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诗琴倒在床上,先是小声的喊着:“七小姐。”看凉诗琴没有动静,便走了过去,再大了点声,“七小姐。”但是凉诗琴依旧没有回应。紫鹃原以为是凉诗琴睡着了,轻轻的推了下她,见她也无动静,一时心慌,伸手一摸,发现凉诗琴的额头十分滚烫。紫鹃暗道不好便心急如焚的跑了出来喊着:“六nainai,七小姐发烧了。”
六nainai认为最多是凉诗琴发脾气,没想到是被气病了,立马站了起来,焦急着便往凉诗琴的屋子边走边说:“赶紧去请大夫。”紫鹃风一般的跑出了门。
凉诗梅是不愿去瞧凉诗琴,玉蝴蝶也走了,看着桌上的菜,食之无味,便丢了筷子回房了。
玉蝴蝶进了凉诗琴的屋子便看到她倒在了床上,赶紧喊着:“瑞雪,瑞雪。”刚走到凉诗梅屋子的瑞雪抬头瞧了眼凉诗梅,看她没有表示才出了屋往凉诗琴的屋子跑去。看到瑞雪来了,玉蝴蝶焦急着:“赶紧让七小姐躺好。”瑞雪便扶着凉诗琴睡好。
在给凉诗琴翻身的时候,瑞雪看到她手中的那支本该属于更衣的蝴蝶步摇掉了出来,怕六nainai看了不高兴,赶紧顺手藏进了衣袖里。把凉诗琴放在床上躺好后,瑞雪静静地走到一边,把袖中的祸端步摇赶紧放进了凉诗琴的首饰盒里。瑞雪总觉得这支步摇不是个吉祥物,早点脱手早些安全。
大夫给凉诗琴把了脉,说不过是一时气虚引起的感冒,吃了药,冒了汗便好了。心急如焚的玉蝴蝶这才安了心让紫鹃随着大夫去开药了。玉蝴蝶坐在凉诗琴的床边,拉起她的一只手,苦口婆心着:“诗琴呀,不要怪母亲心狠,更衣病成那样,还目露凶光,连主子都敢冲撞,留着她,始终是个祸患。母亲也是为你好。诗梅因嫉妒生了心病,你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大夫开了单子,紫鹃抓了药回来便刻不容缓的熬。玉蝴蝶则守在凉诗琴的身边,等药来了,又亲手喂凉诗琴喝下。看着凉诗琴捂在被子里冒了些汗,玉蝴蝶悬着的心才宽了些。
话说这头,一早醒来,许棉知道客栈的消费不低,便出了客栈就去打听住的地方,不需要多大多豪华,只要干净便宜能住人即可。目标明确,不多时许棉便在走马街偏僻的地带找了一处简陋的房子,配着一些简单的家具。许棉掂量着手头的银子,除了生活,还得给更衣买药,便二话不说租下了。订好了,许棉立刻扶着还有些迷糊的更衣结了账就往新的住处走去。
把更衣扶在床上,许棉便打扫屋子,饿了就出去买个馒头,还分了一些泡着温水给更衣吃下。打扫完又去买了一些米、菜,回来便给更衣熬菜粥。熬好了又扶着迷糊的更衣吃下。到了晚间,许棉才有了片刻休息。坐在天井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许棉突然轻松的笑了。其实在跟着凉诗琴去咨询大夫更衣的情况后,许棉便觉得更衣留在主家是个拖累,不是个长久之计,也生出了想要带着更衣出来的想法。毕竟许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前在凉府,下人生个病,若是好不了,都会被赶了出去。更何况是现在的小宅子,再好的主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拖累。凡是有一丝对主子的感恩,都应该自动的离开。所以被紫鹃赶出来,许棉觉得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至少不会对主子产生愧疚之心。加上问清了更衣的病况,许棉虽心有难过,但心里也有了底。不就是神志不清,不知道什么清醒。既然不清楚,许棉也不去多想,带着更衣安稳的过一日,是一日。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疼,谁疼?许棉不介意更衣是个拖累。她觉得总比没有拖累,孤家寡人,生活没有盼头好。
吹了阵夜风,心情也舒缓好了,许棉拿着板凳回屋子,看到更衣颤巍巍的撑着身子坐在床边,有些傻了眼。更衣眨着眼睛看向许棉,还是不说话,但眼里却多了份人气。这可高兴地许棉抱住更衣喜极而泣:“我的更衣快好了,我的更衣快好了。”此刻的更衣意识还是很混沌,外界的声音依旧模糊,只是自己能走动了,如同一岁的赤子般简单、不懂世事。
凉诗琴这边可没这么轻松了。冒了一夜的热汗,凉诗琴都没有醒,急得玉蝴蝶又去另请大夫。这个大夫则也说是感冒,只是感冒的有些重,吃几副药便好了。紫鹃倒了之前的药渣,又开始熬新的药。玉蝴蝶的心思都拴在了突然病重的凉诗琴身上,食不下咽,搞得凉诗梅都有些担心凉诗琴不会真的沉睡不醒,就这么走了吧。又吃了两日的药,凉诗琴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吓得玉蝴蝶都差点晕了,再去请大夫。大夫一听已经换了好几个,不敢怠慢,慢慢的诊断,最后说是因为气血攻心,又寒风入体,才使气虚薄弱,需要静养,并警告莫要再换药材,免得药与药之间产生冲突,后果更严重。听了大夫的话,消瘦的玉蝴蝶只好耐着性子,守在凉诗琴的身边。
又守了两日,Jing神不济的玉蝴蝶忍不住开始簌簌流泪抱怨着:“大师不是说你只会一世平安,大富大贵的吗?你怎么还是生了这么重的病?那个更衣不仅没有给你挡什么灾,还连累你重病不醒,真是没用。我的诗琴呀,你得快些好起来呀。你可不能抛下母亲先走了。”候在一旁的紫鹃听着玉蝴蝶的感伤,鼻子也有些酸涩。要知道玉蝴蝶为了凉诗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