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户,对面坐那的那个男子,你知道是谁吗?”羽歌根本不买他的帐,什么要自己回去这种话,这个人已经说了不下数十次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对方顺着羽歌的眼神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家公主一直在盯着别家公主的动静。
“是齐家的儿子,方才殿上封忠勇侯的那个。”
“什么来路啊,能坐那个位置。”羽歌话中有话,懂的人自然也就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一般来说宫宴之中的席位,都是按官职爵位的大小排列下来的,苏洛阳所坐的的位置是左席第二顺位,第一顺位是她弟弟安王苏城,古时候以左为尊。按理来说无论是以尊卑亦或是长幼之序排位,苏洛阳都应排第一顺位,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如今她却坐在了第二顺位,旁边紧挨着就是一个忠武侯。
可见这帝王心思,想必是将苏洛阳放在第一顺位的话,不好安置这个忠武侯吧。毕竟如果要将此人安置在苏洛阳的旁边,那么安王就排到第三位去了,这种行为实在太过荒唐。
不过不管论身份论地位,论官职爵位,此人都与他的那个位置半点不符。
“好像是夏皇为洛阳公主择定的驸马,之前就早有此种传闻,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苏洛阳的驸马——他?”羽歌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
“公主你..不可有失国体!”胡户焦急的为她递上拭嘴的丝巾。
“行了,本宫知道了。”不就是要装样子吗,羽歌韵了韵神,下一秒脸上就挂上了标准的宫廷式得体微笑。
“其实陛下临行前交代,臣此次来洛阳除了是要友好两国盟交之外,还特地嘱咐要去拜访一下齐家家主。这齐家倒也好说话,只是请求我帮一个小忙。”
“什么?”羽歌颇感好奇。
“开宴之后齐泽会请求新皇为忠勇侯赐婚,需要我以一国使者的身份促成这件好事。”
羽歌的内心此时已经在翻江倒海了,‘赐婚’二字对她来说更是非常抵触的字眼。她才不会忘记在不久之前,南越皇还妄想以这种名头将她送去大武和亲。
她偏过头朝苏洛阳的方向望去,对方妆容虽然Jing致,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出面色有丝丝疲倦。她实实在在的跟这个人接触过,与传闻真是名副其实的。
她也很钦佩苏洛阳,一个女儿身竟然能统率五千Jing锐之师,并且治军严明,手下无任何不服之处。羽歌无法想出,世间哪种男子才能配得上苏洛阳此等巾帼佳人,反正绝不会是坐在她旁边的那位就是了,若是以巾帼配巾帼呢?羽歌脑中突然浮现了萧乐的样子。
苏洛阳之前应付齐涵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样子,想来也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然而如此特别的一个女子,最终却也是要屈于皇权之下吗?
“皇姐,昨夜没休息好吗?”苏城细心的发现了姐姐的异样。
“无碍,可能是染了些风寒,待会宴后请太医看看好了。”苏洛阳这么说,苏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今日的场合,实在也是不好缺席的。
“陛下驾到!”随着小太监的通报声,殿内众人纷纷下跪山呼,殿内除了苏城和苏洛阳虽贵为皇子皇女不必行跪拜之礼,还有就是羽歌身为南越皇室也不必跪拜,但礼数还是要周全。
“诸位爱卿平身,今日朕与众同乐,诸位也务必尽兴,入席吧。”苏乾话音一落,殿后便有宫女太监鱼贯而入,给所有人的案几之上盛上酒菜。
“公主,今日如此高兴,微臣敬你一杯。”齐涵开始没话找话,苏洛阳此时其实已经非常烦躁了,她本就身体不适,现在齐涵还要与她饮酒,但是她的家教不允许她现在发火。苏洛阳不好发作,苏城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多年来的行伍经历,让他的脾气也渐如众多将军一般,略为火爆,况且他最烦齐涵这个烦人Jing了。
“皇姐今日身体不适,忠勇侯却还要她饮酒,是何意?”
苏城不耐烦的将筷箸往桌案上一拍,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周围的人不明所以,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就连苏乾也颇为好奇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城儿,发生何事了?”
苏洛阳看情况不对劲,连忙圆场“无事,父皇,是城儿筷子掉了,换副新的就好了。”
在座的人都不眼瞎,安王脸上那种不耐的神情,表现得明明白白,再加上筷子就好好的摆在桌案上,哪里是掉了?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既然公主说是筷子掉了,那就是筷子掉了。小太监连忙帮苏城替换新的筷箸。
齐涵没想到自己敬个酒苏城这么大反应,当着大殿这么多人的面,这让他非常没有面子,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解释“我不知道公主身体不适!”
苏洛阳看着齐涵略感头痛“不知者无罪,安王也是关心我,孟常莫要见怪。”
齐泽坐在右侧的席位,他一直暗暗注意着儿子和公主的动静,先前苏城那一出,他并不知道事情是因齐涵而起,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太监得罪了安王。此刻苏洛阳对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