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出高价买低货而感到亏损。
江沅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说话,却能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那掌柜的踌躇片刻,果然又笑眯眯地问道:“这些果蔬想来不是二季的,如今天气寒冷,庄稼定是不好生长,不知道小哥是如何它们新鲜如初的?”
江沅见这掌柜的虽然随时都是笑容满面的,实际上眼睛却Jing明得很,她谦虚道:“只是用了一些家乡的土办法,不值一提。”
掌柜的感兴趣道:“哦?竟然还有这种土办法,那这办法可能告知?”
知道掌柜的真正想要的就是这“土办法”,江沅也和他打起了太极:“此乃家中所传秘方,恕无奉告。”
“原来如此,果然是山中多能人,是老朽孤陋寡闻了。”那掌柜的半点不急,又自告门户道:“老朽姓白,人称白掌柜。”
“在下江沅。”江沅并没有特意隐瞒名字,她与这掌柜的这单生意日后可能还要继续做,如果说谎,到时恐怕多有不便。
不过她也没继续聊下去,只是转移话题道:“在下还有几袋粮食,想跟掌柜的打听一下这煦州城内的粮价。”
白掌柜捏着胡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今年得上天庇佑,风调雨顺,可谓是五谷丰登,家家户户有余粮,所以城中粮食贱卖,价格低了些,只有原价的五成。”
江沅心中暗惊,这粮食竟然降价降到一半,面上却是半分不显,道:“多谢掌柜的告知。”
白掌柜笑了笑,见江沅不愿多说那保存之法,他也没有逼问,反而是把视线投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林空,语气和善道:“这位小哥脸上怎会有脏污?可需要洗脸?”
林空看了江沅一眼,急忙站起来摇头道:“不……不需要的。”
江沅也跟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道:“还请掌柜的卸一下货,我们一会就去找客栈,到时再行梳洗。”
“那也好。”白掌柜的挥一挥手,就有伙计去卸货,还有一个取来银两。
他把银两交给江沅:“这是一百两纹银,江小友日后有货,尽管来我这酒馆卖,绝对不会亏了你。”
江沅道完谢,拿了银两,就去牵着仅剩一些粮食的牛车,与林空去寻客栈。
林空抱着江沅刚刚递给她银两,眉眼弯弯的,夸赞道:“阿沅,你真厉害,空儿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下回去爹爹娘亲肯定会很高兴的。”
江沅难得打趣道:“你好好抱着,不然让别人给你夺了去,你就该哭了。”
林空瞅了瞅四周,更加抱紧怀里的银子。
江沅无奈地笑笑,她有预感之后那白掌柜的还会来找她,不过她这正是她想达到的目的。
人活一世,总要有点用处,才会被重视,不然与咸鱼有什么区别?
林空抱着沉甸甸的银子,高兴了没一会,就听到肚子里咕咕地叫,她拉了拉江沅的袖口,道:“阿沅,我饿了。”
“那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一会儿再出来采购。”
江沅去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那掌柜的看他们两个是男人,就笑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两间上房?”
江沅看了看林空,摇头道:“一间即可。”
那掌柜的看她们的眼神瞬间变了,江沅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那掌柜的顿时又笑眯眯的,让小二领她们去上房。
“娘子,空儿可以洗脸了么?”林空说话间用袖口擦了擦脸,眼看越擦越花。
“别动,我来帮你擦。”江沅用shi帕子轻轻擦拭着林空的脸,慢慢地显示出原来那张肌肤细嫩的小脸。
林空在脸盆里见自己的脸上又白白净净的,这才高兴道:“娘子,我还是饿了。”
“我们出去找一家饭庄吃饭。”
客栈虽然也能吃饭,但是饭庄比较鱼龙混杂,在那里吃饭兴许还能打听一些消息。
江沅又带着林空去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庄,点了几个家常小菜。
吃饭时听到有人谈论,今天盛隆粮铺会在城中施粥,这盛隆粮铺是远在京城的宋丞相名下产业,而今晚施粥之人就是那宋丞相的千金。
这煦州城中虽然富人多,但穷人乞丐也不少。
林空先吃饱后,就见江沅一直在听那些人说话,她好奇之下也听了一嘴,咧嘴笑道:“阿沅,那人肯定是个好人,娘亲说只有善人才会施粥。”
江沅收回思绪,道:“那可不一定。”
有些只为收买人心的人也会施粥,就像现代的搞慈善,有人是真的为了慈善,那就有人是另有目的。
林空不懂这些,点头道:“阿沅说得对。”
两人吃过饭,江沅又去找绣铺卖刺绣,至于那点粮食她没有卖,反正现在卖了也是低价,还不如保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之后又去逛市集,江沅买了一些大骨给林父补身体,她虽然有钱在身,但是不敢乱花钱,这些钱到时都是要说清楚来历的,而林父林母不见得会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