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有劳店家载我二人前往京师。”
&&&&虽然是一句请求之言,可刘老汉却觉得自己像听了一道命令般,再加上手上的沉甸之感,让他根本无法开口拒绝。
&&&&“请二位客官上车吧。”他弯腰请道。
&&&&这两人上车后,一直很沉默。
&&&&刘老汉一边驱赶驴车,一边偷偷朝后看。
&&&&只见红衣女子已脱下兜帽,闭目轻靠在黑衣人肩上,露出的一张容颜简直惊为天人,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瑰丽明艳。
&&&&也不知这女子的丈夫又该是何等风姿俊朗才能配得上她呢?
&&&&“听客官口音,就是京师人吧?”刘老汉对两人十分好奇。
&&&&黑衣人不予置否,那女子抬头瞪了他一眼,“我不是。”
&&&&刘老汉忙扭转过头,也不知方才所问哪里得罪了她,不敢再多言语。
&&&&“你呀,再睡会罢。”黑衣人低低地道,“等到地方了,我叫你。”
&&&&“睡不着了,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那女子看年龄应有三十上下,但说起话来还是一派率真。
&&&&“那你要我怎么办才好?”黑衣人苦笑,“那孩子们又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许久,才听女子道,“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好。。自然是最后一次。”
&&&&黑衣人微乎其微地叹息,忽大声咳嗽起来。
&&&&“停下!快停下!”女子大叫。
&&&&刘老汉忙勒停了下来,转眸只见黑衣人用衣袖捂着唇,正痛苦地咳嗽着。
&&&&兜帽被震得脱落,刘老汉一愣。
&&&&黑衣人露出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折磨着她的rou体和灵魂。而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脸颊上有一道长疤,生生破坏了这张清俊的脸庞,更多了几分难言的沧桑和潦落。剧烈咳嗽的时候,就像一条扭曲的蛇在啃噬着她的脸。
&&&&女子手忙脚乱地接茶喂黑衣人服下,颤抖地拍着她的脊背。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安静了下来,抬手握住了女子还在颤抖的手,先朝一旁傻愣站着的刘老汉笑道,“竟不小心被风呛到了,真是教店家见笑了。”随后又伸指点了点女子光洁的额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
&&&&女子拭去眼角的泪珠,别过脸啐道,“我才没有哭,就是风太大了。”
&&&&刘老汉呆呆地望着这二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瞥见到黑衣人袖口上的shi处,总觉得那不是漏出的茶水,而是血。
&&&&这时候,雪终于停了,可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夜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走罢。”
&&&&黑衣人抬眼望着燕京方向的晦暗天际,像似在自言自语。
&&&&“无论如何,总归要走下去啊。”
&&&&远山又式微,离人胡不归?
&&&&====================================================================
&&&&三天后,就是除夕。
&&&&皇宫里处处张灯结彩,今夜皇家在未央设宴,君臣同乐,天下同欢,辞旧迎新。
&&&&可我却闷闷不乐。
&&&&这到底是什么蛋?居然在我怀中热乎了三天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洛梅跪在我床榻前,说道,“如果殿下还执意不起,那奴婢也只好长跪不起,陪着殿下了。”
&&&&我的心情无比沮丧,也明白今天总不能再窝在床榻之上了。
&&&&我都快臭了。
&&&&独自沐浴完,洛梅看到了站在地上的我,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她踮着脚尖,帮我整理玉冠衣襟,“奴婢也不懂为何殿下和公主如此心急,等春暖花开之后,总会孵出来的不是吗?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这两只蛋真没良心,我暖了它们这么久,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我怏怏地道。
&&&&洛梅手上一滞,低低地道,“这种事,又岂是人为可以掌控的呢。很多时候,付出的再多,对方可能也察觉不到。”
&&&&这是我第一次在皇宫里过年。
&&&&以前和娘在冀州的时候,我会自己研墨写一张‘福’字贴在门上,然后和娘一起包点素饺子,叫上阿真和阿归。家里那时仅有两只碗,我和娘拼用一只碗,阿真和阿归就用另一只碗。
&&&&这样一年就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以前觉得清贫了点,现在想来,也没什么不好。
&&&&未央殿内,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