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配不起……”元南聿含笑道,“讨论这个岂不是无用。所以我说,我们是一体的,你为我,我为你,都是理所应当。”
燕思空用力点头:“好,好。”
“去看看他吧,魂儿也一直守着他,有什么事就叫师尊的两个小徒。”元南聿抹了抹额上的汗,“我去休息一下。”
“聿儿,你恐怕不能休息了。”燕思空镇定了下来,“卓勒泰攻城了。”
元南聿讶道:“什么时候?”
“就在今日。”燕思空道,“封家军此时由梁总兵调派,但他们难有默契,且封野受伤,士气低迷,你必须马上去稳定军心。”
元南聿正色道:“好,我马上去。”他急匆匆地离开了。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走向床边。
封魂依旧趴在一旁的软垫上,此时已经睡去,它从前十分警觉,有任何动静都会醒来,此时却是有人靠近都没有睁开眼睛。
就算阙伶狐不说,他也知道它时日无多了,也许它撑着这一口气,就是在等封野醒来。
燕思空鼻头一酸,看着床上那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的人,心中百感交集。他默默坐在了床边,伸出手,贴上了封野的面颊。
手指触摸到的,有温热的皮肤,和粗硬的胡茬。
燕思空睁大了眼睛,阻止悬框的眼泪掉落,他心脏闷痛,无力地靠在了床头,胸膛微微起伏着,双目失神地望着前方。
封野活着,活着。
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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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累得靠在床头睡着了,直至耳边传来沉闷地呻yin,他才猛然惊醒。
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了,他很是懊恼,但梁慧勇没有派人来,城头上又有元南聿坐镇,现在卓勒泰定然还没有攻城。
燕思空低头,但见封野眉头紧皱,满脸是汗,口中逸出夹杂着呻yin地梦呓,看来十分痛苦。
燕思空拿过布巾,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
封野的睫毛不住地颤着,似乎在梦魇的泥潭中挣扎了许久,才慢慢睁开眼睛。
燕思空心脏狂跳,目不转睛地看着封野。
封野的眼眸从茫然到清醒,花了很长的时间,他的视线仿佛被遮了一层薄雾,雾渐渐散去,眼前变得清晰,映照出一张熟悉的脸。
“封野,你醒了……”燕思空紧张地说,“你感觉如何?能说话吗?”
封野凝望着燕思空许久,才张开嘴,发出沙哑地声音:“空……儿……”
燕思空长吁了一口气,喃喃地说着:“醒了,你醒了……太好了。”
封野双目氤氲,一眨不眨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轻声说:“你差点就没命了……换做别人,几乎是必死无疑,或许阎罗王真的不敢收你。”
封野虚弱地说,“还能再见你……真好。”“你要多谢聿儿。”
“金、金兵……”封野似乎牵动了胸口的伤,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晈牙问道。
“卓勒泰攻城了,如我们所谋划的那样,广宁还撑得住。”燕思空抹了一把脸,站起身,“你别说话了,我去叫大夫。”
“不……”封野想要留住燕思空,但他连张嘴的力气都需要酝酿。
燕思空俯下身,看着封野的眼睛:“你现在需要休养。”
“别走……”封野那干裂的双唇微微嚅动着,恳求着,“别走。”
燕思空垂下了眼帘,轻声说:“我不走,我只是去叫大夫看看你。”
“空儿,别走。”封野眼圈泛红,他的意识尚不清醒,在一片混乱的脑海中,眼前之人是他此时认为唯一重要的。
“我去去就回。”燕思空看了封野一眼,转身去找人。
“不……”封野浑身颤抖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燕思空走出他的视线,他感到胸口传来撕裂般地痛。
燕思空去找了阙伶狐的徒弟,两个童子又将阙伶狐请了来,此时封野的意识再度陷入模糊,口中喃喃地叫着燕思空的名字。
阙伶狐绐封野把了脉,又用银针刺xue,令封野逐渐镇定下来,并再度睡去。
燕思空担忧地目光在封野和阙伶狐之间游走。
阙伶狐做完这一切,接过童子递来的布巾,擦了擦手,道:“他没事了,等再醒过来,就可以进些流食了。”
燕思空长长盱出一口气。
阙伶狐看了封野一眼:“他是我诊过的,身体最强壮的人之一,换做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全赖阙掌门妙手回春。”
阙伶狐看着燕思空,“若他不是为了辽东百姓受的伤,就是天皇老子也休想请我离开药谷。”
“阙掌门虽隐居药谷,却心系天下,实在令晚辈敬佩,这世间竟真的有如阙掌门这神仙一般的人物,晚辈能够得见,真是此生大幸。”
“行了。”阙伶狐嘲弄道,“早听说你燕思空舌灿莲花,靠着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