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听到六nainai对我的赞许,我受宠若惊,不过六nainai接下来的话再度让我认清自己:“不过她一没身份,二没钱财,就连姓都没有的下贱东西,光揣着十分真心对你也是枉然。和一条看门的狗又有什么区别。”
我的头越来越低,都快低到青石板上了。六nainai的话真是针针见血,句句带刀。我突然觉得在凉诗琴面前无地自容,不敢再去看她。
看着我低下的头,凉诗琴昂首向六nainai据理力争:“凉府的各位姐妹再亲,也存着利益的纠葛,终究不是一路人。但是更衣从小跟着我,不仅懂我,知我,更会替我着想,为我分忧。母亲,”凉诗琴语重情深道,“偌大的凉府,您只有一个紫鹃。而我,也只有更衣一个。”凉诗琴不理会六nainai射来的利眼,把背挺得直直的,信誓旦旦,不怕责骂。
而我听了凉诗琴的话,脊梁也慢慢的挺直了,头渐渐地升高了,心里的Yin霾渐渐散去,露出金灿灿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的确不值
&&&&&&&&&&&&&&&&&&&&&&&&第37章 聘
六nainai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郑重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凉诗琴:“错过了他,你莫要后悔。”南宫玥无论仪表还是修养,前途还是家世,都是难得的丈夫首选,就好比天上突然掉的一块大馅饼。错了这一次,只怕不会有第二次了。论长相还是气质,凉诗琴都赛过凉诗画。六nainai能不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痛心疾首嘛。再想到这块大饼砸到五nainai那只会逢迎的脸上,六nainai就觉得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凉诗琴依旧挺直了腰板,迎着疾首蹙额的六nainai,不可动摇着:“不是我的,我要了也不会幸福。诗琴知道母亲的担忧,但是诗画欠了我一个好姻缘。她此番嫁入了南宫府,势必对我于心有愧,定会为我觅佳偶。能和南宫府攀上关系的,母亲还担心比不上南宫玥吗?”
我跪在一边,听着凉诗琴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心里却拔凉拔凉的。难道在凉诗琴眼里,她不仅早就看穿了凉诗画和南宫玥暗结珠胎,更是连失了南宫玥这等好夫婿的后路都想好了。莫不是凉诗琴这几个月故意忍辱负重,好让罪归祸首的凉诗画心生愧疚,为她日后好借她的高枝攀上另一处高枝。听着凉诗琴淡定从容的说到她早就埋下的未雨绸缪。我周身泛起阵阵寒气。我真希望我未曾听过凉诗琴这番娓娓道来的话,这样,她在我心里依旧那是那片白月光。美得让人心醉,白的让人心痛。我紧紧地捏着衣摆,不希望被另一面的凉诗琴震倒。
听了凉诗琴的话,六nainai转而一笑,满意的看着凉诗琴:“这才是我的女儿。”说完便领着紫鹃离开。
我看见院子里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紫鹃正撑开一把大红色的油纸伞,替六nainai挡去了一切的寒凉,静守伞下的一方安宁,渐行渐远。
看得有些懵了,还是凉诗琴将我扶了起来。看得出我的眼睛里对她含了些不可理喻,凉诗琴委屈巴巴的:“更衣,我说的话吓着你了吧。”说着,凉诗琴便拉住我的手,俩人的手都是冰冷的,“方才是怕母亲不肯放下这件事,所以才临时起意说的。”凉诗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两潭清澈见底的湖水,上面还泛着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如若我不这样说,母亲始终不会放心。毕竟我没有如她的愿。更衣,”看我依旧有些模模糊糊,凉诗琴把我抱进怀里,语气极尽温柔,“母亲一直都希望我能有一个好归宿。凉府虽富,但毕竟是从商。钱财乃是身外物,今朝有,明日散。没有哪家是一直富有下去。就算是凉府,迟早也有败落的一天。母亲的担忧,我做女儿的岂能不为她考虑。我那些话,只是哄哄母亲,你莫要当真。”
这话不假,凉府百余年的家产累加而成,已然成为焱京的大富豪,但是财到一定的量,便会使人丧失奋斗的力量。从老爷的父亲开始,便开始坐吃青山。不是说不再敛财,而是比起敛财,消财才是他们的主业。所以从老爷的父亲开始,便喜好流连百花丛中,凉府由于给姨nainai们增添房舍,扩修了一轮又一轮。才会有了如今的老爷娶了一房又一房。但是好在凉府家大业大,就算光挥霍,也可以让几代人挥霍。凉府这棵大树开始慢慢的枯败,连当家的都没有发现,外人自然也没有发觉。真到坐吃山空那一日,只怕我们早就做了古。
我离了她的束缚,怔怔的看着凉诗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相信她,还是说我不相信她。感受着手心慢慢传来的温热,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明明选择了她,为什么不能接受她的全部。好的也是她,坏的也是她,单纯如水的也是她,深谋远虑的也是她。正不像我一样,奢望的我,贪心的我,Yin暗的我。她一直都是她,只是她现在展现在我面前越来越真实罢了。金无足金人无完人。我都藏着这么多秘密不敢表现出来,凭什么要求凉诗琴一定是纤尘不染,冰清玉洁。我慢慢的握住凉诗琴略带冰凉却能给我温暖的手:“三小姐没有伤了你的心便好。”
凉诗琴笑了,就像冬日里射下的暖阳一般,温暖了整个大地:“她伤不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