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会捷足先登。
被江沅抱住腰身,林空的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有种感情在慢慢滋生,她来不及去想那是什么,腰上的手一松,却是江沅已经离去,一种强烈的落差感扑面而来。
“睡觉吧。”江沅眼底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却没有表现在面上。
退离林空身体的时候,她的唇非常“不经间”刷过林空的耳朵,惹得林空的身体又是一阵轻颤,然后她果真上床去睡觉,留下满面通红的林空在床边伫立许久。
……
那些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听说散播的谣言的人出来澄清时,脸都肿成了猪头脸,江沅对这一切只是一笑而过。
大年三十那天,靖安睿传来消息,说是焦州已经被收复,让江沅先看着难民,等把焦州城中事务妥善处置好,城中的难民就可以回去。
只是这个消息不能传出去,否则城中的难民恐怕会为了回乡趁机动乱,靖安睿确实想得周到,江沅对自己站对队一事心有所触,宋可妍至今没有消息传来,恐怕是被迫就在京中。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江沅又去查看了一次难民的情况,如今靖王爷府中的东西大多都被捐献出去,加上要过节,打算去城中征粮,只是城中富商越有钱的越抠门,一遇到征粮的就哭穷,只是象征性地给了几袋陈粮。
江沅自然是没有得到多少粮食,不过她心情还不错,回府时正好遇见拾柒匆匆忙忙地要去哪里,顺口道:“拾柒,你去哪里?”
拾柒笑道:“今天是空儿的十八岁生辰,她小时候就最喜欢耍剑,我前些天在那边的铁匠铺里给她打了一把剑,今天正好可以去拿。”
江沅怔了一下,话别拾柒,匆匆来到院子里,找到正在练剑的林空,林空用的依旧是竹棍,只是竹棍竟然被她使出了利剑才有的锋芒。
江沅静静地等着林空练完,这才上前给她擦汗,问道:“空儿,今天是你生辰?”
林空淡淡地应道:“嗯。”
江沅看着林空眉心的皱起,过会就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应该是在生辰日想到了母亲,而秦母如今生死不明,难怪她的心情不好。
以前林空的生辰都是林父林母根据他们死去的儿子的算的,也就早就满了十八,却没想到林空现在才是真正的十八岁,正好是成年礼。
江沅不想林空一直记着那些伤心事,牵过她的手,道:“我们去街上逛逛?”
林空有些意外道:“去做什么?”
“去给你买最爱吃的糖人。”
林空:“……”
江沅和林空一起来到街道上时,四周人来人往,那些难民早就被集中到了一个地方,所以这城中看起来繁华依旧。
两个人走走停停,穿梭在街道上,江沅在摊位上买了一根十分可爱的糖人递给林空:“给。”
林空的内心是拒绝的,这是小孩子吃的东西,她如今已是大人,当然不需要,可那诱人的味道让她还没吃就有些流口水,最后她还是在江沅的热情劝说下,“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
然后趁江沅没看到的时候,偷偷咬了一口,顿时心里甜滋滋的,林空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沅的后背,鼓了鼓勇气,捉过江沅的手,红着脸小声喊道:“娘子。”
“嗯?”
街道上太吵闹,林空的声音太小,江沅没有听清楚,只是握紧了林空塞过来的手,她正要问一遍林空说了什么,前方突然传来“哒哒哒”的声音,有一个脏兮兮的瘦小男孩正横冲直撞地跑过来。
林空拉着江沅刚要侧身避开,那个小男孩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撞进江沅怀里,随后又因为反作用力反弹出去。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那小男孩摔在地上后,直接呜呜地哭了起来,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一双脚不但红肿不堪,而且还有发脓的迹象。
林空张了张嘴,吞下那声要喊出的“娘子”,拉过江沅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江沅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检查了一下腰间,发现钱袋还在,确定这小男孩不是碰瓷的,她这才去把那小男孩扶起来,又耐心地问了一些话,那小男孩却只是呜呜地哭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别打我”。
江沅想给他一些银钱,又怕随后就被人抢了,便在附近的摊位上给他买了一双鞋穿上,那个小男孩这才停止了呜咽声,怯怯地跑着离开了。
经过那么一撞,林空发现街道上的人还是太多,特别是她说的话,江沅都听不清楚,她闷声道:“我们回去吧。”
“嗯。”
江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刚刚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可检查腰间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她不由得怪自己疑心病重,连个小孩子都得防着。
“空儿,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江沅刚说完,腹部突然一阵阵痛,像是有锋利的刀片在里面翻转一样,随即她的眼前一黑,只能听到林空惊慌失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