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还有多久成婚不成?快了快了,用不了一个月了。”
&&&&&&论起嘴上功夫,谢华琅还真没怕过谁,目光揶揄的扫她一眼,打趣道:“可不是为我自己算的,是为嫂嫂,现下是十二月,嫂嫂成婚也近三月了,我得好好数着,保不定何时便有小侄子了呢。”
&&&&&&沈眷秋秀面微红,眉目含嗔,羞道:“三娘莫要取笑我。”
&&&&&&“不说了不说了,”谢华琅假做畏惧,道:“嫂嫂若是去二哥哥那儿去告状,我可就没办法了。”
&&&&&&沈眷秋两颊飞霞更艳,轻轻啐她一下,不敢再有逗留,赶紧回自己院子去了。
&&&&&&谢华琅见状大笑,第二日进宫去见顾景阳,忽然想起此事,乐不可支,禁不住同他提起。
&&&&&&到了冬月,顾景阳的事情便多了起来,早先征高句丽后所遗留下的诸多问题,再加上年关将至,封笔在即,诸事都堆到一起去了,也唯有谢华琅进宫时,才能略得几分空闲,同自家小姑娘说说话,聊以慰藉。
&&&&&&那小姑娘口上花花惯了,他是知道的,现下听闻,摇头失笑道:“你这张嘴,少有不使坏的时候。”
&&&&&&“有吗?”谢华琅浑然不觉:“我觉得还好呀。”
&&&&&&“不好,”顾景阳语气如常,目光中隐约有些纵容,轻轻反驳道:“油嘴滑舌,最爱耍嘴上功夫。”
&&&&&&谢华琅正坐在他对面,闻言也不辩解,手撑着下颌,身子略微前倾了点,笑微微道:“陛下,你几时学会过河拆桥这一套了?”
&&&&&&顾景阳有些不解,眉头微蹙,神情中略带几分疑惑:“什么过河拆桥?”
&&&&&&“是我记错了吗?”谢华琅想了想,奇怪道:“我耍嘴上功夫的时候,陛下挺受用的呀。”
&&&&&&顾景阳听得怔神,旋即反应过来,俊面微红,板起脸来,轻声唤道:“枝枝。”
&&&&&&“怎么了?难道缠着我要再来一次的人不是你吗?”谢华琅没羞没臊道:“陛下大概忘了,那次你喝醉了,趁我睡着,还……唔唔唔!”
&&&&&&顾景阳忍无可忍,终于伸手过去,堵住了她的唇。
&&&&&&谢华琅才不吃这一套,灵活的往后一退,气势汹汹道:“你不想听,我偏要讲!也不知是谁搂着我又亲又舔,大半夜的,羞死人了!”
&&&&&&顾景阳面色更红,起身到她面前去,伸臂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恳求道:“好枝枝,我们不说这些了……”
&&&&&&谢华琅得理不饶人:“明明是你先取笑我的!”
&&&&&&“是郎君不好,枝枝不要恼了,”顾景阳好脾气的搂住她,哄道:“后殿已然修葺完了,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谢华琅吃软不吃硬,见郎君姿态如此软,便不好意思再硬下去了,搂住他脖颈,在他面颊上依依亲了一下,笑道:“走吧。”
&&&&&&太极殿原就是天子居所,本是太宗文皇帝在时所建,历经几代君主之后,仍不减巍峨之势。
&&&&&&顾景阳性喜清淡,不爱华饰,入住太极殿后,诸物也未曾再有增添,大气之中更见端肃。
&&&&&&早先谢华琅进宫,他便同未婚的小妻子提起过后殿修葺诸事,谢华琅也不客气,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皇帝登基多年,惯来克制自持,不爱奢丽,唯一有所偏爱的,也只是那一位在他心尖尖上的小皇后,现下重修宫室是为了哪一个,工部与尚宫局自然心知肚明,更不敢拖延进度,赶在帝后大婚的前一月,便将后殿修葺完成。
&&&&&&已经是深冬时节,天寒地冻,谢华琅穿了大氅,采青为她将带子系上,转身见顾景阳未曾披衣,禁不住道:“郎君,不是说要出门吗?”
&&&&&&顾景阳道:“几步路而已,何须那样麻烦。”
&&&&&&谢华琅同他相交已久,早就发现自家郎君体质远比寻常人好,到他近前去,伸手握住他手,果然正是暖热。
&&&&&&她心中一动,也不拘礼,顺着他手腕往里摸,进了雪色窄袖里边,去摸那结实有力的小臂,果然也比她身上热得多。
&&&&&&她在那儿摸得认真,顾景阳也由着她,周遭宫人内侍不敢再看,纷纷低下头去。
&&&&&&如此过了那么一会儿,还是顾景阳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将她那只作乱的手抽出来,低声安抚道:“枝枝听话,时辰晚些,无人时再摸。”
&&&&&&谢华琅回过神来,瞧一眼左右人的反应,两颊微热,解释道:“我是想看看你身体的热度是不是跟我不一样。”
&&&&&&顾景阳看了看她,道:“我也觉得是这样。”
&&&&&&“……”谢华琅:“我说正经的呢。”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