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首领纷纷赶往赫京觐见这位尚在人世的匈奴王唯一子嗣,也是匈奴国独一无二的公主。
原本奄奄一息的赫图尔顿好像重新恢复了生机,每个匈奴子民的心头也好像重新有了希望。
是啊,她可是阿提达的女儿,只要她回来了,就能带领大家重振兴邦吧!
然,却没有人能察觉到她内心难以言表的苦闷和纠困。
她多次向穆昆,向段无忧,甚至向伺候她的侍女询问燕国那边的消息,可得到的答案却总是无关痛痒。
这夜,她却蒙上面纱,越走越远。她并不是要离开,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该前往何方。
不知不觉中,她踏上了赫京最高的一处瞭望台。
寒风吹着面颊有些生疼,但她依旧执意迎风望着东北方的天际。心中唯愿那来自遥远的风,能够带来一丝那人的消息。
她还在燕京吗?
她一切安好吗?
她又有没有在找自己呢?
楚夏缇伫立了良久,黯然失魂,待站到双腿麻木,才蓦然惊觉此刻的自己多么渴望得到那人并不算太温暖的拥抱。
她缓缓走下石阶,快到出口时,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值哨的巡逻兵嚼着舌根往这边走来,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她本无意关心,却听到熟悉的字眼飘进耳中,便下意识地往旁边的Yin暗角落一避。
“听说了么,昨个在北库山头,驸马爷跟一队燕国的士兵打了起来。”那瘦子眸中闪着兴奋的光。
楚夏缇心中微微一愣,燕军来犯?这么大的事,为何穆昆却没告诉自己?
“那胜负是?”胖子追问道。
“驸马爷神勇无双,那群燕国鼠辈又岂能相敌,自然是我军大获全胜,就连燕贼的将领都已被生擒!而且奇的是,你猜怎的,那名将领竟才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童,听说却是那位燕国新皇的心腹亲信。你说那燕国的狗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会派个孩子来带兵打仗。。。”
那瘦子正说到兴头上,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像似看到鬼怪一般瞧着从黑暗中走出的楚夏缇。
待两人认出是楚夏缇后,忙双膝一软,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
“方才你说的燕国新皇,是什么意思?”楚夏缇死死盯着那瘦子,一字一句地问道。
“回公主殿下,燕国已换了新皇帝。”
那瘦子不知楚夏缇这么问何意,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冷汗已出了满身。
“换了谁?”
“如今的燕国皇帝已是。。是曾经的那位大燕襄王。”他跪伏在地,不敢有丝毫隐瞒。
“她做了皇帝?”楚夏缇喃喃自语道,目光中带着最深沉的迷惘,“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路上段无忧什么都没跟她说,而到了赫京之后,好像所有人也都约好了不让她知道一丝一毫有关燕国的消息。
可是,她不是曾答应过自己,会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吗?
两名士兵面面相觑,良久,那胖子才极小心翼翼地回道,“卑职几日前刚从燕门关办事归来,听燕国的百姓说,那位新皇可是为了红颜才夺宫自立的。”
“红颜?”
那胖子的脸上忍不住隐隐泛出几丝隐晦的红光,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回道,“听说,正是为了他自己的。。皇嫂。”
“住口!”
楚夏缇突然厉声喝骂道,吓得那两名士兵缩了缩脖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们的舌头!”楚夏缇气得浑身发抖,手足冰凉。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稳住心神,问道,“那名燕军将领何在?”
“回公主,被。。被驸马爷关在地牢了。”
“带路。”楚夏缇目光渐冷。
“诺。。诺。”
士兵开启囚室,提着灯笼,引着她走过森冷的昏暗过道。
冬日的地牢,Yin森寒凉,不见天日的黑暗令四肢百骸都被刺骨的寒冷给恶意穿透。
走到甬道尽头,她冷声道,“灯给我,你等退去远远候着,绝不得擅入。”
她提着灯笼,缓缓走进囚室之中,狭小的囚室一时光芒大盛。
“小忠,真是你吗?”楚夏缇颤声问道。
眼前的少年,毛发蓬乱,脸色冻得有些发紫,浑身是伤,血ye都凝固了,可目光依旧不屈。
那少年凝望着楚夏缇良久,登时一个箭步冲上铁栏前,脸上现出欣喜万分的神色,“师母!太好了!你还活着!师父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楚夏缇忙打开铁门,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双眸shi润,“你师父她。。”她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他,却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最后只化为一句,“她还好吗?”
“我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杨忠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发,咧开嘴回道。
他顿了顿,又耷拉下脑袋道,“可师父的处境。。。我也说不上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