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楚西不觉心中郁气全无,蹑手蹑脚的靠近。
将军见楚西靠近,砰的浑身炸了毛,nai声nai气地叫了一声“喵”。桢卿一回头见是他,笑道:“你快走开些。将军怕你。”
脸上还留有逗猫时宠溺的笑容,显得平日里老成的小脸有了几分该有的烂漫。楚西顿时想要捏捏他的脸,不过还是正经的走过去。
将军迈着小腿,跑的十分迅捷,一闪就没影了。
“明明是我府里的猫,却和你亲近。怪哉。”楚西舒心地一屁股坐在桢卿旁边,哪里还有半分英姿勃发的武将模样,此刻看了,倒是比桢卿还像个孩子。
桢卿神色几分得意:“怕是你日日习武,凶神恶煞的。”
“我哪里凶了,你看看。”楚西说着就把脸凑到桢卿面前。
桢卿看着眼前这一张俊脸,一双带笑的眼睛,微微红了脸道:“丑极!”
“我看你倒是美极!便是西子在世,我看也不及你美。”楚西毫不在意,看桢卿脸有些发红,便止不住的油腔滑调。
一旁的刘木一脸色有些怪异,这两人的对话,怎么听怎么像姑娘同情郎打情骂俏。据传先帝好龙阳之道,京城此风盛行,莫不是王爷也有意于此?可是王爷虽在京城,但自小便刻苦习武,不同与一般世家子弟,不应该呀?
再转头一看,徐小公子唇似桃花初绽,颊上一层薄红,一双琉璃色眸子仿若一剪秋水。不由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快,遂在心中默默叹一口气。
小王爷苦心武艺,京城世家小姐识得半个都称奇,如今碰上个徐小公子,真怕是再没有哪家的小姐可入的了眼了。
这边楚王府里一派祥和,严棋那里就不甚如意了。
严棋黑着一张脸,命管家将家中陈粮拿出个五百石来。严棋是武举状元,自楚远之即位被提拔,至今不过一年。虽然收受贿赂不少,终究也不比楚西是老牌的钟鸣鼎食之家,区区拿出五百石,便跟从他身上割rou似的艰难困苦。
完了严棋就拔腿去找严世高诉苦。
“楚小王爷出那主意,全在他有的是粮。我家业微薄,怎能同他一般?若是不捐,皇上心里,我又比他矮一截,这京城里,我除了大人可毫无倚仗啊!”
严世高望着在自己面前的严棋,不由得一阵烦躁,在他的眼里,区区五百石实在算不了什么,年年税收的油水,卖官卖命的钱,比这五百石多了去,但想着若有人要在军中任职,可不得少了这个严棋。便开口宽慰道:“楚小王爷着实可恶,不过,他的好日子也不长了……”
严棋抹干净眼角挤出来的泪花儿,奇道:“大人何出此言?”
严世高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这是知道了要掉脑袋的事。”
这Yin测测的笑看的严棋心里一阵发凉,只得讪讪换了个话头,转而拍起严世高的马屁:“大人果真厉害。”
严世高十分受用似的笑了笑,转而道:“我这有几个人想在军中当个小兵,但苦于没有户籍,愿出百两纹银。”
严棋顿时被百两银子勾了魂,却有些犹豫道:“只是当小兵便要百两,甚是古怪。”
严世高笑道:“这你就不管了。”
严棋也懒得追问,一桩生意便这样成了。
过了几日,马茂才便带着国库里拿出五万石,各官员及楚西共凑出的三万石,以及皇上自己拿出的两万石往陕西去了。
马茂才临行之前曾被皇上亲自召见。楚远之忧心忡忡地握着他的手道:“陕西全交给爱卿了。”
马茂才激动地以头抢地,表示定要好好安抚灾民。
楚远之送别了马茂才,微微的叹了口气,便示意等在一旁的严世高继续。
秉笔太监这个职位看似无权,实际上权利脸面都大得很。楚修之在位时,朝中由宰相把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国家总的有个管事的,楚修之惦记着听曲儿,就只能宰相来做了。
楚远之即位后,立刻着手清理了宰相的势力,把宰相本人送回老家种红薯。但是朝中事务繁杂,一天的折子能砸死个人,全由皇上自己一力承担,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楚远之灵机一动,就设立了秉笔太监。帮他读奏折,改一些不轻不重的折子,提供点意见,写写字。皇上眼皮子底下批奏折的人,纵使没有实权,脸面也大得很。不过严世高这人,足够机灵,忠心也有,至于背后那点小贪财,也碍不着什么大事。
严世高拿起一封奏折,看了半晌,道:“皇上,楚将军在西疆的第一战未能退敌,他说军粮不够,军心动荡,烦请皇上催促催促。”
楚远之一双犀利的凤目血丝还未消去,闻言又笼上了一层Yin翳。
“军饷,军饷,朕哪里还有什么军粮给他,要朕喝西北风吗?”
年轻的皇上即位不过半年,身形已经消瘦,外忧内患之下,不像一国之君,反像一只败犬。
严世高略微思索:“军粮关乎军心,有饭吃才愿意出力,皇上便下旨安抚一番,军粮可延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