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有什么医术医德可言。”
&&&&不,不是这样的。
&&&&在我连续施针之前,阿归就死了。
&&&&我后面扎的那些针,不过是徒劳。
&&&&但我没有解释,因为知道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的。
&&&&况且我一看到王知府瞧着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果然,他打了哈欠,居高临下地朝跪在地上的我,草草问道,“杀人偿命,你是招呢还是不招?”他望着我的眼神就像在望着一只随时可以被踩死的蝼蚁。
&&&&是啊,一个无靠山的穷郎中和一个不知名的小混混,又有什么好多说的。
&&&&都死了,不就天下太平了。
&&&&“我的第十四根针,不见了。”
&&&&我却垂下了眸,讷讷地自言自语道,“我得把它找回来。”
&&&&“恩?”王知府该是没听清我说的话,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大人!”我忽然不知是哪冒的勇气,咬着牙说道,“请大人明察!小人所施的针绝不会令人致命!如若大人不信,小人愿以身试针,你们大可叫人将这十三针同样扎在我身体的xue道上!”
&&&&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更不能让阿归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况且要是我就这样死了,我娘该怎么办?阿归的娘怎么办?阿真又该怎么办?
&&&&快死到临头,我才猛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没心没肺。
&&&&王知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Yin冷地一笑,“本府明白了,你这是不招。好,便如你所愿。本府这就叫人在你身上扎针,十三针不够就一百三十针!”
&&&&我怕极了,但是只能咬紧牙关。
&&&&我不能。。绝不能在这种地方显露出我心底的脆弱无助。
&&&&可当衙役粗鲁地拖着我,想要扒掉我原本的衣衫给我换上肮脏的囚服时,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真实的身份在此时此地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我惊恐地大叫一声,用身上的枷锁猛地撞开按着我的人,然后拼尽全力一脚踹在面前王知府的胸口上,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飞奔至甬道。
&&&&“快!还不快抓住那臭小子!给本府杀了他!!!”王知府倒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吼着。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跳的飞快,我从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跑得那么快。
&&&&但,我到底还是太天真了。我心中还来不及有一丝窃喜,便被人一脚扫倒在地。
&&&&我重重地摔了出去,一直藏在袖口深处的银梳子也跟着飞了出去。
&&&&我还来不及爬起来,便有两把钢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鼻子一酸,看来真的难逃一死了。
&&&&也是,我只是个小人物罢了,又不是那位不知是王爷还是皇帝的大人物,可以单枪匹马就在死牢里杀一个来回。
&&&&我的眼中终于涌出了软弱的泪水,嘴上却还是勾着笑,自嘲自讽的笑。
&&&&“杀了他!”王知府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肥胖的身躯朝我跑来。
&&&&“慢着。”一个沉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杨将军?您怎么来了?”王知府的怒不可遏也忽然戛然而止,语气里尽是纳闷。
&&&&我吃力地回过头望去,几乎快贴到脖子上的刀锋。
&&&&方才那个把我扫倒在地的男人,竟是那个本该在瑟舞楼潇洒快活到天明的将军杨忠。他拾起了那柄我方才跌出的银梳子,正目光深沉而惊诧地望着我。
&&&&“杨将军,这可是个企图逃狱的死刑犯,还敢伤害本官,罪无可恕啊。”王知府强压着怒火对他说道。
&&&&“我有话要先问此人。”杨忠瞥了我一眼。
&&&&“可是将军。。”王知府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正在气头上,真是不杀我难以平忿。
&&&&“王大人,你该认得这块牌子吧?”杨忠举出一枚金色雕凤的宫牌,打断了他。
&&&&王知府一看之下,忙掀袍跪倒,“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要问这人的话,也是代太后问的。”杨忠一字一字地说道,“如此,王大人还要阻拦吗?”
&&&&那王知府大惊,显然打死都没料到我竟会同当今皇太后扯上关系,他忙命人撤掉架在我脖子上的钢刀,一边擦着额前冷汗,一边谄笑道,“不敢不敢,下官这就替将军准备问话的地方。”
&&&&一灯如豆,在昏暗chaoshi的石屋里忽明忽暗。
&&&&我知道自己还在监狱里,可是已经比刚才那个地方好很多了。
&&&&这里至少不用面对那个已经变得毫无生气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