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光透着朱红云纹?”
“确实是一把黑剑,不过有没有纹我不知道,传说那把剑冒着熊熊黑烟,可以将人的灵魂燃烧殆尽!……不过谁知道呢,都是以讹传讹,真正见过那把剑的人都死了。”
“那把剑在哪儿!”
“唉,你……你别离我那么近。”
“……抱歉,在下失礼了。姑娘,你可知,那把剑如今下落何处?”
“糟了,刚刚一紧张,我就忘了!这可怎么办,你不知道,我们这些水里出来的,记性都不太好……你,你要不再吓我一下?说不定这样我就又想起来了?”
“……”
“姑娘,还不知该如何称呼。”
“啊,我刚化形,还没给自己取名呢!要不你给我取一个吧?”
“既然如此,叫你殷落可好?”
“殷落,殷落……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对了,你叫什么?”
“在下殷离。”
“殷离?也很好听!你是天上来的吗?天上是什么样子?一定很美吧,真好,我也想去天上。”
“那便勤加修炼。”
“啊,那我要修炼多久?”
“少则五千年,多则无穷尽。”
“啊……那么久,那,那你能不能带带我,就把我揣进你的衣襟里,让我到天上去看看吧。”
“不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凡物上界,须臾即死,天人有别,不可逾越。”
……
“这玉髓可以护养你的神魂,令你可以离水修行。”
“这上面的鲤鱼好像我!真有意思,你从哪儿得来的。”
“……街市上,无意间碰到的。”
“哪里的街市,还有这等神物!我也想去看看。”
“……不必多问。”
……
“我该走了。”
“走?可你还未找到剑。”
“我已在人间徘徊太久,魔剑杳无音讯,我必须去别处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你修为太低,无法跨过三界桎梏。”
“那……你还会回来吗?”
“或许。”
“你可一定要回来啊,我……我会努力修行,努力飞升,我还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好吗?”
“好不好,殷离?”
“……殷离?”
“神将大人?”
殷离回过神,看向灵力幻化出的景象。
“魔剑出世,怨气不减当年,殷落姑娘为了人间大义,以身殉道,老朽竭力护之,只能救下其元神。”
殷离看着那尾蓝色鲤鱼,“可有地方安置她?”
“敝宗灵照峰有一天池唤做聚灵池,乃是钟灵毓秀之宝地,灵气富余,殷落姑娘在此处,若能颐养千余年,说不定可以重新修成人身,恢复记忆。”
“好生照顾她。”
“这是自然,只不过那魔剑被我宗镇压已久,积怨已深,却又霸道无比,无人能敌,若是施以全力,我宗必将迎来灭顶之灾,山河颠覆,灵脉断绝。恳请神将大人助吾神剑宗一臂之力,铲除妖孽,恢复天道秩序,以庇人间于危难之中。”
翟天音对着圆鼎上的虚影,恭敬道。
想起那把寻觅多年未得踪迹的魔剑,殷离双目半阖,语气微冷。
“啖炎剑,它在哪儿?”
“大人稍安勿躁。”白发老人徐徐说道,“啖炎剑灵狡诈无比,行踪诡秘,但老朽有一拙见,或许能将其引出来。”
……
宋云胤在练剑。
张良绍化作人形撑着脑袋坐在石桌上,一边看着他舞,一边嗑瓜子。
张良绍是看见过他的剑法的,宋云胤的剑是杀敌的剑,一点花招都不讲,就像他这个人似的,招招致命,势如破竹,凌空一点,正中眉心。
“……”
张良绍噗的一声地吐出一枚瓜子壳儿,面无表情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拨开他自己的本体。
“你舞的剑,比你的人还无趣。”
“并非剑舞。”
宋云皱眉,他是认真在练剑。
“一丝杀伤力也无,纯粹只能拿来看,不叫舞剑叫什么?”
张良绍毫无顾忌地戳着某个“灵根尽废”的人的心窝子,拍拍手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桃树下折下一根桃枝,没有一点心软地将上面的桃花拈掉,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树枝,然后转过身来。
“我舞给你看看。”他掂了掂树枝,朝着白衣剑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一边去。
宋云胤不语,竟然果真乖乖往边上挪了几步。
难得两人没有剑拔弩张,可见宋云胤对剑道的喜爱是真的。
他站在石桌前,看着桃树下红发红眸、一袭黑衣的男子。
啖炎本身就是剑,他对剑的领悟又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