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省时又省力。一日不见凉诗琴,我的心也悬在刀刃上。既然知道了她现在的处境,我又岂能置身事外。她为了我,不惜犯上,我为了她,不惜一切。
六nainai看我坚定的神色,将我拉在桌边坐下,慢慢道来:“听秋姐说,李乐只是把七小姐软禁了起来,还没有给李父李母说,李府现在风平浪静,但是最迟明日,李乐便会有所动静。所以得在今日内说服李乐。”
瞧着六nainai投来诉求的眼神,我接了句:“六nainai是希望我去说服李乐?”
“解铃还须系铃人。”六nainai又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向李乐开口。这么多年未见,一见面,他便以凉诗琴丈夫的身份出现,实在让我厌恶。现在让我去向他求情,我有些不情愿。六nainai看出了我的犹豫,示意性的拉了我一下,让我回了神,才继续出谋:“他一直中意的是你,诗琴顶了你,他本就不高兴,现在又藏了你,他更是不乐意。可以说,他今日只是软禁了诗琴,也是念着你才没有把事情闹大,损了诗琴的名誉。”我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凉诗琴此刻怎么样了?事情败露,李乐势必兴师问罪,凉诗琴又岂会服小。最后受累的只会是她。想着凉诗琴孤零零一个人困在屋子里,我的心抽了一下。静了会儿,六nainai继续说:“更衣,就十年,委屈你十年。”
“需要我怎么做?”我不能让李乐就这么委屈凉诗琴,得赶紧出发,救连事情于危难之中。
“诗琴性情高傲,你是知道的。无论什么名目被休了,诗琴只怕是活不下了。”六nainai轻轻的抓住我的手,向我微微倾身,“所以不能让李乐休了她。”我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六nainai的话。不能休,也就是凉诗琴还得做李乐的妻子,那我又该站在什么位置上?六nainai语重心长着:“更衣,凉诗琴义无反顾护了你十年,就委屈你十年,替诗琴守在李乐身边。李乐只是想要你,得到了你,自然不会再追究诗琴。而你,在李乐枕边,也能替诗琴说些好话。十年,终成大局,而往日的那些误会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有些没听懂站了起来,质问着六nainai:“什么叫我替凉诗琴守在李乐身边?怎么守?枕边话又是什么话?”比起这个无稽之谈,我更愿意站在李乐的身边请求他放了凉诗琴,休了又何妨,正好我可以又回到凉诗琴的身边,与她继续长长久久。
见我有些不乐意,六nainai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紫鹃开了口:“从小到大,七小姐从未亏待过你,好吃的好用的,哪里少了你的。就连责罚,七小姐总会替你求情。不愿学古筝争名夺利,也为了你弹破了手,你不还替她上过药?搬到了小院,更是对你千般万般的好。整个凉府谁不知道,你有个极好的主子。但是没有人知道,七小姐为你做了多少事,挨了多少骂,受了多少罪,才能让你在凉府过着极为舒适的生活。你的安乐是七小姐一步一步讨来的。就算是搬出了凉府,七小姐依旧疼你如往昔。七小姐教你读书认字、教你写字作画、教你下棋弹琴,你以为六nainai不知,那是看在七小姐的份上不予与追究。想想你和冬儿,冬儿可曾得到七小姐这般的对待?”
我有些胆怯的退了一步,紫鹃的拷问就像一条条鞭子扇在我的身上。凉诗琴对我的好,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让我感动于心,心动不已。但是我不愿意,不愿意委身于人。我的心里,只住的下凉诗琴一个人,自然身体只想接受凉诗琴一个人的亲密接触。我不敢想象不是凉诗琴吻我、抱我,我会怎么样?一定不会好受,恨不得撞个南墙,来个利索。
看着我惊恐的表情,六nainai又起身拉着我,安慰着:“就十年,十年以后,你想如何,我都会让诗琴允了。但是现如今,只能这般做,才能保住诗琴的名声,让李乐不再追究,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摇着头,拒绝六nainai的提议,因为我喜欢凉诗琴,我爱凉诗琴,我不希望我对凉诗琴的爱里有着一丁点瑕疵。我推开六nainai的手,含着泪坚决着:“不。”不能辜负凉诗琴,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不能让我们的爱里留下渣滓。
“那你就愿意看到诗琴整日活在别人的嘲笑了,整日不出门,见不得眼光,见不得人。只要被赶出了李家,诗琴就完了,完了。她的一生都完了。”六nainai几乎是喊了出来,“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觉得她会甘心,她能容忍。不会的。她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她不愿在世活得污浊,只想死后留下清誉。”六nainai双手死死的握住我的肩头,眼里闪出了一丝毒辣,恶狠狠着,“你想把她困在你的世界里,留下不贞不洁的污命吗?”吼了出来,六nainai又镇定了下来,但手劲却没有松下来,“我知道,她待你如你待她,但是,你俩只能是主仆,不要妄想不可能的事。不然你会害死她。就像现在,她为了你莽撞的嫁给李乐,已经将自己置身在悬崖边,一个不慎,便会摔个粉身碎骨,血rou模糊。你以为李乐为什么迟迟按着不发,不过是在等你的回答。你懂吗!你的犹豫,你的顾忌,你的不愿,也许,会让你换来的是诗琴冷冰冰的尸骨。你懂吗!”六nainai的怒号声一浪高过一浪,搅得我的心海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