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将自然懂她的意思,领命之后点了人就走。
“最多两个时辰,让我们拭目以待。”
苏洛阳看了看天色,对萧乐说道。
萧乐却是注意到了苏洛阳左手按住的剑“郡主会武功?”
“难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会跑到敌后来给自己部下拖后腿?”女子反问。
萧乐哑然,是自己先入为主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说不定我还没她能打呢..
刘副将回来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淡到萧乐以为是错觉。一定是铠甲上染了血吧,萧乐心想。奇怪的是她并未对自己出卖了这百来人的性命而感到羞愧,你不应该感到羞愧吗?你可能是魔鬼吧。萧乐问自己。
这世上没有谁是无辜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她自己,她被卷入这个乱世,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呢,她只能尽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刘副将向苏洛阳汇报了情况,以印证萧乐他们所言非虚。
“三位,抱歉,虽然你们所说属实,但是我还不能放你们走。”苏洛阳略带歉意的对三人说到。
三人对视一眼,也不惊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三位可以跟着我们,等我们办完事可以捎你们一起回营。”
“我们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切听从郡主安排。”杜飞回道。
接下来的事就是伏击运往幽州大营的粮草。
萧乐三位并未参与,只是旁观。
第二日黎明破晓之际,运粮的队伍终于姗姗来迟,苏洛阳带领她的手下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
“天呐,这郡主杀起人来也太狠了吧。”三人躲在林中观望,刘裕看得目瞪口呆。
杜飞蹲在他旁边,调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当心郡主一个不开心就砍你脑袋。”
萧乐没有跟他们插科打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在人群中肆意挥剑,墨发飞扬,巾帼之姿,举世无双。洛阳王能有个这样的女儿,其人也必定不会差,难怪有这么多人愿意投靠他。
这一战并未打多久,她们的目的是毁粮而不是歼敌,最后只留下了熊熊火光,和混乱不堪的压粮队伍。撤离的路线是早就计划好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阻碍。
找到了掩藏马匹的地方之后他们迅速原路返回,马匹有限,萧乐三人则被士兵们骑马带着走。终于在黄昏之际,他们抵达了大营。苏洛阳一进大营就有人赶忙进去汇报。
萧乐从未骑过马,现下快马颠簸了一天只觉得无比难受,并且她觉得大腿内侧无比疼痛,一下马就吐了个昏天暗地。
杜飞和刘裕还好点,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武朝人,家境不错,骑马的经历也不少,只是也从未这样急行军过,脸色也不太好看。
苏洛阳其实也不太好受,可是看到萧乐扶着树干吐的七上八下的样子又觉得自己还好了。刚想上前询问一下,军营中出来的人打断了她的脚步。
“谢天谢地,郡主你安然无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父王交代。”
苏洛阳看清来人,是跟随父亲多年的老将军,何严。
他正是此次与幽州大营作战部队的主帅。
敌后烧粮,自己也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跑去了,想必他也提心吊胆了几日。
“刘坤,我看你是嫌命长了,敢带着郡主往这种危险的地方去,你的脑袋我先记在你头上,自己去领五十军棍!”
刘坤正是之前被唤作刘副将的年轻将领,何严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他哪来的胆子,竟敢私自做主带上郡主去袭敌。
刘坤早在何严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就自知难逃一罚,心下叹了口气。“末将领罚。”
“还有你,阿诤,身为郡主的贴身侍婢,不阻拦郡主以身犯险,竟然跟着她胡来!”
何严又将矛头指向阿诤,阿诤立马跪下“阿诤知罪,请元帅责罚。”
“且慢”苏洛阳瞧了一眼刘坤和阿诤,知道这是何严在责怪自己率意而为,但又碍着君臣的关系,无法直接指责她。毕竟是自己执意要去,怎么能让身边的人代她受罚,随即转头求情,口气都放软了些。
“何叔叔,这次是洛阳的不是,可是我心里想着这个计策出自我口,我总要盯着点才行,事关重大,不亲自看着我不放心。这才威逼刘副将带我去,郡主有命,他也不敢不从。阿诤也是,我是主子,她是婢女,主子有命,婢女敢不从吗?况且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您要是要罚他们,那我也得一起受罚,这几日下来,他们也都受了不少罪。”
何严跟着洛阳王征战多年,也可以说的上是看着苏洛阳三兄妹长大的,担郡主一声叔叔,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僭越,反倒是这番话软话,让他消了些气。
“胡说!你都没说受罪,他们这些皮小子受什么罪。”何严瞪着眼睛护短道。
“行了,既有郡主为你们求情,那五十军棍先记着。你们先回帐内休息,刘坤明日再来我帐中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