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如果你复活了,我会接到阎王的通知,工作表上也会有行程安排,然后判官会送来文件,去各个机构修改你的资料,完成这些之后你才能复活。”
“那或许我是个特例呢?”沈予不死心,说:“不是你说的吗,我之前就不像鬼啊!”
“不可能,本来给你四十九天的时间就是个特例了,哪有这么多特例。”褚安摆摆手,凭空变了个小册子出来,他在空中翻开拿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判官,在不在?
很快,他写下的那排字下面像是原始打字机一样出现了一句话。
-下班了,任何业务不受理。
沈予:“......”
褚安耐心的又问他:帮我看一眼命运薄上,沈予的名字是不是又亮了?
沈予像是在听宣判一样,在原地焦急不安的等待了好一会儿,判官那边才发来回信:没有,黑的,我真的下班了,再见。
后来褚安再发信息过去,纸上直接显示“对方不在线”。
饶是江亦行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坐在床上也是看呆了。眼前这一波Cao作让他刚刚离家出走的神智立刻回归了大脑。
褚安对沈予无奈地耸耸肩:“看吧,就说如果你真的有一天能复活,那我一定是比你先知道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没事了。”沈予一瞬间就泄了气,像个霜打的茄子垂着头也坐在了床边。
褚安拍拍他的头叹了口气,又瞬间消失了。
江亦行的卧室恢复了平静,他本人却久久无法冷静下来,他看着沈予失落的背影,试探着问:“他就是褚安?”
沈予先点点头,复而猛地回头:“你看到他了?”
“我应该看不到他吗?”
沈予此时脑子一团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体不再透明还有了呼吸心跳,也不知道为什么江亦行可以看到褚安。
他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人是鬼。
“是的,他是接引人,只有死人能看到他——等一下!”沈予突然转身看着江亦行,一着急直直朝他扑了过去,江亦行措手不及被他直接按倒在床上。
他该不会是担心自己死了吧。
江亦行皱着眉头看沈予先是试了试自己的鼻息,又手搭在自己的心口确认心跳,最后不放心捏了捏手心,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说:
“还好还好,我以为你被我冻死了。”
江亦行:“......”
“感觉也没有刚才那么烫了,有温度计吗?我去拿来给你量体温。”
沈予好像是一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此时又重新投入到照顾江亦行的行动中。
他还是觉得江亦行得给助理打个电话,起码给他带点粥过来,发烧的人胃里肯定不舒服,应该吃点好消化的东西。
“你给助理打个电话吧,行不行?你一定是昨晚离我太近了,吸收了太多寒气才会感冒,而且——”他不自觉撇撇嘴,又说:“而且我可能是因为把你身上的阳气吸走了,今天才会有心跳会呼吸,还变得不透明......”
江亦行笑说:“听你的语气你还有点失落?”
他掀开被子站起来,身上肌rou一阵酸痛,在储物的小抽屉里找了会儿,翻出个温度计拿在手里看了看,“我前几天就有点不舒服,不是因为你,你别瞎想。”
沈予不置可否,看着江亦行把温度计塞到腋下,睡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他上前一步站在他背后,伸手帮他把睡衣往上扯了扯,江亦行偏过头看他,他尴尬的把手缩回来,说:“没开空调,你衣服还是穿好点。”
说完他又想起了自己原定的攻略计划。
在他的印象里江亦行从来没有生过病,所以家里才没有药,连那个温度计好像都是买什么东西附赠的,看他拿出来的时候甚至还装在未开封的塑料管里。
可只是这么几天的相处,江亦行就感冒发烧了。他无可避免的就把这场感冒和自己联系在了一起,并且有点自责。
沈予原地站着发了五分钟的呆,江亦行已经把温度计拿了出来。
“多少度?”沈予走到床边低头去看温度计,“三十八度啊,还是烧得很厉害,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转身往外走,又被江亦行拉了一把。
这一拉,把他的毛衣扯了下来,露出大半边肩膀。
沈予:“......”
江亦行赶紧松手,不自在的别过头,手握成拳抵在鼻尖,尴尬地说:“不好意思。”
沈予耸耸肩把衣服穿好:“没事,我去给你倒水。”
其实刚刚江亦行拉住他是想问为什么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还想问沈予以及刚才那个穿着黑色长袍打扮奇怪的人反复提起的“四十多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沈予变不透明了才不是因为方便我以后开车。 顺便继续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