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可怕到教人不敢直撄锋芒。
“这位姑娘,可否与我说说这赌斗的规矩?”钟离晴又看了一眼落在人群中依旧耀眼夺目的君墨辞,朝着她露齿一笑,得她一个冷眼,这才敛了笑,回头看向意味深长望着她的黑衣女子,只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说不出的古怪——灵机一动,忽而问道。
“或赌财,或赌约……若是你敢,赌命亦可,直到分出胜负,方能下场。”黑衣女子朝着钟离晴走了两步,正想迈出第三步,却感觉浑身一凛,好似教一股无比强大的神识锁定住了——那道神识忽远忽近,时隐时现,一下子刚硬如金石,一下子又清寒如冰凌,却是如跗骨之蛆,摆脱不得,乃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教她生出难以抵抗的被动之感。
挫败,却又无比新奇。
明秋落步子一顿,视线与那白衣女子遥遥一对,眸光一厉,却若无其事地转了开来,笑盈盈地看向似无所觉的钟离晴,微扬下巴:“你待如何?”
“我二人修为相差甚远,真要动起手,想来姑娘也是胜之不武——在下斗胆提议,可否由在下选择比试的内容?”钟离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地笑道。
“那你说,比什么?又用什么做赌注?”明秋落此刻显露的修为乃是散仙五层,在这些参加赌斗的修士中也是佼佼者,反观钟离晴,却是个连渡劫期都不到的小修士,这等差距,恐怕只要明秋落愿意,一个念头就能教她身形俱灭。
这样看来,钟离晴的提议倒也合情合理。
当然,明秋落若是拒绝,也并不为过——赌斗台可从来都不是讲理的地方,仙魔域更是从不提倡什么公平公正。
当踏上赌斗台的那一刻,便只有“成王败寇”四字箴言。
“在下看明姑娘配着袖箭,又身负弓弦,想来尤擅射术,在下不才,愿与姑娘以一箭定胜负,不知明姑娘意下如何?”钟离晴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把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弓箭——漂亮是漂亮,却不过是比普通弓箭好上半筹的黄金级法器,别说是与散仙对决,怕是就连仙魔域中强悍些的妖兽都射不穿。
从她掏出弓箭的那一刻,底下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呵,你确定要与我比射术?”明秋落取出自己的弓箭,抚摸着金光耀耀的弓身,直言不讳地笑道,“奉劝你改一个。”
赌斗场的诸人皆知——明姑娘的射术独步天下,从未有败绩。
这小子竟然与她比射术,简直是自掘坟墓。
“还没比过,怎么知道结果?”钟离晴挑了挑眉,蓦地转身看向袖手静立在台下一隅,如绝岭之花的君墨辞,勾唇一笑,“妘姑娘,可愿为我下注一百仙石?”
君墨辞闻声看来,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钟离晴不由神色一黯。
当台下诸人顺势哄然嗤笑时,却只觉得周身一冷,而那白衣清缈的美人随即微启朱唇,曼声所言却教人惊诧不已:“一百仙石怎么够?我这枚戒指里的东西大概价值一百仙晶,都赌你赢。”
仙晶乃是仙石的Jing粹,是仙级以上的修士才能接触到的交易货币,而一枚仙晶往往能兑换一千块仙石,算起来,君墨辞是在钟离晴身上压了十万仙石的赌注——怕是这赌斗场开盘以来,还从未接过这么大的单子。
君墨辞这一掷万金的豪举着实震慑住了众人,加之她高深的修为和绝世姿容,那些本还不满起哄的人竟开始艳羡起台上那个被看中的小白脸了。
而作为被诸人揣度嫉恨的小白脸,钟离晴面上笑得春风得意,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本来不过是转移注意力的托辞,现在却被这位冕下逼上了梁山,非赢不可了。
一百仙晶……对现在的她来说,不啻于天价。
这赌金,她偿还不起;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她却不肯辜负。
“呵,这么有自信?”明秋落耸了耸肩,随手扯下腰间的储物袋扔在庄家的桌上,“我只有五百仙石,压我自己……那我们俩的赌注,究竟赌什么?”
“赌财太俗套,赌命伤和气,不如便赌约吧……无论谁输了,都答应胜者一个条件,只要不违背道义,不损害性命即可——明姑娘意下如何?”想了想,钟离晴颇为谨慎地提议道。
“赌约么?”明秋落偏了偏头,足尖轻踏,诸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而钟离晴只来得及抬起折扇挡在胸口,却感觉耳边一凉又一热——凉的是那如玉的指尖,热的是那几不可闻的低语——略带几分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含着轻佻的笑意,“这么俊的姑娘,给我当个压寨夫人可好?”
“你……”钟离晴霍然后退了半步,捂着还带着几分痒意的耳朵,警惕又恼怒地瞪着她,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伪装被识破,更教人调戏了一番。
而明秋落话音才落,却是立即闪身朝后飘了数丈,捂着闷痛的胸口,美目扫过面罩寒霜的君墨辞,挑衅地抛了个媚眼,嘴唇勾起,却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来。
这冷冰冰的姑娘,看着洒脱淡漠,倒是护食得紧,碰一下都着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