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掌门
作者:梨花子
我是副掌门
1
我是个身手十分了得的副掌门,是整个青铜派的主心骨。
说实话,我知道自己很棒,简直是上天入地都难得一见的优秀副掌门。但我也不想这么称职这么棒,可惜为时势所迫,作为副掌门,就必须这么棒。
如果我是个傻白甜,而且还走文人路线的话,我们青铜派就会成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门派——彻底完蛋,成为历史。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青铜派里的众人多数都走傻白甜的文人路线,而且这其中还并没有内涵厚重的哲学系历史系政治型人才,就是一水儿驴嚼牡丹牛饮茶扣扣字眼修修脚的酸人,文化素养半吊子,武功也半吊子。
青铜派曾经也是个以武见长的中型门派,好歹也在江湖上排得上名,如今门内人员居然都是些垃圾书生落魄文人肌rou书呆子,这是何等悲怆的现状。
谁敢相信?就在前几天,我派的七大长老之一,墨夷长老,还蹦跶着想去参加科举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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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这位长老被我给逮住了。
开玩笑,不拦那能成吗?这人确实是长老之一,但他比我还小七岁。确实是大好的青春年华,平时也挺喜欢yin诗作赋写个对子啥的,水平倒不错,可这小子心太黑了,心里的算盘能响出声来,极度记仇,我极端地担心他去科举会给人带来麻烦。比如说因为考题太死板,他一怒之下就顺手给监考老师下个药什么的。
要是墨夷长老去了,我保准这混小子真能干出这事。
为了不知名的监考老师的人身安全,同时也为了墨夷长老不被挂在皇榜上通缉,我揍完他之后给他安排了一个活儿——找到掌门。
如何?这个任务名称是不是很直白很便于理解又很匪夷所思?明明是掌门还要派人去找,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回来了也不露脸,全门派的大小事务全压在我身上,他倒是明月清风鸟语花香辗转各地风流浪漫挥洒青春享受人生,就留我一个顶事的人在青铜派里苦其心志劳其体肤当牛做马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是很暴躁的。
呸,我不顺心,他也别想太痛快。
所以我派墨夷长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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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夷岭这小子是出了名的掌门黑,处处和掌门作对,六岁的时候就知道点炮仗炸掌门的马桶,十一岁时取面筋一条掌门头发三条编了个四股辫。要不是他年纪小,又和掌门有层关系,保准门派里一水的人都得认为他意图不轨,想要弑父——篡位到不至于,整个青铜派就没有这么有上进心的人,但凡门内有这么个有事业心的积极青年,我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啊对了,掌门并不是墨夷长老的亲爹,他是墨夷长老的师父,不过也相当于十分之一个爹了,他教了墨夷长老武功,还收养了他做义子。
孩子是他放话要收的,但却是我养起来的。
没错,另外那十分之九的爹值是我的份额,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丧了考妣的墨夷长老带大,小时候给他换尿布,后来长大了知道皮了,我还得负责把这皮猴从烟筒、墙洞和夫子家的窗棂等一切有洞的地方□□,累得我连自己个头都不长了,间接导致小我七岁的墨夷岭现在比我高一个头。
啊!明明是掌门的徒弟!为什么是我带大的!我这些年养的孩子还少吗?连后山的鸡狗猫兔猪羊甚至池塘里的鱼都是我去喂!怎么什么都是我带大的!我好暴躁!
4
我们青铜派的甩手掌门,名叫罔樨。
这是有着独特魔性的两个字,放在一起就莫名其妙地不易辩识,想当年他因为名字优势,总是不会被点名,多次逃脱了文化水平着实不高又老眼昏花的夫子的责罚,与之相反,名字一共就五画的我总是被提问被点名被提溜出来做典型,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以至于期末考试常年第一,一听到夫子名字就开始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童年创伤,说多了都是泪。
罔樨其人,是个贱人。
我很确定这句话包含着极其强烈的个人恩怨色彩,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确是个混蛋,对门派不负责任这种事就暂且不说,单说他个人品行问题——就在年前,还有一姑娘带着自家兄弟找上门来了呢。
虽然后来被证明是假的,是坏姑娘来碰瓷,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这句话不是那么有道理,我也要用在罔樨身上。罔樨在江湖上风流得有名,万花丛中过,沾不沾身真是难说。
他模样生得挺周正,这点随了上任主母和掌门,主母是江湖圈有名的圈红,还是美到自然红的那种大美人,上任掌门也很玉树临风,不然也不好直接用颜值和气势压退肖想掌门夫人的那些个情敌。所以罔樨的模样自然是没话说,就是俊。而且他不只天生条件好,后天环境也不错。有我这个劳碌命在,这些年也没累着他,罔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春困秋乏夏打盹,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虽说中间有了些许变故,但自从他当了掌门彻底掌握大权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