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该走了。
行至宫门口,竟然发现安王府的马车停在那里没走。羽歌挑了挑眉,正准备目不斜视的走过,却没想到这时,马车突然掀开了帘子,苏城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温润儒雅的笑意“七公主回府么?本王顺路,不如一起?”
...
萧乐看着面前的人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管说什么,她都觉得很别扭。好像自己就是一个负心汉一般,但是实际上,自己确实又没有对她做什么。
“你这番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强迫你做什么了。”祯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乐的样子着实很好笑。其实她从小性格就是很豪爽的那一种,敢爱敢恨,不至于像萧乐想的那样一般,被拒绝了就会悲戚戚的要幽怨好一阵子。
她也很欣赏萧乐,如果实在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无妨,毕竟,这可是让自己生平头一次吃过鳖的男子。
萧乐看祯金竟然还能笑出来,不由得怔了怔,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祯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没什么好说的。突然想起之前祯金送给自己的镯子,上次没还成,还一直想着要还给她的。
连忙从怀中拿了出来,萧乐一直都未曾细看,银色的镯子上雕刻一些古怪的花纹,看起来,就好像是少数民族特有的图案。“这个还给你,我不能收。”
祯金看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银镯,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镯子而起,当初自己丢了镯子,这也算是冥冥中注定的,顺便把心也落在了萧乐这里。
“你拿着吧,不用顾虑太多,既然我们没那个缘分,那就还是做朋友好了。我既然已经说了赠予你,那你就收下。总是推脱着要还给我,是不是嫌弃我的镯子配不上你的身份?”祯金假装嗔怒。
“你..还愿意与我为友?”萧乐有些讶然。
“你当我是你们汉人女子吗,姻缘不成就老死不相往来?”祯金说的这话,虽然不是很好听,但也是事实,在这个时代,莫说女子,就连很多男子的做法,都确实是如此。
“过两日我便要回北境了,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能喝到你与你那位心爱之人的喜酒。我也真的很想见一见,能让你死心塌地的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祯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祝福,也是出自真心的祝福。
萧乐对于她的这种洒脱,很是钦佩,但是如果换做是她自己,那是万万学不来的。之前面对祯金的那种尴尬感,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畅快之意。
“一定。”
“保重。”祯金得到满意的答复,这才不舍的与她道别。术赤见她们已经谈完,也走了过来,朝萧乐点了点头,算作打过招呼了,兄妹二人出了大殿,消失在夜色中。
现下殿内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几个宫女,以及小太监还在收拾酒杯碗碟。萧乐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迈出了步子朝殿外走去。天色现下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今夜的月亮很圆,高高的挂在夜空中,还有满天的繁星做陪衬。
萧乐知道自己今晚还欠某人一个交代,于是挪开了步子,朝着永和殿的方向走去。夜里的皇宫静悄悄的,除了照例巡逻的禁军,和偶尔来往的宫女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出现。
诺大的皇宫里,却没有一点人气,苏洛阳不似以往的那些帝皇,还有嫔妃三千以充实后宫,她没有嫔妃,也没有宠妾,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每日每夜都将她困守在此。
隔三差五会有大臣上奏,请求苏洛阳充实后宫,纳男妃,好为诞下下一代的皇嗣。可是苏洛阳又岂是这些人可摆布的女子,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普天之下,谁能够勉强得了她。顶多就是多受几句臣子们的唠叨罢了。
萧乐到永和殿门口的时候,殿外空荡荡的,除了台阶上照例值守的禁军,竟然连往常在宫门口值守的宫女都不见了。更不用说阿诤这个大总管了。
萧乐站在殿外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苏洛阳在不在里面。她缓缓的穿过空荡荡的外殿,再掀起珠帘。往常掀开珠帘就能看到那人,今日却是没看到。
萧乐放下珠帘,往最上方的案首走去,平日里她来见苏洛阳,十次有九次对方是坐在这里批阅奏折的。
走近一看,果不其然,一封摊在桌面上的奏折,还未来得及批阅,朱笔就被搁置在一旁,上面的朱砂还未干,萧乐心下了然,人应该就在殿内。
她四处环望了一圈,没看到人影,于是便迈开步子,决定往偏殿去看看。
永和殿是苏洛阳的起居殿,除了外殿的偏殿之外,光是连着内殿的偏殿就有好几个。但是萧乐除了这个内殿大厅,还还没有去过另外几个偏殿。是以现在算是两眼摸黑,乱找一气,她也不知道苏洛阳会在哪个偏殿之内。
也许是萧乐的运气好,刚走没几步,就听到面前的偏殿内传来了人声,她再往前走几步,便清楚的分辨了出来,这是苏洛阳在与阿诤对话,这人的声音,早就萦绕在她心头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