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让他倍受煎熬。当然,他本来也可以挑另一个房间呆着,以抗拒诱惑,但那样就无法在危险降临的第一时间保护李慕然。两相权衡之下,也就只能选择折磨自己了,就当磨炼自制力吧。
一夜无事。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原本打算在小二楼呆上一天的李慕然就被宋砚没有任何借口地给撵回了三家村,而宋砚自己则去查看之前的那个院子。发现了危险,却置之不理,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何况这次的事还十分奇怪。很显然,他压根没怀疑那是李慕然的错觉,他很清楚,这个姑娘除了在面对他以外,胆子并不小,不会随随便便被点风吹草动吓得疑神疑鬼。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虽然原处没有留下任何异常的气味,又或者是时间过去太久消散了,但他仍在屋顶上找到了痕迹。屋顶上的积雪因为几乎不可能有人为破坏,所以能将大部分留在上面的痕迹保留下来,小心地扒开昨晚新覆盖上去的雪粉,便看到了雪层下面奇怪物体爬行过的足印。
印迹很奇怪,不是呈常见的动物爪印,而是两排拳头大的圆形小点。宋砚研究了很久,愣是没看出是什么玩意儿来。但是可以想到,如果昨天李慕然稍有迟疑,下场恐怕不容乐观。
想到此,宋砚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暴戾起来,蓦地直起身,循着痕迹追了下去。
——
三家村里很平静,张易和南劭在院子里对练。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哪怕再忙再累,张易也会想办法抽出时间练习挥刀,劈柴也好,跟车队里的其他人对练也好,总之绝不会让自己懈怠。
除了他俩,车队大部分人都起了,也在用各种方式有针对性地锤炼自身能力。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好好放松一下,睡个懒觉。几个孩子并没有贪睡,早早就爬了起来,学着大人们像模像样地锻炼了一会儿后,便跟着村子里的孩子们跑了。
事实上不止车队,三家村里但凡有人住的院子里,村口进来的场坝上,都能听到呼喝练拳的声音。沈迟晨跑遛了一圈,回来时感叹不已。
“原来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练武术的,难怪有恃无恐。”这也就解释了村子是怎么撑过当初那两场灭世大灾还能活下这么多人的,也解释了他们为什么敢接收车队的人进来,强大的实力才是根本啊。
“你跟他们过了手?”楼男端着碗面从屋内走出来,蹲在檐下一边吃一边问。
“什么?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那多不礼貌啊。”沈迟义正辞严地说,当然,如果他不是否认得这么迅速坚决,可能会更有说服力。然后,不等其他人追问,他已风一样刮进了屋里:“哎呀,好饿好饿,还有没有面,给我来一碗?”
楼男嗤地声笑了下,埋头吃面。彼此太了解也很麻烦,就像他知道沈迟肯定贱皮子地去挑战人家,而且输了,如果是赢的话,以其尿性,就算不在自己面前大肆炫耀,也会隔三岔五半遮半掩地提上一提。而假如没战过……就那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可能没战过。
或许是对沈迟的话十分感兴趣,在车队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我行我素,连吃食都是自己去弄的冷封尘,竟然难得地到村子里去转了一圈,只不过回来时脸上带着隐隐的不屑,显然没将这个村子里所谓的武术看在眼里。
袁晋书也出去转了一趟,回来后了无生趣,因为他还是没能找到逃离病鬼控制的办法。
早饭后,已经习惯了紧绷神经每天都在赶路的众人在最初的放松之后,终于感到了一丝不知该做什么的不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乔勇索性带上一些主动报名的家伙跟着三家村的人去外面清理变异植物去了。
张易正打算跟南劭到村子里走走,金满堂找了过来。
“我们打算留在这里。”金满堂说。
张易有点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不意外的是因为他们在决定在这里多停留一两天的时候就是准备看看这里的情况,是不是可以留下一部分人,或者说是看有没有人想留在这里,毕竟他们是去西北有事,而不是建立基地,带上这么多人实在不便。而意外则意外于金满堂是第一个做出决定的,而且这么快。
“还想着报仇?”略一思索,他已了然。
听到他的话,金满堂眼中浮起痛苦的神色,没有丝毫犹疑地点头,“没法忘记。”每次一闭眼,她就能看到江航以身体凝结土墙为他们挡住追兵的那一幕,他素日跟个混帐似的,但死得却像个男人。
去救人的前一夜,他不知道是不是已有预感,还跟她说过,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现在没喜欢上她,以后也不会,更不想欠她,所以如果他死了的话,她用不着给他报仇,自己好好过日子去。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喜欢的是唐棠,他虽然行事荒唐,但对唐棠的感情却是认真的,可惜没能落个好结果。不过这些跟她都没关系,她只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她不会为了他寻死,那对不起她的父母,更对不起她自己,但仇她也必须报,她知道他肯定很愿意看到唐博文死。
不仅仅是她,跟她一起逃出来的那些人,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