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结果出来,岑冉没任何压力地进入九月中下旬的复赛。
与此同时,下一轮篮球比赛火热进行着,岑冉没上场,他坐在教室里做题,偶尔往下楼瞄一眼。
上场前,顾寻在那儿照着镜子说“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爷的忧伤”,以表自己的发型真剃得不是个时候,岑冉整理要用的书本,而洛时序换完球服回班里拿护腕。
“咦,我护腕呢?”
洛时序找了找没找到,杨超说是估计是走读课的时候被哪个人顺手拿走了,岑冉便把自己洗干净的借给他,还残留有肥皂水的香味。
现在他的白色护腕被带在洛时序手上,没人发现这个细节,洛时序他们这次知道要策划战术了,围成一圈低语着什么。
“回复力一般需要一阶小量近似,但是,请大家注意,能量需要进行二阶小量近似。”教练在讲台上加重了语气。
岑冉回过神来,在纸上记下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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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观赛没之前那场热闹,班里有一批都去集训了,上周五和七班一度气氛紧绷,大家提心吊胆地观战,在去之前,还策划了万一打起来该怎么办。
他们不知道在走廊打架的时候,理重班占有绝对优势,岑冉光顾着拉架都拉不住自己班的那几个,到后面纯属看着七班被揍。
前两年和七班的篮球赛打得毫无乐趣,尽是互相呛了。终于打赢了七班和别的班打,才感受到运动的快乐。
“序哥,以前哪个学校篮球队的?是我们省内的吗?”顾寻问道。
之前也有人问洛时序转学前在哪里读的,洛时序没正面回答过。
“不是。”洛时序道。
“练过几手啊。”顾寻道。
洛时序试了试篮球,道:“消遣用的。”
顾寻球衣上的编号是自己前前前女友的学号,他觉得尴尬,想和岑冉换一下,穿他的球服,可惜岑冉不肯借。他的同桌爱干净,别人有时候口渴了会互相喝对方的饮料,岑冉护他的水杯和老母鸡护崽一样。
他见到林森来观赛了,再左顾右盼没发现其余七班的人,前女友没来正好,过来堵心还影响他发挥。
同学见了以为他在看有没有好看的女生,道:“女校的妹子国庆后才来呢,你着什么急?”
顾寻道:“我不着急,来了我也说不上话,学校防我们和防狼似的。”
一中和国际学校有交流活动,每年十月底会有三百名日本女校的同学过来,学校在每栋楼底下都安排了两个老师,严禁几个青春期躁动的男孩子整天不思学习,净想着跑去搭讪。
这场球赛赢得轻松,打败了七班士气猛涨,几个原先就爱打球的男孩子苦练了一礼拜,找到手感后进步神速。虽和洛时序实力差距很大,显得是一带四,但结果喜人,大家都无所谓。
岑冉晚自修没回班级,他做完了试卷才离开三楼,理重班在二楼,是个采光很好的地方,离老师的行政楼很近,还方便走人流不大的小走廊。
现在教学楼的灯光全暗了,他路过时听到自己班里发出了声响动,觉得有些不对劲,拿了放在门框上的钥匙开锁,发现窗户居然没有关。
底楼的安保措施要是没做好,很容易发生失窃,每晚会有保安来巡逻,给不关门窗的班级扣相应分数,岑冉想到洛时序弄丢的护腕,拿着手电筒去把窗户悄然关上。
他是比较怕黑的,儿时得了夜盲症,这几年逐渐痊愈,他依旧对当时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感到胆战心惊。
洛时序搬家后,他书包里常备着手电筒,以防自己要独自走夜路。这使用的频率还挺高的,岑冉一直不太合群,初中参加奥赛班要做完所有的作业才会回家,顺路的同学没个愿意等他那么久。
他看着学校的砖墙,道:“这个是红的。”然后再看包围住学校的栅栏,道:“这个是黑的。”
重复了几遍这两句话,他抬头喃喃道:“这个……这个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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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年级迎来开学第一次考试,均有本校老师自己出卷,几乎都是原创题,就算拿了手机也无济于事。
搜题搜不到,问同学也不一定对。
考场按照排名分布,按照s型坐,岑冉上次考了年级第一,坐在自己班第一个,而有些同学没考进前三十,则要到别的班去。
年级倒数六十没有教室可去,得前往实验楼,在那里答题对年级部而言比较省心,位子离得远,中间夹了一个水池和一堆化学溶剂与器材,想传小纸条都没门。
这是学渣们挣扎的地方,理重班没人去过那两间实验室,如今洛时序没考过统考,坐到了原先年级倒数第一的位置。
“顾寻,你退步了两间教室啊。”杨悦看着座位表,道。
“都怪岑冉,无情无义转头忘了兄弟。”顾寻痛心疾首,“我好不容易考到他后面,让他给我借鉴一下,结果你们看看。”
洛时序挑了挑眉,岑冉在他的座位上坐下,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