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惜香先是有些慌张,再然后见祁景乾并未生气,也就明白了祁景乾的想法。
祁景乾是爱他们这份亲密无间的,也爱她不分你我的亲昵。
但同时也给林惜香警醒,什么时候她从小心翼翼,变成这样的胆大,也全靠祁景乾在她背后撑着吧。
“乾哥哥也不让我看一眼,就给我戴上了,万一不好看怎么办。”林惜香话是这样说,但眼神闪着的都是光彩,任谁都要被她吸引目光。
祁景乾笑而不语,看的林惜香脸颊发红,从祁景乾手中又抽中一张乌金纸,手指翻转一个神气的小蚂蚱就折了出来,不等祁景乾接过去,林惜香伸手拉住祁景乾香囊上系带,用铜丝把小蚂蚱绑了上去。
祁景乾高大英俊,不苟言笑,原本看着有些童稚神气的小蚂蚱到了他身上,似乎也多了几分肃然,看的林惜香只想发笑。
看着林惜香笑的花枝乱颤,祁景乾明白她在笑什么,无奈的摸了摸香囊上的小蚂蚱:“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祁景乾的语气平静,却凭空让林惜香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林惜香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祁景乾不开心了,只能小心翼翼道:“那我以后经常送?”
听见林惜香这么说,祁景乾看了过去,说话间随意的很:“打算送什么?”
林惜香顿了顿,刚刚只是求生欲让她说了那句话,没想到祁景乾还正儿八经的追问。
祁景乾手指放在小蚂蚱上,修长的手指点着小蚂蚱的头,林惜香看着只觉得眼皮一跳,仿佛祁景乾的手指就是放在她的头顶一样,无端端的感受到了种奇怪的威胁。
仿佛若是不好好回答,肯定会有惩罚。
林惜香有些胆怯,但同时不怕邪的很,想着祁景乾那样纵然她,就算是惩罚,也不会怎么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惜香原本是想好好回答,此刻却突然改口:“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但到底是心虚的,林惜香想了想找补道:“肯定让你满意。”
明白林惜香又是拿话哄自己,祁景乾似笑非笑,虽未说话,但眼神已经写满了,怎么让我满意,这几个大字。
林惜香没想到一项向着自己的祁景乾,怎么突然在这事“斤斤计较”起来。
其实就连祁景乾自己也是觉得奇怪,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或者说他对林惜香,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可这会偏偏在这件事上却想跟林惜香计较。
这种别扭的想法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而是在看见林惜香尽力保护那三箱子不值钱的小玩意,看见林惜香想藏起对她满是恶言的书信,又或者清澈的瞳孔里只有他的身影。
每每这种时候,祁景乾总是想再多要一些,再让林惜香的目光炙热一点。
这种想法,早就出现在平常生活中无数次,向来被他藏的很好。
祁景乾是个非常敏锐的人,在今天茶馆的时候,祁景乾突然发觉他可以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了,因为他的皇后在他的温水之下,已经成了一只肥美的青蛙。
这样说似乎太过动物性,饱含着原始的血腥跟残忍的美丽。
这段感情里,得寸进尺,恃宠而骄的人,哪里只有林惜香一个人。
祁景乾的手还放在小蚂蚱的脑袋上,林惜香忍不住把祁景乾的手拿开,总感觉那个手放上去,似乎要出事情。
“反正一定不会让你满意。”林惜香忍不住道,“你别摸它脑袋了。”
话说着,林惜香头上的纸蝴蝶随着她的动作,总像是展翅欲飞,祁景乾伸手按住蝴蝶的翅膀,用铜丝在林惜香发簪上缠紧了这才松手。
今天的祁景乾奇怪的很,林惜香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变了一样,具体的也说不出,只是现在祁景乾的眼神,就足以让她脸颊发红。
春芝等人看着,只觉得陛下跟皇后之间又亲密了些,原本以为之前已经足够令人艳羡,但今日的帝后更是让人从心底里惊叹两人的关系。
察觉到林惜香有些手足无措,祁景乾收敛了眼神,手放在林惜香的腰间并未收回来:“尝尝白马寺的斋饭,我们就回去吧?”
今日出来已经有大半天的时间,林惜香也觉得有些累,近来不知为何,总觉得容易乏,索性跟着祁景乾在禅房歇息片刻,便直接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主持方丈又出来送,也算是宾主尽欢。
至于当中发生了胡家的事,对祁景乾跟林惜香来说不值一提,若不是林惜香怀疑胡妙珍跟京城突然出现的戏文有关系,更是不会说后面的话。
现在的林惜香有了更重要的事,先不说后宫还有两个等着被送出宫的妃子,跟她们的家族周旋就是费心劳力的事。
若是以前林惜香肯定觉得,反正都是后妃,没有她们还有别人,说不定还会张罗着给祁景乾选秀,但如今心境不同,自然不舍得再做那样的事。
之前只是传出风声,会送淑妃跟孙昭仪出宫,就已经有不少官员家的女眷前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