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表没必要撒谎,这话拿捏不好怎么回答,徐缭听得哭笑不得:“哥哥哎,我当你是我的亲哥了,这话哪能随便『乱』说,你粉丝要是知道还不活吞了我?我怎么能跟你比?”
赵松溪脸『色』一肃,不赞同道:“怎么不能,前人功绩就是让后人来超越的,你有能力有本事,别这么贬低自己。汪导说话向来率直,你愿意为一个角『色』灌注全身心血,又能立刻脱出,光凭这点就强过我许多。”
徐缭花花肠子多,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愣是没接触过这么耿直的,仔细琢磨一番,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暗讽而是明夸,看着赵松溪那双明亮的眸子,一时间五味陈杂,苦笑道:“得,你高兴就好,不用管我死活。”
他一摊手,显然是表示这话没法接。
“瞧你说的。”赵松溪看他这样也觉可乐,就笑了笑,缓缓道,“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也别把刚刚那个问题放心上。”
话虽是这么说,赵松溪脸上却隐带忧虑。
感情这批明星里还有赵松溪的仇家,而且看他的样子,说不准还是债主。
徐缭心思活泛,像是赵松溪这样的人物,认识刘正业跟汪小婵这种圈子里有实力或有名气的导演简直是小事一桩,跟演员贴着导演的规则不同,到他这个演技跟地位,大多都是导演贴着他了,汪小婵耿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请赵松溪的仇家来。
债主嘛,人情债,钱债,还有一种就是情债。
赵松溪在圈里名声一向很好,又有份教授的副职,路线显然跟绝大多数人没太大冲突,尽管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可每年也会固定接一部作品,金钱方面自然毫无顾虑,与人为善,从来没听说过跟人发生过不合,更不可能是纠纷。
徐缭想起那天酒吧的那件事,隐隐约约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却贴心地没有表现出来。
给两人的时间不多,录制结束后还有个群访,于是简单聊了两句也就作罢。
《失语者》关注量不小,这次只是录制也来了十几家,会场塞得满满当当,他来之时有几个不认识的明星已经在接受采访了,瞥了眼表——这表被他换了表带,算是修好了,皮革换成金属,贴着手腕冰冰凉凉。
时间正好到徐缭上场,于是带上工作必备的笑容,工作人员递过话筒,他拍了拍,确保没问题之后,忽然往前跨了一大步,正对着应肃走去。经纪人就坐在底下第一排低头看着手机,夹在一群『迷』妹粉丝当中,大概是气场震慑,大家都下意识隔着他快乐呼唤。
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徐缭大步跨过舞台,记者们像是看到食物的鱼,争前恐后涌来,然后就看见徐缭直接干脆地坐在了舞台边缘上,一双长腿在空中晃悠,闪光灯闪个没完,刺得眼睛生痛,有嘈杂声音窃窃私语,不外乎要说他放肆妄为,或者不合礼数,这够不上黑料,说不定还有粉丝吹他浪漫天真呢。
他眨眼看着应肃跟粉丝们,小姑娘们捧着心,应肃坐在最前,全世界忽然缩减成这个会场的观众席这么小。
徐缭所在意的一切都在这个狭窄的地方,他充满爱意地扫过每个人,那些真挚爱着他,不远千山万水奔涌来的女孩子们跟男孩子们,还有应肃。
媒体们争前恐后地发问,生怕落于人后,徐缭坐得稳稳当当,流苏扫过舞台设备,有粉丝急忙站起身来喊道:“撩总,你的衣服。”
“当给汪导扫地了,希望她下次有角『色』还能考虑考虑我。”徐缭低头一瞧,从缝隙里扯出流苏,见对方还站着,便笑眯眯回答,“请这位观众回到自己的座位,注意安全,不要做出这样的危险举动。”
这是入场时工作人员的叮嘱。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笑声,有两个女孩子跟她低头说话,满脸羡慕。
媒体的问题大多都有稿子,个别自由发挥,徐缭身经百战,微笑应对,这次《失语者》没有其他够格的主角,找不到挡箭牌,只能抓着导演硬头皮上阵,他吹汪小婵吹得不动声『色』,仿佛神交多年,赞誉信手拈来,公式化的答案重复多年也百听不厌,于是又谈起山山水水,紧扣主题,其中穿『插』一些拍摄时的趣事,当初的辛苦被轻松掩埋在土里,说到底还是多宣传这场公益活动跟这部电影。
徐缭从容自信,风度极佳,纵然坐在舞台边缘也不缺乏魅力,随便拍张照都像是时装杂志的街头大片,加上说话妙语连珠,风趣无比,媒体与粉丝一个不落地好好照顾齐全,待到采访时间结束,不少人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走时徐缭发了个消息给赵松溪,对方估计忙于拍摄,并未回复,这招呼已经打到,不必多累赘说些什么。
司机开来保姆车,三人一块上去,今天汪甜不知道被挤在哪里,徐缭愣是没看见她,见着面就笑侃道:“看我们家甜甜累的,怎么了?刚从山里挖煤出来啊?”
他纯粹只是开句玩笑,跟汪甜闹惯了,没有动怒讽刺的意思。
汪甜自然心知肚明,擦了擦汗,还没来得及回应,应肃就翻过一页,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