道过了几分钟,赵松溪又发消息来:是我的私生粉。
之后几分钟里,赵松溪又断断续续发了几条。
老赵:她一直说想保护我,我没信,今天我才知道,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老赵:很早之前,她就看到今天了。
老赵:老徐,我很害怕。
徐缭不知所措,只好回他;“你别慌啊,我也慌了。”
应肃一直到凌晨四点才打了个电话给徐缭,他大概是挺困的,甚至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在马路上,能听到车子的喇叭声,简单把整个情况说了下。事情倒没有徐缭想得那么严重,那名私生很快就被保安拦住了,只是对方当时手里拿着水瓶,盖子没扭紧,水泼到了罗棠的衣服,把她吓到了,加上月份大了,受不得惊。
因此应肃才留下来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赵松溪能赶来医院已经足够令人敬佩还存在理智没发狂了,只可惜没好多少,眼巴巴在外头站了一整个晚上,失魂落魄的,也不能指望他做些什么。
也许是怕徐缭担心,应肃还自嘲着跟他开了个玩笑:“我好像老撞上女星被私生饭袭击的情况。”
“不。”徐缭缓缓道,“是幸好你总及时出现在她们身边。”
两个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又约好第二天一起去探望罗棠,结果看了看时间,发觉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便又改成今天下午。徐缭跟应肃通过讯后就安心得多了,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听到应肃平稳轻柔的声音,他就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第二天两人在徐缭家门口碰头,应肃看起来状态不大好,跟睡得没心没肺的徐缭形成强烈的对比,倒叫后者有点忐忑不安。徐缭主动上了驾驶位,应肃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副驾驶位上又眯了会儿眼睛。
医院相当眼熟,还有片眼熟的花海,这会儿还支棱着点花骨朵,不算秃得太难看。
徐缭跟着应肃坐电梯上楼,刚走到病房门口,看见赵松溪正坐在罗棠身边跟她讲话,于是又停下来,老实跟应肃一起坐在外面等着了,免得打扰人家夫妻。他们俩都带了医用口罩,楼下有个机器免费售出,上来的时候应肃就给他们俩一人领了一个,正好护士小姐路过,她大概对应肃的眉眼还有印象,就说道:“你是病人的弟弟对吧,现在可以探望病人了。”
弟弟?
徐缭疑『惑』地看他。
应肃面不改『色』。
然后护士明亮的眼睛就转在了徐缭身上,带着同样明晃晃的疑『惑』。
徐缭反应迅速,下意识道:“我是她弟弟的丈夫。”
护士愣了下,随即微微一笑,大步离开了,应肃无声无息地看着他,徐缭简直无地自容,想刨个坑把自己塞进去。
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罗棠作为一个刚受了惊吓,过一两个月可能就要生的孕『妇』,气势如虹,简直把赵松溪骂得抬不起来头,好好一个七尺男儿汉被妻子的安危吓得泪洒病床边,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