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体验。
——你看着她,现在是什么感觉?他指了指病床上的沛沛。
——舒心,像吐出一口郁结之气的感觉。
——那就是了,我当医生的意义。
他又恢复了笑容,我看着他,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放松,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揪心。经历了沛沛突然生病的事,我愈加感慨身体的无常,作为医生,救死扶伤固然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可是个中痛苦,以及这种痛苦无穷尽的叠加,那该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啊。
直到离开医院也没再见到向医生,我们回到学校,找了个稳妥的地方吃了点早餐,我将沛沛送回宿舍。她的舍友们都上课去了,我有些不放心,想陪着她。她不准,知道我一夜没睡,叫我回宿舍好好睡一觉。我带着不放心回了宿舍,但睡意很快就击败对沛沛的担心,占据了我的全部意志。
直到接到纪辰的电话,电话里她问我俩怎么不见了,醒来都见不到人。我把沛沛生病的事简单说了下,她倒是很淡定,问我有没有什么反应,我说没有,她嘀咕着估计是那个贝类不新鲜,答应中午给沛沛做点蒸蛋和米糊吃。我睡得肚子也有些饿了,闹着说我也要吃,她嫌弃地说我“连病号的饭都抢”。
&&&&&&&&&&&&&&&&&&&&&&&&第7章 第 7 章
要不说年轻人的恢复力惊人呢,没两天,沛沛就好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吸取了前车之鉴,我们还是在食物上多加了个心眼,不像原先那样胡吃海塞,倒也Jing致起来。我仍旧如沛沛所说的“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混着学习,她在自习室学习、在图书馆翻阅资料的时候,我则是忙着以不聪明的方式挖掘一个名字——向允阳。
他的关键词有:M大、大四、四年国家级奖学金、登山协会、Z城人。不仅如此,还看到了他的照片,从他所在的登山协会上传的关于某次活动的集体合照上。他在众人中很是显眼,虽故意站在边边上,但不费多少眼力,我就找到了那双清澈且有神的双眼。
这或许是天注定的缘分呢。M大和我们的学校离得很近,不过五站车程,是全国的医科大学翘楚。那天晚上或许并不是由作为实习医生的他独自为沛沛进行诊治,但没见着主治医师只见着他便想把所有的感谢都倾泻给他。Z城就在我们从小居住的X城的邻市,其实我们从小便离得很近,他又喜欢登上,要想投其所好也有了方向。
我把搜索所得都告诉给沛沛,她拍着我脑袋说我犯了花痴,是病,得治。我赖着她说得向医生治才行呢。
可我毕竟还是胆小发怂,有了色心却全无色胆,内心纠结却毫无动作,只随着学校社团或者我们私下的活动,路过几次位于主干道显眼位置的第一医院,附近总停着几辆救护车,还有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穿梭其中。对这个地方我更是有些惧怕,想着,女追男的戏码在我身上,怕是看不到了。
大一下学期结束,暑假中,许沛瑜禁不住父亲的游说,应承下陪着他周末一起参加单位安排的党员登山活动。她叫陈子夕也一起去,可是那天陈子夕已经答应好去探望舅nainai,无法同行。
那天天气很好,温度略微有些高但好在有风,许沛瑜一早便陪着父亲前往五湖山。这座山因山上原先有五座湖而得名,但随着地壳的变化,五湖早已不知所踪,但名字流传了下来。
集结完毕,众人留影后,便开始了登上。要说这人在自然面前简直如虫蚁般渺小,单就只攀登这最矮小的一座山峰就累得大家气喘吁吁。待爬到山上,虽不算最高峰,但登高远眺,所观之相倒也令人不枉此行。
——老许啊,这是我侄儿,允阳。向亦晖带着一个瘦高的男子走向许捷。他们晚些时候才到达集合的地方,大家都已经上山了,好在两个男子的速度较一般人快一些,倒也赶上大部队了。
——向叔叔好。沛沛认得这位叔叔,他平日里和爸爸的关系不错。
——许叔叔好。两个声音基本同时发出,重叠在一起。
——你好啊。许捷向瘦高的男子笑笑。
——有段时间没见着小瑜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便越漂亮。向叔叔向来很和善,不吝惜夸赞。
——哈哈哈,放了假了就只知道宅在家,好说歹说才肯出门来。
——你好(你好)。他们的声音又重叠在了一起。
之后两位大人便说聊着走到另一头去了,许沛瑜猜想,准是又偷偷摸摸去抽烟去了。但留下两个年轻人杵在那里,气氛也太尴尬了点。
她看着身边这位花痴病的病灶,他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她脑子里自然而然地闪过夕夕和她说过的关于这位男子的信息,那天病得迷糊,她如断片般全无任何关于这位“救命恩人“之一的记忆,但既然能再见着,她还是努力地将形象与事件关联起来。
&&&&&&&&&&&&&&&&&&&&&&&&第8章 第 8 章
——向医生,实际上我得向你道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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