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愣,但是很快又淡定了下来行了礼 ,继续给鸟笼里的画眉鸟填食。凉诗琴也没有关注过宝珠,直径往六nainai的屋子走。我正准备跟上,却被一旁的宝珠喊停。
“主子们的话,岂是我们这等下人可以随意旁听的。”宝珠依旧做着自己的事,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宝珠的话就像一句咒语,把我定在了原处;就像一座大山,顿时压得我喘不上气。抬眼,看着紫鹃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把门轻轻地带上门,我用余光瞟了眼宝珠,心道不愧是老丫鬟了,主子们的心思的确比我看的通透。看紫鹃都退下了,我便乖乖的把身子移在一边,眼睛观望着六nainai的屋子,静候佳音。
没过多时,凉诗梅和瑞雪前后脚进了院子。期初看到我,凉诗梅呆了一下,再看到六nainai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倒是瑞雪看见我,眼睛里藏不住的厌恶,见主子凉诗梅都没有发话,自然不敢太嚣张,只能用怨毒的眼神射杀我,然后跟着凉诗梅进了自己的屋子。进屋之前,瑞雪还不忘向我狠狠地“哼”了一声。
我倒是见怪不怪的候在原处,耳边还有宝珠哄着近期六nainai的心头好——画眉鸟,进食。听说这只鸟原本是二nainai的。六nainai去二nainai处谈心时看见便喜欢上了。随后为着这只鸟儿又去了二nainai几次,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好,捧得二nainai眉开眼笑,一高兴,便把鸟儿送给了六nainai。这只画眉鸟便成了二nainai和六nainai的纽带。二nainai时不时来这看看它,六nainai时不时带着鸟儿去二nainai处坐坐。因着这只鸟儿,二nainai和六nainai的关系越加的亲厚了。
当紫鹃被六nainai招进时,我立马挺直了腰背,看到紫鹃再次出来时却是向我道:“腿脚跑快点,让厨房赶紧上午饭,今儿个六院两位小姐都在,多备点菜色。小姐们吃了还得去上课。”
听到这句话,我拔腿就跑,心里咕隆着六nainai都留凉诗琴吃饭了,看来母女俩的间隙已经好了。乐出花来的我脚下生风,秋风扫下的落叶被我踩得咔吱作响。
午饭时间,我站在凉诗琴的身后,凉诗琴坐在六nainai的右手边,而凉诗梅坐在六nainai的左手边,瑞雪立于其后。
看到饭桌上三母女静静地进食,虽没有过多的温情话语,也没有激荡的刻薄调侃,倒是比平时里温馨的多了。顺势瞟到了瑞雪,她也正巧看到我,立马扬起她骄傲的头颅,用眼神看了看凉诗梅,再用不屑的眼角瞥了眼凉诗琴,自鸣得意。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炫耀,如今坐在六nainai左手边的是凉诗梅,不再是昔日风光的凉诗琴。我却不以为然。看着凉诗琴从容有度的进食,挑了不少菜,吃了一碗饭,还喝了半碗汤,比昨日吃得多,我的心情自然愉悦了起来。
饭毕,六nainai先开了口:“就在这儿小憩,一会儿跟着诗梅一起去上课吧。”也不等凉诗琴回话,六nainai先起了身回房午休了,紫鹃紧跟其后。
凉诗琴略微点了点头,冲着凉诗梅一笑才起身。我没看到凉诗琴笑得如何,却看见凉诗梅突然脸色一白,有些受不住的样子赶紧起身离开这危险之地。这会儿凉诗琴才起身端正衣冠移步回屋。我和瑞雪则留下来收拾碗筷。
“哼,不要以为六nainai让你们留下来就不再怪罪你们。”难得捡到机会的瑞雪岂会放弃了打击我的时间,“我可是听得真真的,六nainai不许七小姐再学古筝了。”抬起盘子的瑞雪正好站的比我高,居高临下着,“你就乖乖的祈祷,你的主子莫要再兴风起浪。”不等我反驳,瑞雪已经秉着高姿态离开。
看着她难得的高不可攀的背影,我心里不屑一顾的笑了。我要的从来不是凉诗琴成为众人的焦点,而是她能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至于她身处什么位置,只要不害及性命,地位低点又有什么可怕的。凉府这么大,姨nainai这么多,少爷小姐这么多,没有哪一个能花开百日红。今日你唱罢,明日我来演。凉府就像一个华丽的大戏台,姨nainai也好,少爷小姐们也罢,个个都在拼尽自己的技能,只为了博得看台下老爷一个人的欢心。看着凉诗琴被捧上了天,也看到了她被坠落到了地。生病这么多天,也未曾见过老爷派个人来问候一两句。徐大夫也不过是受了这份月钱。真心待凉诗琴的,一只手数的出来吗?我茫然的看着自己油腻的五指,不知道该从哪根指头开始数。
收拾好饭厅,瑞雪先一步离开,跨出门时还不忘回首恨我一眼。我想,瑞雪和紫翠得势的劲头今年别想消停了。只能好好规劝冬儿别惹她们,免得惹了一身sao,污了凉诗琴的空气。
我轻轻地走进凉诗琴的屋子,她正靠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册书看得仔细。我好打扰她,我静静地退在一边。
“更衣对我失望了吗?”凉诗琴开口时并没有把眼睛看向我。
我一愣,然后向着凉诗琴躬身,本想喊一声“诗琴”,但是想到这里是六nainai的院子,隔墙有耳,只能照旧:“七小姐严重了。”我怎么会对凉诗琴失望?从何谈起?没有保护好她,才是我对自己最大的失望。
凉诗琴的眼神越过泛黄的书看我恭恭敬敬的模样,眼里流出比哭还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