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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月的脸垮了下来,脸色变了几变,当柳二娘子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慌张时,也知自己玩笑开的过火,刚要开口就看见啸月变了脸,一副狠厉的模样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赤红的眼眸中带着决然:“你若负我,我便杀你。”然后自尽。
妖狼一族天生高傲专情,狼后一旦确定便终身不会更换,哪怕是狼王被其他强大的同类所取代新狼王也不会轻易强占前狼后,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前狼王和王后会选择拼死厮杀然后殉情。
柳二娘子亦是性情乖张息怒无常之辈,妖族之中最将排资论辈,她比啸月高了数百年的修为,要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怒了。
可柳二娘子的脸上丝毫不见怒意,任凭啸月掐着她的脖子一动不动,娇滴滴的说道:“动手啊?”
啸月的头发迅速变红,一根根犹如钢针一般竖立起来,这是妖狼族发怒的前兆。
她红着眼睛用了三分力,看着柳二娘子逐渐变红的脸颓然的松开了手,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心底叹了一声:罢了,所托非人。
想着安排好自己的族人便找个地方了断,便准备起身让柳二娘子离开。
却没想适才还“视死如归”的柳二娘子,反手搂住了她,不让她起来。
“你做什么?”
柳二娘子嫣然一笑,抚上啸月的后脑,那锐利的头发根本伤不到她一分一毫。
她一下下轻抚为啸月顺毛,温柔的说道:“小狗狗又炸毛了,姑nainai给你顺一顺。”
“你什么意思?”啸月一副受伤的表情盯着柳二娘子,可身体却是骗不了人的。
那些坚硬的头发遵从了心底最真实的意愿变回了柔顺的样子,就连颜色也褪了。
柳二娘子心底软的不行,妖狼一族天赋异禀再加上西南之地的怪异才让啸月早早就修成人身,在她的眼中啸月不过是个孩子,它们相差了近千年的岁月,漫长的岁月。
柳二娘子不忍再逗她,卡着啸月的腰身稍稍用力二人便换了位置。
“老妖怪你又要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放了走了吗?士可杀不可辱!”
柳二娘子分出手来捏了捏啸月挺立的琼鼻:“小家伙真不禁逗,我几时说要走了?”
啸月的眼眸闪了闪,闷闷的说道:“你不是说我配不上你吗?”
柳二娘子敛了笑容:“我几时这般说过?”
“反正是一个……”
看着柳二娘子越来越近的脸庞,啸月止住了话。
“换我来满足你,好不好?”
洞外的狼群齐刷刷的竖起了耳朵,洞xue里传来了首领熟悉的声音。
一些不谙世事的小狼崽焦急踱步欲一探究竟,却被大一些的一爪子拍在地上,发出阵阵不满又委屈的嚎叫。
……
桑桐做了一个梦,梦里白茫茫一片,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清楚置身何处。
漫无目的的走着,仿佛到了天地的尽头那里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灵海中一痛,心也跟着扯痛起来。
记忆回归,桑桐记起了自己。
她蓄了发,身上穿的亦不再是破烂的僧袍,即使背对着桑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桑桐驻足站了一会儿,梦中之人适时转过身来,对她淡然一笑:“桐桐。”
桑桐的心头涌出一丝异样,皱着眉说道:“你这成什么样子?”
苏四方轻笑垂眸:“我已经还俗了。”
桑桐张了张嘴,却有这回事。
“你……”她张了张嘴,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苏四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化骨已灭,今后好好生活。”
“你在哪儿?你怎么知道不化骨的事情?”
苏四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我在我应该在的地方,体会红尘百态,日子逍遥舒心,今后不能再帮你了,珍重。”
桑桐看着苏四方转身,渐行渐远。
她想追上去,她还有好多问题。
她想问她,就这样走了,大宗怎么办?
她想问她,真的再也不管特殊事件处理局的事情了吗?
她想问她,她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她们还能否见面。
可双足就像生根一般,无法动弹。
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焦急的看着苏四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一片白色的迷雾中。
数十公里开外的山头,苏四方靠着一颗古树盘膝而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两边的太阳xue传来一阵刺痛,她靠着树干坐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消失,最后一丝法力用尽,从此以后就真的是一个普通人了。
郁郁葱葱的绿叶上空,是湛蓝的天空,有飞鸟经过。
……
穆容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屋中陈设依旧。
怀中拥着桑榆,午后的阳光正好,斜斜的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了进来。
桑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