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西甚至在想,这样的秦宴看起来比白日年轻几岁,真是帅得随心所欲。
&&&&“刚才好像有人叫我名字?”
&&&&“你听错了。”秦宴沉默片刻。
&&&&那个女人他有所耳闻,对方是冯江涛的小老婆,风评不好,听闻早年在广城是开洗头房的,还送了一干女人去台湾做小姐,从中抽取回扣,去年国家打击走私偷渡,牛露露送小姐的船被人拦下,她被罚了很多钱,后来有男人帮她周旋,让她免受牢狱之苦,那之后牛露露来了申城,攀上了冯江涛。
&&&&“是吗?”锦西啃着苹果,疑惑道:“难道我幻听了?”
&&&&“嗯。”秦宴说得笃定。
&&&&“奇怪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最近是怎么了?”锦西自言自语。
&&&&“许是太累了,好好休息。”
&&&&锦西进屋后才反应过来,今天在酒席上秦宴的表现一直不寻常,发神经一般拉着人喝酒,现在又表现得如同白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实在是神经病一个。
&&&&她进门后,祁静贼兮兮地靠近,“锦西,你老实说,你跟秦宴到底什么关系?”
&&&&锦西笑了:“你看我们像什么关系?”
&&&&“你别想打岔,我怎么看你们的关系都不寻常,我真应该找相机把他看你的眼神拍下来。”
&&&&“什么眼神?”锦西没在意地问。
&&&&“你看过养猪场给生猪盖章吗?拿那个检疫章往猪身上一盖,就表明那猪已经检疫好,属于合格的生猪了,你啊就是那生猪,秦宴就想在你身上盖个章!就这么简单!”
&&&&祁静乐呵呵说完,对自己的比喻很满意,秦宴这人她虽然不了解,却下意识觉得不是好搞的,要是她绝不会找这样的男人,倒不是别的,只觉得压不住。
&&&&这样的男人,要是你压不住他,他根本不会臣服于你,如果碰到那种追随在他后面赶的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那样的婚姻太累,祁静并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锦西听笑了:“你说我是猪?那你是什么?猪队友?”
&&&&“你才猪队友呢!我说的是事实嘛。”祁静凑过来,八卦道:“我说真的,虽然秦宴一看就不好对付,但长得确实挺帅的,你不得不承认人家秦总这外貌没得挑,再说他跟芝麻团相处得又很好,你就不想给芝麻团找个继父吗?”
&&&&锦西笑笑,真心实意地答:“没想,我都这么有钱了,要男人干嘛?”
&&&&祁静被噎了一下,沉默许久,才惊奇地盯着锦西,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过类似的言论,这么有钱了就可以不要男人了吗?男人和女人结婚传宗接代不是约定俗成的吗?难不成还可以有别的活法?
&&&&“那你……”
&&&&“我现在挺好的,真的,其实我不拒绝和秦宴谈一场恋爱,反正恋爱只是生活的调剂品,至于结婚给孩子找个继父,我从未有这样的想法。”
&&&&祁静依旧无法回神,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锦西被一团亮光包围着,闪亮得不得了,她很难说清那种感觉,当所有人都为柴米油盐奔波,但社会上绝大部分女人为了拿到国外女卡疯狂嫁给外国人,但大家都想找有钱多金的男人时,锦西却只想自己赚钱。
&&&&锦西确实是第一个让她人生观受到挑战的人,她忽然想仰视锦西,想靠得近一些。
&&&&“可秦宴不是一般男人,他比你更有钱,他能让你更有钱。”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没兴趣。”
&&&&“他还长得帅呢?”
&&&&“帅能当饭吃?到了床上还不是一个样?”
&&&&祁静被说得脸颊通红,完全跟不上锦西的频率,话说锦西看起来十分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开黄腔了?可怕的是她表情平静,就好像她根本没说什么惊人的话语,祁静捂着被子决定不理她。
&&&&这边锦西换好衣服才发觉她有些不对,想出缘由后,锦西失笑,她说的是实话不是?脸能当饭吃?只有年轻小姑娘找对象才看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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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底的京州道路宽阔,以多层房为主,原本就毫无色彩的城市在进入冬天后,更显得灰沉萧瑟,此时的京州高层建筑少之又少,全然没有后世的拥挤繁华,放眼国际,如今的京州还称不上一个繁华大都市。
&&&&每经过一个路口,就有大量民众骑着骑行车路过,来往的民众如同涌入海中的沙丁鱼,从一个路口冲向另一个路口,最后分散在海里,又和另一群沙丁鱼汇聚在一起。
&&&&每一次的分别和汇聚凝聚成这座城市独特的风景。
&&&&后世繁华的大都市如今只初具雏形,没有高得令人咋舌的房价,没有一道道环路环住都市的人们,没有高速发展的地下列车,有的只是古朴的建筑群以及湛蓝如洗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