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会按照原计划来利用温无凛,下一步就需要他出场了,所以他必须活着离开这里,活着去对付华奇正。
温无凛正戒备地看着来人的方向,手握轻剑,完全不看向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的外褂脱给我。”
被要求的温无凛呆滞了片刻,立刻将眉头皱紧:“你想做什么?”
“我先引开那些人,你趁机逃出去。”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温无凛凑到了我面前:“你疯了?就凭你,你以为你能拖住几人?我不用你来救!”
还真是有很多人都觉得我疯了,也许我其实就是疯了。
“我并非白白为你卖命,”我放缓了语调,试图让他冷静一点,“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本就是为这件事而来,既然眼下事态紧急,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出去后,能帮我做两件事。”
温无凛面色越发冷峻,看来是等着反驳我。
“这是我的请求,因为你和华奇正有血缘关系,有进入华玉门的正当理由,所以这些话必须由你来说才有效果。”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等你离开后,第一件事是亲自告诉官员,真正前朝宝藏其实在华玉门的束仙岛上。第二件事,是再告诉武林盟,说你无意间听到华奇正密谋陷害青铜派,他先是派出华玉门弟子围攻青铜派掌门,又散播藏宝图到手的消息,还派人将赃物发冠交给了罔樨。”
“你是说,要我去告发华奇正?”温无凛也冷静下来,眼里闪出不可思议的光芒,“难道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不肯定也不否定:“这是他以前造的孽。”
温无凛为人十分正派,我不能表现得太过jian诈,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就算我告发了他,如果没有真的宝藏,他还是能逃过一劫。”温无凛不解,“我在束仙岛住过三年,从不知束仙岛上还有宝藏。”
我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子冈牌,递给他:“拿着这个牌子,三日后去鸿儒酒楼,找容成寻,他会告诉你有关宝藏的事。”
温无凛紧紧握着子冈牌,指节发白:“那你呢?”
我冲他一笑:“外衣给我吧,时间不等人。”
沉默半晌的温无凛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们一起杀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能,对方人数众多,那不是我们两个伤员能应付得了的量。
我拿过他的剑,打断了他的话语:“福大命大,我死不了。”
要是死了,就认命吧,重要的是计划,如果计划能完成,死了也行。
我可能死到临头
67
我和容成寻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某个计划而行动的,可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
趁着我还清醒,就回想一下这个计划吧,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我能活着回去,到时候我还要继续完成这个共同制定的计划。若是运气再好一些,就算我死了,也许还能修成个散仙什么的,肯定要把我传奇的一生写成自传嘛,也不能漏了这个计划。
所谓的计划,其实简单得很——
用前朝宝藏做饵,引来整个江湖的目光,让青铜派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在这个过程中埋好伏笔,将人们的视线一步一步引向华玉门。
我们之所以会放出藏宝图,不仅仅是为了故意混淆视线——实际上,这张藏宝图确实是真的,但藏有宝藏的场所不在青铜派。
我让容成去放出“华玉门弟子从外逃的青铜派掌门那里缴获藏宝图”的消息,一方面是为了使华玉门无法从这件事抽身,只能将藏宝图公布给官府和武林盟。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藏宝图从华玉门的手里现世。如此一来,若是藏宝图有什么问题,缴获藏宝图的华玉门就会背负最大的嫌疑。毕竟是华玉门的弟子单方面宣布自己从罔樨那里得到藏宝图,罔樨又一直在逃,这个消息就成了华玉门的一面之词。
一旦证明罔樨是清白的,那么可疑的,就只剩下华玉门了。
至于如何证明罔樨的清白,我早就想好了,那是个更加极端的法子——去京都黛魁坊,用带着前朝官印的银子买来发冠,再将其转赠给罔樨。
这么明晃晃的证据,所有人必然都会为之惊动,人心浮躁,进而参与进来,但其实只要静心想想,哪个前朝余孽会真的这么明目张胆地露出马脚呢?我埋下疑惑的种子,为的是完成后面的文章。
在这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罔樨被所有眼红的江湖人追捕,我出手,帮外人抓住了罔樨,然后武林盟主押着他回了青铜派。
既然武林盟主已经拿着藏宝图来到青铜派,接下来就由我这个副掌门继续出面,像发冠这种拙劣的勾结证据,三言两语就足够辩解清楚:那发冠确实是前朝余孽拿走的,但交给罔樨的人是我,而且还是我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之所以会收下,是因为我见了前任掌门的随身之物,所以相信了对方。武林盟主经历过当年的事,自然知道当年可能取走掌门随身之物的人是谁,如此一来,可以进一步累加华玉门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