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极殿抵柱而死,同样也是真的,”事情牵涉到皇帝,谢莹便有些不好说了,略经思忖,道:“至于其余的那些,我便不知道了。”
&&&&&&魏王的元妃姓赵,魏王世子便是她所出,只是天妒红颜,生下儿子没多久,便病逝了,至于宋氏,却是赵氏死后,魏王新娶的王妃。
&&&&&&她的母亲是建安大长公主,素来不喜郑后,故而郑后也不喜欢这个儿媳,登基之前,便寻故赐死了。
&&&&&&说起来,顾景阳还要叫宋氏一声表妹呢。
&&&&&&谢华琅想起这些,心里边乱极了,看她一眼,怏怏道:“你说这些,便好像没说一样。”
&&&&&&谢莹侧目看她,“噗嗤”一声笑了。
&&&&&&“我心里可不是滋味了,”谢华琅委屈道:“你还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谢莹轻轻抱住小堂妹,温柔的抚了抚她肩,道:“你怎么想?”
&&&&&&“我觉得,新平长公主说的是她自以为的真相,至于事实是否如此,却不一定,”谢华琅很快便定了心,给自己打气道:“再者,她自己也说,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呢。”
&&&&&&“哦,”谢莹轻笑道:“那你就可以安心了呀。”
&&&&&&“阿莹姐姐你变坏了!”谢华琅抱怨一声,又从她怀里探出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脸,狐疑道:“我真的跟宋氏长得很像吗?”
&&&&&&“我又不曾见过宋氏,如何会知道?”谢莹如实道:“再则,新平长公主也不曾说你们生的很像,她说的是‘生的有点儿像’。”
&&&&&&“疑心生暗鬼,夫妻之间,最忌讳彼此猜忌,”谢华琅定了心神,道:“我要进宫一趟,当面去问他。”
&&&&&&谢莹道:“你觉得陛下会怎么说?”
&&&&&&谢华琅想了想,道:“他会说:你是世间唯一的枝枝,跟别人一点儿也不像。”
&&&&&&谢莹笑了,又道:“倘若他说你们真的很像,怎么办?”
&&&&&&“这我便没想过了。”谢华琅有些为难的蹙起眉,道:“九郎那么喜欢我,同我在一处时,也是由衷的欢喜,我才不信他会拿我当别人的影子呢。”
&&&&&&谢莹莫名有点被塞了什么的感觉,顿了顿,方才道:“你便这样相信陛下?”
&&&&&&谢华琅反问道:“不然呢?”
&&&&&&谢莹被她这神情给问的一滞:“既然如此,你先前在慌什么?”
&&&&&&“我对他的信任有泰山那么大,因新平长公主这番话而起的疑心有石子那么大,但千里之堤,毁于蚁xue,爱侣之间若有怀疑,也不能一味闷在心里。”
&&&&&&谢华琅越说胆气越足,站起身来,道:“我进宫去找他,将这颗小石子踢开。”
&&&&&&谢莹轻哼一声,摇头道:“你倒是信心满满。”
&&&&&&谢华琅看她一看,轻叹口气,道:“阿莹姐姐,你不懂的。”
&&&&&&谢莹眉头一跳,拿小案上的拂尘赶她:“快走快走,别叫我瞧见你!”
&&&&&&……
&&&&&&谢华琅进宫时,顾景阳正在前殿同几位臣工议事,领着她进后殿去的,是衡嘉。
&&&&&&这二人才分开没多久,谢家女郎便追过来了,陛下若是知道,心中必然欢喜。
&&&&&&衡嘉如此想着,面上的笑意,都愈加殷勤几分。
&&&&&&谢华琅同他也算是老相识,这会儿心里有事,便想在他这儿探探口风,落座之后,道:“衡嘉,你也坐,我们说说话吧。”
&&&&&&衡嘉不意她会如此言说,一时之间真有些猝不及防,旋即意会到这位小姑nainai怕是有话要问,忙打发其余内侍宫人出去。
&&&&&&谢华琅就喜欢这种有眼力见儿的人,待他落座,开门见山道:“你跟在陛下身边多少年?”
&&&&&&这事并不犯忌讳,故而衡嘉未曾隐瞒,坦诚道:“奴婢七岁那年,便被太宗文皇帝指到陛下身边侍奉,数来也有三十多年了。”
&&&&&&谢华琅点点头,直入主题道:“你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他有过别的女人吗?”
&&&&&&“……娘娘,”衡嘉一时有些啼笑皆非,见谢华琅小脸板着,不像是要说笑,忙正了神情,徐徐道:“陛下待您如何,别人不知道,您难道还不知道吗?先前您几次同陛下置气,看陛下往来应对时的言辞,像是有过别人吗?”
&&&&&&要不怎么说衡嘉这张嘴会说呢,谢华琅即便努力叫自己严肃些,听完心中也不禁一甜。
&&&&&&“我不是说同他相好过的女人,”掩口轻咳一声,她又道:“我是说,嗯,嗯……”
&&&&&&下边的话,她有点不太好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