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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连连叹气:“以后还是莫让七小姐送吃的来了。”
“为什么?不合胃口吗?”我尝了的,味道不错。
子规摆摆头:“开了年,二nainai便让三小姐禁食了,任何糕点都不许吃。”
“啊。”我有些不敢相信,“三小姐本就长得秀丽,出挑,不用特意节食吧。”
子规一副苦大仇深的哀怨着:“你不懂,在二nainai眼里,竹竿才是最好美的姿态。”
我被子规的比喻逗笑了。怪不得子规都替三小姐叫苦。
时间就在这匆忙又紧张的氛围里走到了三月,大家更不敢高声一句,个个都把头低下,免得二nainai或二少爷一个不高兴便会惹祸上身。
会试考三场,三日一场,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春闱前一日,二少爷便收拾妥当,二nainai亲自送二少爷提前一日进了考场。大nainai则领着凉府的姨nainai和各小姐们一起在佛堂替二少爷祈祷,希望他能顺利高中,那便是凉府最大的功德。我们一干下人,都候在佛堂外面,聆听着一声一声的木鱼被敲打的声音,看着主子们虔诚的背影,大家都在心里替二少爷着急。
二少爷在考场苦战了多日,主子们就在佛堂跪了多日。考场的大门已开启,早已等候多时的二nainai便迫不及待的挤到最前面去寻觅二少爷,看到后便多番过问。连战多日的二少爷Jing力似乎已经被掏空,什么话也没有说,上了马车到头就睡,回到凉府也是倒床便睡。二nainai看的心急,急忙把徐大夫找来。徐大夫只说是二少爷Jing力耗费过多,休养几日便好。二nainai则让厨房炖好药膳,只等二少爷随时醒来。
我到了厨房便看到专门给二少爷备下的药膳,冷了又重做,绝不敢怠慢。我觉得二nainai虽有些过度了,但是一想到二少爷在密闭的考场为了光大凉府的门楣奋笔疾书的样子便不好再议论什么。提着凉诗琴的糕点离开了。
二少爷这一觉睡得有些沉,第二日下午才醒来,二nainai又跟炸了锅一样,一边吆喝着传膳,一边让徐大夫会诊。一时间,凉府又鸡飞狗跳。只是二少爷的院子离凉诗琴的院子远,听不到那些人仰马翻。但是二nainai也算厉害之人,立马着人将老爷请回了府。好久没有一大家子吃饭了,在二nainai的张罗下,大家都出席了,就连大nainai也坐在席上,向备尝辛苦的二少爷关怀了几句。
南宫玥解了禁,闲不住又开始往凉府跑,虽然看不到凉诗画,但是和凉世清谈谈天说说地,解解闷也是好的。由于南宫玥和凉诗画已经结下亲,凉世清便不再邀约其他妹妹来助兴。俩人就着风花雪月的理想下下棋、喝喝酒、赏赏花。
南宫玥不能见凉诗画,但是凉诗琴却可以。不知怎么,凉诗琴这几日去凉诗画那里频繁,我经常在院子里听到从屋里传来的嬉笑声。猜想应该是凉诗琴又拿南宫玥捉弄凉诗画了。这和期初凉诗画连看都不看南宫玥一眼实在是大相径庭。
春闱放榜这一日,老爷焦急的坐在大厅上,同样焦躁的二nainai在旁边伺候着,二少爷捏紧拳头紧张得不敢出声。大nainai领着四nainai、大小姐、六小姐在佛堂里祈祷。其他人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整个凉府静的出奇,连鸟儿划过凉府的上空都能惹来大家的注意。
秋风和逐月天还没亮就守在那里,一放榜,看到凉世清的名字便欢呼起来,急忙从人海里挤出来飞上马背就往凉府赶。还没有踏进凉府的大门,秋风和逐月的声音就已经穿透在整个凉府:“二少爷高中了!二少爷高中了!”安静的凉府突然sao动起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有的向神明道谢,有的向祖宗拜去,有的相互欢呼,有的跑到大厅向二少爷道贺。二少爷期初有些懵,回过神来又哈哈大笑起来。我一直守在凉诗琴的身边,从早上起来,她就一直在画《鸿运当头》。当凉世清高中的消息传来时,凉诗琴也画的差不多了。
“更衣觉得如何?”凉诗琴把笔放下向我看来。
我虽不懂,但是看着山岭上一片片骄阳似火的红树林,煞是好看:“红红的,真是鸿运当头。”
“晚间,给二哥哥送去。”凉诗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坐下。
我连忙上前几步:“画累了吗?要我去把徐大夫叫来瞧瞧吗?”
凉诗琴看了会儿有些紧张的我,干脆把手往我眼前一送:“一去一来,莫不是耽误时间了。不如更衣这会儿便给我揉揉。”看我有些羞赧,凉诗琴的手又往前一送,“更衣,好疼。”
那一个“疼”字可是把我的心都惊颤了起来,虽然有些胆怯,但是看到凉诗琴充满期待的眼神,我还是伸出了双手,把她的手捧在手心,用我的指腹慢慢的揉着她的手腕,轻轻地问着:“还疼吗?”揉着揉着,我的心热了,手也跟着热了起来。
凉诗琴一只手撑着下颌,专心的欣赏着红脸的我,口里依旧透着几分娇弱:“疼。”
作者有话要说:
疼就多揉揉
&&&&&&&&&&&&&&&&&&&&&&&&第39章 倒
凉世清高中贡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