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要是他能及时躲到民居中,哪怕暂时与我们失散,也还是能保住性命,日后慢慢找回来也未尝不可,但他还那么小,就算是身轻如燕天赋异禀,又能跑得多快?甚至都来不及躲藏,容成寻便就被华玉门的人捕获。
那一队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觉得对小孩子下手有什么不对,他们不但抓住了容成寻,而且毫不留情地对待容成寻。不只是这个小队,但凡是华玉门的人,都觉得自己的杀戮理所应当,所以说,那时候的华玉门,没有一个人无辜。
心智成熟的人会恨华玉门,但容成寻那时候只是个小孩,根本不懂得该恨谁,加之我们一行人一路仓皇,甚至没能找到他,失散了整整两个月。
直到我去容成家里,才终于找到他时,他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整个人瘦了一圈,笑也没了。
纵使他从不肯细说当年之事,可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呢?
后来,容成寻就成了翻飞燕。
为什么拼命练轻功?他不过是想跑得再快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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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跑得更快,为了报仇,容成寻几乎不惜一切代价,但他的想法太过简单,连华玉门的大门都进不去,更遑论复仇了。而且他选错了复仇对象。
他的敌人不是华玉门弟子,而是整个华玉门。
当然,要不是因为容成寻无法如愿,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理睬我。我几番立下毒誓,向他保证,只要愿意与我合作,他便能报杀父之仇,可他一直不回应我。
容成寻那时候表现出了格外极端的一面,他不恨我,却不信任我,而且格外坚定。直到他确定凭自己的力量无法达到目的后,他才接受我的提议,但他又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
这是一个难以接受的条件,但那时候容成寻已经准备舍掉自己的命去实行报仇了。就算如此,我也还是考虑了两天,答应了他提出的条件,这才终于达成了合作关系。
想当年华玉门中劫持容成的人都与容成叔一同死了,而华玉门其他人和青铜派中绝大多数人,俱不知当日实情,只以为容成寻是趋炎附势之辈。这一点,正是帮助他成功混入华玉门的关键。
容成寻是个十分坚强的人,即便每一个人都觉得容成寻是个小人,他本人也从不在乎,就像从来没听过那些话似的,只思虑着复仇计划,久而久之,眼见着计划顺利进行,容成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些,话也稍稍多了些。
毕竟这个计划必须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如果我和容成寻无法完全信任对方,计划就一定会出问题。
但这次,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也无法给容成寻留下更确切的信息,造成了情报的偏差,为了弥补可能存在的错误,我必须用强制手段限制他的行动。
就算这些年他看起来好了很多,也不能冒这个险放任不管。
我们两个,都希望华奇正和华玉门彻底覆灭,所以一定要好好活到那一天才行。
一直到了约好的解开哑xue的日子,罔樨才再度出现在房间里,因为这几日太无聊,我连窗栏杆上雕着几朵花都数出来了,此刻一看到罔樨,我打心底高兴,于是凑了过去,却隐隐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呢?难道容成寻打伤了罔樨?我几步跑过去,却被手上的锁链拉住了。罔樨就站在我面前,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我,但看到我被拉住后,愣了愣,很是不自在地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移开了视线。
他还是介怀,不过眼下比起开解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我转身回到桌前,拿了纸笔:[你受伤了吗?]
罔樨不知为何忽然面露愠怒之色,随后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了他自己的身后。
脸色发白的容成寻就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遮面的斗笠,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的神色,他看着我,仿佛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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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掌门不能说话了?”带着嘲讽意味的询问一出口,罔樨就拧紧了眉头,他走到我身边,解开了我的哑xue。
“呃……那……嗯……”算上之前罔樨带我去疗伤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说过话了,感觉嗓子有点不受控制。
并且,我还是无法消化眼前的景象。这一幕太奇怪了,罔樨怎么会带着容成寻来这里?要知道,罔樨怕别人知道我在这,都不惜点了我的哑xue封了我的内力。对罔樨来说,容成寻非但不值得信任,还是个与原门派不清不楚的叛徒,照理来说,他不应该带着容成到这里来见我。
勉强找到了一个可以问出来的问题,我清了清嗓子,对罔樨开口道:“他受伤了?谁干的?”
“还能有谁?”说这话的时候,容成寻看向了罔樨,眼神犀利,语气里都是挑衅的意味,罔樨面色不虞,看起来非常不爽,似乎是觉得打伤容成也没什么关系,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和容成寻对视,如果他们两个对上眼神,估计这两人现在又能打一仗。
我暗自叹了口气,接下来和容成寻对话会有些困难,毕竟许多话不能说,尤其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