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至高贵的皇胄相侯,下至普通的卫兵战士,全都暗暗摩拳擦掌,难掩一脸兴奋雀跃之色,像似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是啊,他们一生之中恐怕只有屈指可数的机会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大燕最骄傲的长公主,可以看到后宫中美艳如花的嫔妃们,以及可以看到那位宛如女神般的帝国皇后。
快到城门的时候,慕容颜换骑上一匹汗血骏马,并再三嘱咐马车里的苏璃,不到猎场绝对不许踏出马车一步,免得惹人生疑。
苏璃怏怏不乐地应下了,但她偷偷掀起车帘,望着慕容颜单薄消瘦的背影缓缓前行。
而前方,数千人马早已整齐肃立,天子车骑,浩浩荡荡,到处都是明黄色的旗帜在临风猎猎作响。
那位九五之尊身袭一身龙纹黄金战甲,手按在佩剑玉柄之上,骑着一匹玄黑的高头骏马威风凛凛地立于军前。
慕容颜骑至近处,翻身下马,恭谨地单膝跪下,垂眸道,“臣弟见过陛下。”
燕景帝不动声色地盯着慕容颜,过了许久,才懒懒地发话,“襄王好大的排场,还要让朕和众卿家来等你的大驾,恩?”
慕容颜的脸色一变,早上因帮苏璃易容费了不少时间,不想竟误了接迎圣驾的时辰。
她只好将头垂得更低,卑谦地回道,“臣弟知罪。”
“陛下,颜哥哥刚回京想必有诸多不适,还请陛下免了她的无心之过。”长公主慕容晴在一旁欠下身子,出言求情道。
“哼,真的是无心的吗?”燕景帝眯起冷眸,抬起了线条刚硬的下巴。
此时,皇后身旁的宫女瑶儿发现,皇后冷岚歌再一次揪紧了藏在华美凤袍之下的双手,她的眸光中透着丝丝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的担忧,那种深沉的目光,瑶儿只在皇后看到太子殿下爬上危险的高枝时才展露出来过。
“陛下,请宽恕七皇兄的过失吧,其实都是臣弟的错。”
年轻的九王爷慕容炼突然站了出来,跪在慕容颜身旁,说道,“七哥久未归京,臣弟甚是想念,昨夜实在按耐不住,便去找七皇兄饮酒叙旧,才害得皇兄醉酒不起。。。”
“叙旧?”燕景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回打量着慕容颜和慕容炼二人,淡淡地问道,“说说看,你都跟你七哥叙了什么旧?”
“是。陛下还记得吗,在父皇去世的前一年,他曾邀请匈奴和楼兰两国的王子公主一同狩猎?”慕容炼点了点头,平静地问道。
此话一出,马车内苏璃的手猛然一抖。
但闻燕景帝冷笑了两声,却斜眼睨向慕容颜,冷笑道,“自然记得,当年那场好戏的主角可不就是你的七哥么。”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不少人仍然记得,当年先皇燕昭帝曾有意与匈奴结亲,可匈奴王子却死活不愿将妹妹嫁与大燕襄王,甚至差点跟襄王在朝堂之上打起来,于是昭帝无奈之下,便提出狩猎定胜负,赢者可定夺匈奴公主的婚事。
苏璃失神般地听着众人地交头接耳,仿佛在听别人的事情一般。
恍惚中,她又想起了慕容颜前夜里曾对自己说的那句难以置信、荒唐至极的话,
“她。。。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所以,自己真的嫁过她???
听着燕景帝话语中的冷嘲热讽,慕容颜的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痛色,但她依然咬紧了牙关,垂眸不语。
“陛下、诸位大人,或许大家记得的都是七哥过往的那段情.事,可臣弟记得的却是七哥他舍命从恶熊之口救出臣弟的兄弟之情,就在那一刻我才猛然发觉,有种情感或许是与生俱来便隐藏在你我的血ye骨髓之中。”
慕容炼昂起了头,灼灼地盯着燕景帝,朗声道,“这种情感叙述着这世间最难以割舍、背叛、离弃的誓言!这种情感被附在冠以同样姓氏的人们身上,在心照不宣中便教会了彼此不计代价地去守护关爱对方!”
“四皇兄,我跟七哥叙得便是这胜过世间所有感情的手足之情啊!”
慕容炼的这番话说完,全场一片静默,燕景帝眸光中透着巨大的惊诧和震动,久久无言。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九弟,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如此此番狩猎,朕很期待你的表现。”
“臣弟,定不负陛下厚爱。”慕容炼垂首作揖,正色回道。
燕景帝复而凝眸望向慕容颜,说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谢陛下。”
慕容颜和慕容炼二人站起身来,恭敬地回道,一同退至一旁。
“九弟,谢谢你。。。但下次你不必为我向圣上求情,我担心圣上他会。。。”慕容颜悄俏对慕容炼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隐隐地不安。
“七哥,别为我担心,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慕容炼轻声打断道,眸光清澈。
“唉。”
陡然间,一声幽然的长叹传入两人耳中,慕容颜看到身旁慕容炼的身子明显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