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多东西急不来的,哪个衙门都不敢说章程完善,多少会有不好的地方,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想相公你才三十而立,还能当好几十年的官,时间大把的有。”
“是这么想的,我知道分寸,夫人放心。”
……
朝上的纷争内宅女眷感觉不到,姜蜜也不关心最后会立谁做继后,她掐着日子算红绸首饰那些还有多久能送回村里,琢磨着兄弟看到会是个什么反应,会高兴吗。
备礼的人都会想这个,想别人收到是不是会开心。狗子的确很开心,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姐做人也太实在了……咱们才不过送了两件自家做的薄衫子,我说要议亲她给添这么多东西,她上头婆婆看了不会不高兴吗?”狗子伸手想去摸摸,就让钱桂花打了手。
“出去野了回来手还没洗摸什么摸?”
“都说是从田边回来。”
钱桂花看了看他爪子,又看了看衬红绸装在漆盒里那一件件首饰,咋都不给碰,抱怨说:“这么好的聘礼拿去娶个乡下妞,用得着吗?拿这套都能去县里娶个媳妇回来。”
不给碰就算了,狗子坐到旁边去,跟他爹说:“我姐她夫家真那么大方?信上说是过明路的,那边当真没看法?”
钱桂花说东西送给你你就收下,琢磨这些干啥?
姜父说:“蜜娘最懂事不过,要这事会让她公婆不舒服她不会做的。东西送来了,就是真心实意给你添喜,你收好,心里记着你姐的好,谁说她不是你得站出来帮衬,以后别整天瞎混也做点正事,莫让人说三品官太太的兄弟就这窝囊样。”
说了儿子之后,姜父也感叹了一句,说他记得后山村卫家那婆娘不是非常大方的人,这都由着媳妇儿去了,或者卫家现在日子真的非常好,或者蜜娘她深得公婆喜欢,也可能两样都占。
钱桂花道:“那头对女儿本来就非常满意。”
“那是我姐人好,人勤快,又孝顺,又温柔贤惠,还是以德报怨的性子。娘你原先懒得跟啥似的,总让我姐做这做那,她也没记恨你。你要是对她好点,她现在保准待你好极了。我姐这么惦记我铁定是因为我以前给她糖吃。”
“有这事?你什么时候给过她糖吃?”
狗子想了想,说四五岁的时候吧:“我从舅家拿了糖块,回来看见我姐问她吃吗?她没要,就全让我自己吃了。”
……
这种琐事,人还记得才怪。
“我说你连十好几年前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怎么进学堂就啥也记不住?”
“都说了我不是读书的材料。”
“蜜娘在信上说让你争气,成亲之后别再吊儿郎当的,活出个人样来,你刚还点头。”
“那也不一定要读书。我都认字了,会写还会算账,不就够了吗?我姐说姐夫他二十岁才中秀才,也当了大官。我想着也是,我现在就差不多在那岁数,跟姐夫学学,成亲之后出去看看能做点啥事儿。”
钱桂花这几年一直在跟儿子置气,听着这话心里才顺了一下。
想着也是,读书是没指望了,他要是肯在别的行当上下苦功也行。他是大官太太的兄弟,真要有心想做什么,本来就会比别人更容易成,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总会帮着提点一二。
“那不然你先去做正事,慢点再成亲?”
“人礼都添了,我不把媳妇儿娶回来,不是骗了京城那头?”
后来姜家择吉日去给狗子提了亲,女方是桃花村的,桃花村挨着大田村那头,距离不算很近,女方娘家姓赵,是村中大户,有些家底的。赵家闺女也就不如姜蜜好看,其他方面有些相似之处,听说脾气也一等一的好,同样是孝顺人。本来,以姜家这样的家底,赵家点头是低嫁,狗子这人又有些不着调,那边有些犹豫的。
不光是想着他有个发达的姐姐,主要是他答应会改,成亲之后会上进,那头才收了聘礼,定了这门亲。
抬去的聘礼可以说很给女方长脸,女方爹娘也疼闺女,又往长远处看了看。说好红绸拿来做嫁衣,全套首饰让她戴上嫁去姜家,另外再给准备一副嫁妆。
倒是还没拜堂成亲,光定亲的阵势就惊动了相邻几个村,卫家自然也听说了。
听说姜狗子娶媳妇姜蜜给他添了一整套银首饰,陈氏李氏气得不轻,在男人跟前就数落了姜蜜很多次。说他做媳妇的怎么敢这样补贴娘家?那套首饰没点钱打得出来?爹娘也由她乱来?对亲儿子刻薄对外人倒是大方得很,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大叔公怎么说?他听说没有?没看法吗?”
……
看法?
大叔公如今都不愿意多看卫家兄弟一眼,厚着脸皮跟他说起这事,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兄弟娶媳妇姐姐添一副礼有什么问题?姜蜜赶不回来观礼,还不能尽份心意?
又说三郎夫妻都是实在人:“早年我帮他些许小忙,他记到今日,还去皇上跟前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