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支撑不住她的重量,她狼狈地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用鲜血在地面上飞快地划下了飞蝠两个血字。
就在林空倒下的瞬间,那个黑衣男人手中的剑也跟着滑了出去,他重重地跪在地面上,俨然也是受了重伤,粗喘着气道:“把她带走!”
……
林空再醒来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而且身上身下都是软绵绵的,好像是躺在床上,她试着动了动,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做了处理,手臂上缠着紧实的绷带,就连胸口的裹胸布也没了,身上只是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
这一发现把林空惊得直接坐起身来,她扭头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只有一张桌子和床,这里似乎是一处客栈。
不对!她明明……
林空双手痛苦地抱着头,这些天的记忆慢慢地涌回脑海里,无论是江沅身中奇毒,还有她去黑水河,然后被伤得体无全肤,她都不可能身在客栈。
她轻声道:“娘子?”
然而安静的屋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她只好慢慢跳下床来,走到窗边,推开窗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很是熟悉,这是还在元州城内?
街道上依旧很热闹,人们都还在过年的余韵中,没有回过神来。
林空看到这一切满脸不解,她明明是晕倒了的,而且还隐约听到要被带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现在怎么还在元州城内?又是谁替她包扎的伤口?谁揭了她的裹胸布?
林空百思不得其解,对那个擅自揭了她裹胸布的人心怀怨念,突然她的眼睛一阵刺痛,眼内像是有许多根针正扎着一样,让她不得不捂着眼睛,摸索着又躺回床上,这一次却不是继续睡觉。
她要快些把衣服穿好,然后去找江沅,也不知道那黑衣男人有没有按照事先说的那样,已经把解药送了回去。
林空越想心里越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突然破裂了一般,有ye体正从伤口处冒出来,可她管不了这些,努力稳下心神,忍着痛意,笨手笨脚地继续穿衣服。
突然一阵开门的声音响起,紧随而至的还有匆匆的脚步声,林空停下穿衣的动作,扭头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床上,眼眶里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眼睛也就越来越痛。
她知道这应该叫做是喜极而泣,跳下床一把抱住刚刚进屋的女子,女子的身体似乎僵了僵,慢慢回抱着她,轻声安抚道:“你怎么又哭了?”
这声音那么熟悉,林空的泪水不要钱地流着,死死地抱住女子的腰,哽咽道:“娘子,空儿以为…以为……”
她以为再也看不见江沅,却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
江沅轻轻回抱着她,道:“这不是好好的么?”
“娘子,我这是不是在做梦?”林空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她的脸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这一捏刚好捏到了伤口,顿时抽了一口凉气,知道这果然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江沅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布块道,“你是不是眼睛疼?大夫说是被剑气伤到,幸好没有大碍,你把这块布给遮上就好了。”
林空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沅略为冰冷的面容,站起来摇头道:“我没事的。”
江沅伸手把她摁着坐下,林空一个不稳,捉住江沅的袖口这才勉强稳住身形,耳边传来江沅冷冷清清的声音:“听话,这布上有药,我给你敷上就能好得快些。”
这一次不等林空回答,她只觉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看不见,而眼睛处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
她摸索着轻轻捉住江沅的手,只是一摸到,就惊道:“娘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江沅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道:“我没事的。”
“那就好。”林空又想起之前江沅中毒的事,江沅不断吐血的场景闪现在脑中,那一幕触目惊心,她再次确定道:“娘子,你的毒真的解了?”
“解了。”江沅咳了几下,“那天你去黑水河,过了一个时辰后,又射来一支羽箭,上面绑着七日毙的解药,我服下后毒就解了,现下已经无事,你不用担心的。”
林空点点头,捉过江沅冰冰凉凉的手贴在脸颊上,又问道:“可我不是被抓走了么?怎么会在这客栈里?”
“你在黑水河边受了重伤,被靖王爷和拾柒救了回来,你竟不记得了?”江沅非常惊讶道。
林空闷头想了想,摇头道:“我完全没有印象,娘子,那我们现在怎么还住客栈里?靖王爷不要我们了?”
她说完就听到耳边一阵轻笑:“靖王爷准备把难民都送回焦州去,我们两人又受了伤,完全帮不上忙,而且府中吵闹得很,就让我们先出来寻个僻静的地方养伤。”
“这样啊,那师姐呢?坏姑娘呢?”林空隔着黑压压的布料,努力想看江沅的脸,却是看不分明,问道:“姐姐和宛儿也跟来了么?”
“没有,她们在那帮忙。”
林空乖巧地点点头,不疑有他,随即耳边又响起江沅的声音:“空儿,你……”
“娘子,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