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夫人在外面求见皇后娘娘,益州知府就是林惜蝶的公公,到了年关进京述职,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祁景乾眼看着觉得益州知府老了许多。
临近年关,每日都会有官员家的女眷求见皇后,争取认了熟脸,但也多是结伴一起,没有像益州知府夫人这样单独来的。
林惜香看看祁景乾,见祁景乾点点头,便让人传召益州知府夫人过来,祁景乾则去了书房,并不打扰她们说话。
见着益州知府夫人的时候,rou眼可见的这位知府夫人过的不如意。
益州知府名叫朱宏恺,家里的根基是在西北,一家子武将,难得出了个文官,费尽心思娶了京城的侯门小姐,也就是眼前的朱夫人。
只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染上不少银丝,因为要见皇后,穿的不算素雅,但眼见的气色不好的很。
林惜香见着她忍不住道:“朱夫人还请节哀,多注意身体才是。”
朱夫人深深看了林惜香几眼,直到春芝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朱夫人勉强笑笑:“小五身体一直不好,拖到现在大夫也尽力了,臣妇也没什么遗憾的。”
朱夫人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擦擦眼泪。
虽说在皇后这不该这么哭泣,但朱夫人情难自禁,林惜香也理解,让人给朱夫人换了热茶,缓解一下情绪。
“皇后娘娘,我家小五的夫人林惜蝶是您的堂姐吧?”
林惜香点头,猜到朱夫人单独来见她肯定是有事要说,朱夫人恭敬道:“臣妇有个不情之请,臣妇要说的事,不能让别人知晓。”
林惜香见朱夫人神色有些忿忿,挥手让人下去,只留下春芝跟菱角在身边,这里是慈元宫,朱夫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对她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见偏殿里的人走了不少,朱夫人抿抿唇,朝林惜香跪了下来。
林惜香皱眉道:“朱夫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何必行此大礼。”
那朱夫人却跪着不起,开口道:“臣妇还请娘娘,不要留林惜蝶在京城,臣妇跟相公述职之后,想带着林惜蝶回益州。”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的宫人过来,小声道:“娘娘,宫门外林家大姑娘,林惜蝶求见。”
朱夫人跟林惜蝶一前一后过来,林惜香察觉出不对,看向朱夫人。
朱夫人嘴角噙着冷笑,看向林惜香的时候,眼神里皆是祈求。
“林惜蝶是你们朱家的媳妇儿,若是要她回益州怎么要来找我说。”
朱夫人眼神疑惑:“小五家的媳妇儿回京城前,跟我们说是娘娘写信让她回去的,小五的丧事还没过两个月,这个时候若不是娘娘传召,定然是不会让她远行的。”
林惜香听此,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变得有些冷峻,朱夫人察觉出不对,想到一个令人震惊的可能。
“自她嫁到朱家,家里从来亏欠过她,小五不在了,这才不到两个月,她就急着回京城,怎么劝都不听,现在整个益州都在说,我们朱家是不是对不起她了,才让小五家的媳妇儿急着回娘家。”
说着朱夫人又哭了起来,林惜香皱着眉,林惜蝶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来,还用了她的名义。
看朱家的意思,也没有不让林惜蝶再嫁的意思,但丈夫尸骨未寒,就急着要走,实在是太难看了些。
林惜香安慰道:“朱夫人,林惜蝶就在宫门外候着,你若是愿意,就由我做个中人,问问林惜蝶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回京城。”
朱夫人思索片刻,见林惜香不是个胡搅蛮缠,刻意偏袒的,点点头道:“全听娘娘的,臣妇在这里跟娘娘保证,只要等小五过了丧期,我们朱家给林惜蝶备好嫁妆,以后当成第二个娘家都行,只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朱家难看,让小五走的也不安心。”
不管怎么说,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惜香也不好说,只有见了林惜蝶才能了解一二。
但林惜香现在对康氏印象极差,连带着对林惜蝶也不知该怎么评价,小时候懵懵懂懂,现在才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同。
她印象里和善的蝶姐姐,似乎并不是真的。
得了林惜香的命令,宫人们才让林惜蝶走进宫门。
外面还在下着雪,林惜蝶坐在马车上,想到同为林家的女儿,林惜香是个庶女,却坐在皇宫里,而她在宫门外等着求见,实在是天差地别。
林惜香见到林惜蝶走到偏殿里,只穿了薄薄的衣裳,颜色素净的很,见到朱夫人在偏殿坐着,当下一愣,眼睛流出几滴泪水:“母亲,您来了。”
朱夫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她不给林惜蝶冷脸就算好的了。
现在的益州人人都嘲笑他们朱家,朱家的小儿子还未过丧期,年轻貌美的妻子就收拾了行礼回了娘家,这个脸丢的,西边老家那边都写信到益州,问他们是不是苛责林惜蝶了。
朱夫人有口难开,早就厌恶了林惜蝶。
这会见林惜蝶俏生生的站在那,见面先掉眼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