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呆,也顾不上演戏了:“我是为什么才贪懒久睡的,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我在家的时候,可都自律的紧。”
&&&&&&顾景阳摸了摸她的头,爱怜道:“那以后我们就早点儿睡,第二日我起身时,一并将枝枝唤起来便是。”
&&&&&&“……”
&&&&&&谢华琅脸色一黑,碎碎念道:“道长,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
&&&&&&谢华琅既嫁入宫中,做了皇后,有些事情,也该忙起来了。
&&&&&&早先后宫无主,尚宫局便有些惶惶,唯恐哪日被皇帝裁撤掉,好在紧抱皇后大腿,总算被保留下来了。
&&&&&&现下皇后正式入主中宫,尚宫与一众女官们免不得要去拜见,再将这些年宫中一干账册交代清楚,至于接下来宫中女官的任免,当然也要由皇后来定夺了。
&&&&&&此外,帝后大婚之后,早先停了几年的命妇朝见,也该准备起来了。
&&&&&&今日是元宵节,原本就该令百官与命妇入宫,朝见帝后的,只是帝后昨日方才大婚,今日便进宫朝见,时间上未免有些紧了,便给挪到了正月十八。
&&&&&&长安有头有脸的贵妇,谢华琅都是见过的,可那时她是谢家三娘,却不是皇后,时移世易,若不能将命妇朝见这场宫宴办的妥帖,命妇们嘴上不说,心里怕是要取笑的。
&&&&&&再往后数,还有三月的亲蚕礼,顾景阳登基四年,亲蚕礼便荒废了四年,而在他之前,郑后临朝称帝的时候,自然也不会以皇后的身份再去亲蚕,而是叫临安长公主代行。
&&&&&&长公主与皇后,毕竟是不一样的,从规制上而言,也大有不同,谢华琅免不得要叫人去翻一翻前些年的记载,好生筹备。
&&&&&&这些事情说少也少,说多也多,好在她早有准备,入宫之前卢氏也曾有过叮嘱,先吩咐增添了几位太妃的份例,又叫尚宫局筹备几日后的宫宴,倒也处置的井井有条。
&&&&&&留在宫中的太妃,都是没有儿女的,入宫多年,家中父母也已经过世,当家作主的兄弟,未必同她们有多亲近,不愿凭空将她们奉迎回府,给自己添一个祖宗。
&&&&&&那毕竟是先帝所留的太妃,虽然见了帝后要行礼,然而到了娘家,她们便是“君”了,但凡有点疏忽错漏叫人给捅出去,岂不是麻烦?
&&&&&&还不如留在宫中过活,家中小辈偶然进宫探望,还能有机会在帝后面前露个脸儿,献献好呢。
&&&&&&这话说出来伤人,但本质就是那么回事,太妃们在宫中浮沉多年,也看的明白,故而皇后示好,便忙不迭接着,每每见了人,还要再三夸几句,你好我好,那大家都会相安无事,和和睦睦,岂不是两全其美?
&&&&&&如此一来,等到了正月十八,命妇们入宫朝见这日,见到的便是一派和睦气象,再加之宫宴礼节严谨,张弛有度,如何也挑不出毛病来,她们自然也只能口中称颂,漂亮话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说了。
&&&&&&谢家女嫁入宫中,谢家也得了梁国公勋爵,卢氏作为国公夫人,又是皇后生母,座次便在左侧之首。
&&&&&&无论孩子现下多大,在母亲眼里,永远都是那个需得好生照看,半刻也不敢错眼的娃娃,尤其女儿嫁入宫中,卢氏更不免忧心,今日见她面色娇艳,神情端凝,凤袍华贵而又凛然,便知她过得很好,不觉松一口气。
&&&&&&谢莹作为永仪侯府的世子夫人,便在永仪侯夫人身侧,目光与堂妹遇上时,抬手举杯,含笑致意。
&&&&&&临出宫的时候,卢氏悄悄叮嘱:“别的都不要紧,早些诞下一位皇子,那才是正经的。”
&&&&&&“知道啦知道啦,”这话谢华琅听得多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便拿顾景阳说的话回应:“成婚才多久呀,阿娘也太心急了。”
&&&&&&卢氏听罢,也觉自己太过急躁了,歉然道:“阿娘老了,格外爱唠叨,你别太往心里去……”
&&&&&&谢华琅如何不知母亲是一番好意,为此不悦,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我都明白的。”她俏皮的眨眨眼,莞尔一笑,如此说道。
&&&&&&……
&&&&&&新婚的夫妻,自然是极尽恩爱缱绻的。
&&&&&&谢华琅从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黏人爱娇,一时半刻也不想同他分开,顾景阳也从没有觉得自己会有如同少年一般熄不灭的情火,每晚都想搂着她睡,每日都想拥着她起。
&&&&&&就像他们原本就是被一分为二的一个人,冥冥之中的命运使然,终于重新聚在了一处。
&&&&&&这日晚间,二人缱绻过后,都没有急着睡,谢华琅伏在郎君怀里,慵懒的像一只猫,语气软绵绵的问:“九郎,你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