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过之后想一想,要是卫书生他没有那三年倒霉经历,兄嫂一定不会同他明着闹。后面很多事都属于情况已经不好,看不到挽回的可能,不如有好处就拿,破罐子破摔。
……
同村有些人心里觉得卫大卫二办了蠢事,也有人想了想,在那个前提下让很多人来做,都可能把事情做成那样。人眼界只有那么高,脑子只能想到那么多。
只能看到跟前一步的人,在能看十步远的人Jing心里可不就是傻子?
卫家这些是是非非外面人觉得新鲜,同村早就腻了,他们只关心一件事——
书是谁写的。
哪怕再不聪明也知道能写到这份上人不简单,把村里读书认字的拉出来遛一遛,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太少了,最符合的看起来就是卫大顺。
除去卫成之外,村里其他读书人里听说他最聪明,也有十四岁,四书五经学得如何不知道,字早认全了。毛蛋在镇上读书,除去秋收假和年假之外,每旬才不过回来一次,他在外面的天数特别多,要真是他写的,村人毫不知情就能够解释了。
但是,不可能啊。
“照你的说法写书的人压根没给卫大卫二留脸,那就不可能是卫大顺?他还能去论爹娘的过错不成?”
“要不是卫大顺,我又想不到还能是谁……兴许你们误解了‘后山居士’的意思?”
“等等看吧,这个事,卫家那头怎么说也该比我们上心。”
……
卫大卫二包括他两家婆娘都气坏了,议论过很多次,就想知道浑写的是谁,本来一点儿线索也没有,直到年前一个多月,学塾放假让学生回去过年。
别人都回去了,陈氏等了两天还没见着毛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干着急不是办法,就进了镇。
陈氏去学塾那边,发现那边冷冷清清的,她心下更慌,就去寻了教毛蛋读书的夫子。夫子说放年假之前一个月他就没再来,还给指了地方,让陈氏去那头找人。
陈氏顾不得去找人,问夫子:“你说他已经一个月没来???他上一旬回家还在读书练字……怎么可能没读了,不可能啊。”
夫子听了也糊涂:“你是说卫大顺他是自己不读了,家里人不知道?都这么长时间,也没听人说?”
“周围的都还在村学识字,就他一个在镇上读书的,谁跟我说?”陈氏急坏了,问他为什么就不读了?是出了啥事?被学堂里其他人欺压了吗?
作为读书人,夫子平常不嚼舌根,看当娘的实在着急才迟疑道:“听说发财去了,一个月前他跟我说不准备再来,那时候气色看着很好,红光满面的,不像遭逢大难的样子。”
陈氏跟着回忆了一下,还真是!
毛蛋上个月回家三次,都卡着学塾旬休的时候,看着一切如常,否则家里也不会毫不生疑。陈氏才对毛蛋的安全放心一点,但还是着急,她着急想知道儿子搞什么去了,是被谁带坏了吗?都没顾得上跟夫子多说,就往人家指的地方去了。
过去之后还打听了一下,找到一处院子,房舍是青砖盖的,院子不大,还用砖墙围着。听说毛蛋人在这里,陈氏怎么都不敢相信,她原地踱了几步,过了会儿才壮着胆子过去拍门。
好一会儿之后,才听见里头有动静,院门打开,站里头的可不就是毛蛋。
他穿着靛青色的细棉布长袄,正纳闷谁会在这时候过来,往外一看:“娘?你怎么来了。”
“学堂放了你没回来,我进镇看看,夫子说你一个多月没去,你在干啥?”
毛蛋让他娘进院子,进来说。
陈氏皱着眉进去的,左右打量过,问:“跟谁借的院子?不去读书住这儿干啥?毛蛋你是干啥呀?”
平常陈氏都会注意,喊他尽量喊大顺,毛蛋他不爱听小名。这会儿陈氏顾不上了,毛蛋同样顾不上纠正她,他让亲娘进屋,给她端水拿点心,说在家待着麻烦,耽误事:“本来还想瞒一段时间,既然娘知道了我就明说吧。秀才举人我都不准备考了,我找到条发财路,不准备再赶科举。反正娘你催着我好生读书不也是为了发财?天下读书人那么多,九成都是穷读,有几个富?我能让你过好日子不就得了?”
不考秀才,不考举人,不赶科举,不读书了???
陈氏腿软,问他在做什么发财买卖?什么买卖能比考功名强??
“我写书呢。”
提到写书陈氏想起来了……“后山居士真是你???”
哪怕先前再疼他,陈氏也顾不得了,抬手就要打人,毛蛋回头一阵翻箱倒柜从屋里一个隐蔽处翻出个红木盒子,拿着盒子往他娘怀里塞:“别动手,您先看看,打开看看。”
陈氏黑着个脸把盒子打开,从里取出厚厚一叠官票。哪怕再不认字,官票长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当初挣那八十两的时候就见过,这个票子看着就很眼熟,仿佛是五十两面额的。
陈氏不敢相信,还觉得是不是看走眼了,她抬眼瞧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