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阿莹。”
&&&&&&谢莹温婉一笑,语气舒缓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秋风掠起,带来一阵寒意,人在廊上,实在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林崇静静看她一会儿,唇角微翘,忽然低下头去,珍而重之的在她额上一吻:“来见过你,我便安心了。此处风冷,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手上略微用力,低声道:“等我娶你。”
&&&&&&谢莹轻轻颔首,温声应道:“好。”
&&&&&&……
&&&&&&林崇既无罪,又已经归京,他与谢莹的婚事,也应当开始筹备了。
&&&&&&早先他们婚约延迟,是因永仪侯之母过世,需得守孝,实际上,婚礼要准备的东西,早就差不多了。
&&&&&&婚期原本是定在十月二十一的,现下还是十月上旬,婚期照旧,自然是来得及,只是现下林崇刚回京,谢家又有淑嘉县主过世一事,却不知谢家那边如何做想。
&&&&&&永仪侯与永仪侯夫人亲自登门,同谢令夫妻商议此事,又同谢偃夫妻商议之后,还是决定照原定时间举行婚礼。
&&&&&&一来,从永仪侯府的老夫人过世开始,他们的婚事已经拖延的够久了;二来,明年正月,谢华琅便要出嫁,现下是十月,即便真的延迟,也不可能延迟太久。
&&&&&&若是真等到冬月成婚,临近新春,两家各自要忙的事情便有很多,又怕委屈了一双新人。
&&&&&&隔房的嫂嫂过世,堂妹是没有义务要守孝的,只是前后脚差着半个月,总要同嫂嫂娘家人说一声。
&&&&&&谢莹与林崇的婚事,临安长公主是知道的,卢氏亲自登门去说这事,她当然也不会掐着不放。
&&&&&&如此一来,婚期也就此敲定了。
&&&&&&……
&&&&&&堂姐的姻缘终于修成正果,谢华琅瞧着倒比谢莹还开心,跑过去帮着忙前忙后,颇见殷勤。
&&&&&&刘氏笑她:“枝枝,还不到你成婚的时候呢,你急什么?”
&&&&&&谢华琅也不脸红:“也快了嘛,我早些来看看,免得轮到我的时候心慌。”
&&&&&&进宫去见郎君时,她便悄悄同顾景阳念叨:“阿莹姐姐的嫁衣,原是早就备好了的,那日她试穿时我也在,穿上之后,好看的不得了……”
&&&&&&顾景阳正伏案批复奏疏,一心二用的同她说话,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笑着哄道:“枝枝也有,穿上之后比你姐姐还好看。”
&&&&&&说及此处,他倒想起另一事来,将笔搁下,拉她到近前去,温言道:“尚宫局制好了大婚时的冠服,需得叫枝枝试一试尺寸才好,前几日是淑嘉丧礼,加之大军班师还朝,便不曾同你讲,可巧你今日进宫来了。”
&&&&&&帝后大婚之时,皇后所要穿着的,便是“三翟”中级别最高的袆衣,同时,这也是皇后的祭服、朝服。
&&&&&&袆衣以深青色衣料织就,饰以十二行五彩翚翟纹,配白色纱质中衣,领口饰黼纹,蔽膝同下裳色,饰三行翚翟纹,袖口,衣缘等处为红底云龙纹镶边。
&&&&&&其中,衣带同服色,裨、纽、约、佩、绶与皇帝同级,配青袜,金饰舄鞋。
&&&&&&除此之外,还有首饰花十二树,并两博鬓。
&&&&&&卢氏曾给谢华琅透过口风,说昔年她嫁与谢偃时,是六品命妇,两博鬓,四钿,加花钗四树,便觉得脖子有些抬不起来,叫她早些有个准备。
&&&&&&皇后有花钗十二树,贵气凌人之余,也是不小的负担。
&&&&&&谢华琅那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下真见了,颇觉Jing巧华美之余,却有些担忧自己纤细的脖子。
&&&&&&她蹙起眉来,同顾景阳道:“一看就很重。”
&&&&&&顾景阳温声哄她:“只一日罢了,枝枝听话,忍一些便过去了。”
&&&&&&谢华琅看着就有点打怵,瞧瞧自家俊秀出尘的郎君,心中骤然便生出几分胆气来,踮起脚来亲亲他,便往内殿去试过袆衣花钗。
&&&&&&内殿里中温暖如春,不见分毫寒气,宫人们将帷幕垂下,遮掩住内中光景,采青采素则侍奉她宽衣解带,穿了雪色中衣与深青色袆衣上去后,又以革带束腰。
&&&&&&白玉双佩与玄组双大绶都是早就备好的,按部就班的佩上便是,尚宫局的女官守在一侧,待她穿戴完毕,才上前去,恭敬道:“娘娘觉得如何?”
&&&&&&谢华琅暂时还未梳髻,小脖子倒还无碍,转着走了几圈,才有些不自在的抚了抚腰身,忧愁的问采青:“我是不是胖了?”
&&&&&&采青忍俊不禁:“哪有?娘娘身量纤纤,腰肢细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