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幽幽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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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里头来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嚣张,直接打伤了衙差。”
张乔早已在书房等候许久,见他爹来了,赶紧上前询问。
今天白日里县衙门外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点名说要见张鹤,衙差见此人衣着不凡,口气也是张狂无比,竟然敢直呼县老爷的大名,于是他多问了两句,不想却被对方的人打翻在地。
这一下惹恼了这些官差,平日里他们在邯县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气。当下就招人将这些人围了起来,张鹤听到动静出来看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衙差。吓得他还以为苏家军打过来了。
结果为首的年轻人拿出一个令牌,张鹤这才知道,这帮蠢货竟然得罪这样一尊大佛。
没错,这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就是奉了宇恪的命,从平京而来的四皇子宇史文。本来这种小事他是不必亲自前来的,不过为了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他还是亲自来了。
他刚踏进邯县这个地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也是。他这种天之骄子,在这种穷乡僻壤的破乡下,怎么会呆的惯。更可恶的是这破地方的官差一个个的都不识抬举,竟然还敢跟他动手?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
张鹤从大厅内走出来,现在是满面愁容,这尊大佛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摇摇头对自己的儿子道“那是当今陛下最疼爱的儿子,四皇子殿下。”
张乔也是惊得收不住下巴了,皇帝的儿子,怎么会到他们这种地方来。
“四殿下!他来这里干嘛?”
说起这个,张鹤就一脸郁色“是刘裕和杜飞那两个倒霉鬼,四殿下说他们没死,倒做了什么反贼!还坏了朝廷的大事,这次来,就是要拿杜家和刘家开刀的。”
张乔还想说什么,被张鹤不耐的打断了“行了,你去带人把刘杜两家给抄了,按谋反罪处置,所有人都收押大牢,择日处斩。”
“可是爹,这种涉及如此多人命的大案,怎么能说斩就斩,不是要上书刑部批复文书才可吗。”刘杜两家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人,张乔平日里耳濡目染也学了点律法皮毛。
张鹤此时真的想给自己儿子一巴掌,让他醒醒神。
“我还用你教?你是猪脑子吗,该让你说不时候不说,不该你说的时候说得条条是道,里面坐的是谁?是四殿下,他代表的就是皇命,皇帝下的命令还用得着刑部批复?”
张乔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灰溜溜的下去办事去了。
衙差抓人的动静闹得非常大,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刘家和杜家犯了谋反的重罪。刘家还好,起码之前刘裕跟刘丰已经见过面了,刘丰知道自己被抓是个什么事。可是杜家就是完全毫不知情,在杜老爷和杜夫人眼里,这就是县令的Yin谋,想要吞下他们的家财。几年前害死了他们的儿子,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来抓人。
刘丰被抓的时候还想反抗一下,结果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立马好几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刘丰,想不到我跟你斗了这么多年,你落个如此下场,你得好好感谢你那个前途无量的哥哥。”张乔蹲在刘丰的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却还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
“张乔,我就算死了,我大哥和杜飞也会帮我报仇的。”刘裕看向张乔的眼神充满憎恶。
张乔丝毫不在乎他的威胁,冷笑一声“带走。”
刘家和杜家密谋造反,罪不可赦。没收家财,株连九族,暂押监牢,不日处斩。
萧乐他们潜入邯县打探消息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
杜飞坐在一旁听着路人讲述当时的情况,几乎要捏碎了拳头。
萧乐不敢带刘裕入城,怕他脑子发热,一时忍不住。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就连平日里沉着冷静的杜飞都差点失控。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救人!区区一个县城,难道还能挡住我们不成。”杜飞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对萧乐道。
“不行,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宇史文的人头,我要定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苏洛阳皱着眉头,驳回了杜飞的提议。
萧乐也连忙安抚杜飞的情绪
“你放心,他们要拿你们两家人的人头来立威,在上法场之前,他们不会拿你们的家人怎么样的,道理你都懂,你好好冷静下。”
接下来,萧乐他们打听到,今日晚间,县令张大人会在邯县最好的酒楼贵丰楼招待四皇子殿下,届时邻县的官员都会赶来,就是为了巴结这位四殿下。
于是萧乐和苏洛阳二人如此谋划一般,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渐渐形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慢慢挂上枝头。
城门口闪过过几个黑影,守城的士兵仔细一看,又没了。还以为自己眼花,再一转头,已经被抹了脖子。杜飞和萧凯带着白日里混进邯县的十几个人,迅速将守城的人清理掉,然后换上了己方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