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敢请娘娘赐教?”
&&&&&&谢华琅也不同她卖关子,自衣袖中取出那封信来,叫采青递给她:“我昨日收到一件十分特别的礼物,便夹杂在你呈上的礼品之中。”
&&&&&&皇帝如何宠爱皇后,宗室应当是最清楚的,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得罪她。
&&&&&&不管皇帝是不是快要不行了,只要他还活着,还能喘气,那他就是天子,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有他庇护的皇后,便是天下第二要紧的人物。
&&&&&&你跳的再高,皇帝非要赐死,你又能如何?
&&&&&&还真能起兵造反吗?
&&&&&&要是有这个本事,又何必苦心筹谋。
&&&&&&温宁县主不蠢,相反,她很聪明,尤其是她同陈留郡王府上不睦,须得依仗皇室,更不敢在这当头触皇后眉头,说些有的没的了。
&&&&&&她当机立断,旋即跪地,沉静道:“此事绝非臣女所为,望请娘娘明鉴。”
&&&&&&谢华琅面上神情不变,笑yinyin道:“我既说与你听,当然也不曾怀疑你,只是想提醒县主一句,务必要将自己身边的人看牢了才好。”
&&&&&&呈与皇后的礼品何等重要,温宁县主岂敢敷衍,自然是交与心腹去做的,现下却出了这等事,显然是身边人手脚不干净。
&&&&&&皇后口中说不曾怀疑,但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便未可知了,若非自己与辽东郡王的婚事早就定下……
&&&&&&宫室内暖香袭人,温宁县主心中却是一片冰凉,额头上不觉生了汗,她恭敬的垂下头,道:“臣女多谢娘娘体恤。”
&&&&&&谢华琅瞧见她额头细密的汗珠,淡淡一笑:“福气都是人自己挣来的,这样简单的道理,不必我说,想必县主便明白。”
&&&&&&“愣着做什么?”她吩咐采青:“还不快将县主扶起来。”
&&&&&&温宁县主心下凛然,谢恩之后,又去补妆,镜中人明光四射,她的心却乱了。
&&&&&&……
&&&&&&宗室女嫁给高句丽旧主,当然不是出于男女情爱,而是政治上的考量,因这缘故,婚仪也格外隆重。
&&&&&&温宁县主心中有事,面上倒不显,辽东郡王入宫迎亲,二人一道去向帝后叩首时,脸上也带着七分笑意,三分羞涩,冷不丁一打量,倒以为是嫁给心仪的郎君了。
&&&&&&辽东郡王年过三十,身量中等,相貌也只能说是寻常,面颊rourou的,双目细长,较之温宁县主的神采飞扬,他身上反倒有种淡淡的怯懦。
&&&&&&谢华琅从前听顾景阳提过,说辽东郡王虽然是高句丽的国主,但朝政都把持在权臣手中,他本人只不过是傀儡,加之早先在宫宴上见过几次,现下看他如此,也不觉得奇怪。
&&&&&&日子都是自己过的,接下来的事情,便要看温宁县主自己的了。
&&&&&&谢华琅同郎君相视一笑,默契的没再提及此事。
&&&&&&而那封信的主人,也不曾再有过任何动静。
&&&&&&……
&&&&&&辽东郡王与温宁县主大婚之后,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谢朗也如先前所说那般,下场试了试水。
&&&&&&谢华琅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堂兄极其聪慧,但对于他是不是能依靠自己的本事进士及第,却有些拿不准,然而在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后,她却觉得他不仅能进士及第,拿个状元,也不稀奇。
&&&&&&从前她看到的,未必不是假象,倒不是说谢朗有心瞒她,而是那时候谢允在朝中颇受赞誉,谢家再出一个后起之秀,便有些扎眼了,他的玩世不恭,未必不是藏拙。
&&&&&&谢华琅如此想着,倒没有就此同顾景阳提及,状元这名声听起来很了不得,然而授官也不过六品,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长安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随意扔一块儿砖头,备不住都能砸中个五品官。
&&&&&&她若真是想,开口求一求郎君,顾景阳也不会为此驳她的情面,只是事情涉及朝堂,即便只是一句话的事,她也不会开口。
&&&&&&考试结束半月,便有了结果,只有状元、榜眼、探花这前三个人的名次,还未曾尘埃落定,只等着皇帝亲点。
&&&&&&谢家三郎下场考试,长安中人都是知道的,对于结果如何,也都是翘首以待。
&&&&&&他是不是在进士名录之中,主考官们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曾说。
&&&&&&但朝臣们都觉得在,毕竟即便不看皇后的面子,也要看谢家,看谢令、谢偃二人的脸面才是。
&&&&&&谢令身居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他的嫡长子下场考试,总不好直接给刷下去的。
&&&&&&这便有了第二个问题:假如谢家三郎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