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下应声。
见这些宫女太监是真的不打算说出来,祁景乾心里又不爽了,冷哼一声拐道准备去福宁宫。
福公公在后面小跑跟着,声音尖声尖气:“陛下都进慈元宫的门了,不如就去见见娘娘,娘娘定然想陛下的很。”
祁景乾冷哼一声:“她要是会想朕,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话是这说,但祁景乾的怒气显然平缓了许多,想了想道:“延福宫里的花开的怎么样。”
福公公脑子转的快,想到上次芙蓉花的事,赶紧答道:“延福宫的不知,但暖房里什么花都有。”
祁景乾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但也知道慈元宫常常有着的芙蓉,点头道:“先去延福宫看看,暖房的花虽好,但不如凌风直立的花气节好。”
福公公听着想笑,这哪是气节好不好的问题,分明是陛下想亲自去折几支回来。
当一个合格的奴才定然是该说的地方说,不该问的时候就闭紧嘴巴。
现在的天还未下雪,只是冷的很,延福宫的景致还算不错,也没什么人来这里游乐。
祁景乾在延福宫转了片刻,忽然听见风中似乎传来一阵歌声,歌声婉转清悦,仿若在寒冷中迎风飘摇的小白花,等着路过的好心人救下她。
祁景乾停下脚步,只听歌声越来越近,孙昭仪身穿浅蓝色纱衣,衣袖随风而动,眉头微蹙,在这冬日的寒风里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口中的歌声愈发动听,看见祁景乾的身影,孙昭仪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跪下:“妾身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祁景乾看着跪的婀娜多姿的孙昭仪,面上没什么表情,并未像别人想的那样,直接拂袖而去。
毕竟当初祁景乾就是这么对胡妙珍,对淑妃,对宁妃的。
祁景乾道:“起吧。”
孙昭仪被刚赶来的宫女扶了起来,祁景乾见此问道:“为何让孙昭仪一个人走在花园里,你可是怠慢了。”
怠慢自然是怠慢的,孙昭仪一无淑妃的家世二无皇后的身份跟宠爱,宫里的下人最会踩低捧高,孙昭仪这样的,寻常宫人也是懒得搭理的。
孙昭仪贝齿微启,似乎有无限的委屈,但还是忍了下来:“多谢陛下挂怀,皇后娘娘体恤后宫,妾身并未受什么委屈。”
祁景乾静静的看着孙昭仪,孙昭仪心底暗喜,听说皇后失宠,她趁机一搏,说不定真的有成效。
孙昭仪恭敬道:“刚刚惊扰陛下了,妾身在明义宫待着枯燥,故而近来修习书画,想来延福宫看看冬日的景象,好以作画。”
祁景乾点头,只当是听见了,孙昭仪心里更喜,又要说话,祁景乾直接打断:“宫中待着枯燥,不如送孙昭仪出宫如何?”
万万没想到祁景乾会这么说,脸色变得惨白,急忙跪下,泪水滑落在地面:“是妾身说错话了,妾身有错,还请陛下息怒。”
祁景乾淡淡道:“朕并未生气,只是觉得你们在后宫也是枯等,若是能出宫,过的定会比现在好。”
孙昭仪哭的梨花带雨:“陛下妾身不想出宫,就算是在后宫待一辈子,妾身也愿意,若是有幸能得陛下的垂怜,有个一子半女,让妾身有个依靠,妾身定不会打扰陛下跟娘娘。”
说着,孙昭仪似乎哭的急了些,倒在宫女的身上,楚楚可怜的看向祁景乾,祁景乾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
“就这么定了,孙昭仪你去淑妃那也走一趟,问问她愿不愿意出宫再嫁,愿意就去找皇后说一声。”
说完这话,祁景乾不再停留,往花园里走去,留下孙昭仪在风中瑟瑟发抖,她一听说陛下来了延福宫,便急忙赶过来,觉得陛下跟皇后生气,定然需要个解语花,她到底哪里没做对。
祁景乾完全不觉得自己给林惜香找了个□□烦,让宫妃出宫的前例不是没有,但多是有罪被罚出宫,这种放人出去再嫁是少之又少。
祁景乾看着前边的山茶花,挑选几支开的正好的,小心的折了下来,想了想还是直接回了。
反倒是让福公公找来个华美无比的漆红瓷器过来,上面十分浮夸的镶刻了几颗宝石,祁景乾把修剪好的山茶花放在瓶子里,对福公公道:“去把花瓶送到慈元宫,这花瓶是西域来的贡品,十分难得。”
见陛下只提花瓶不提亲手修剪的山茶花,福公公十分乖觉的什么也没问,但亲自把花瓶送到慈元宫。
林惜香见着那浮夸的无比的花瓶,摸了摸上面大块的宝石,目光复杂道:“陛下很喜欢这个瓶子?”
刚说完林惜香才看见浮夸瓶子上的山茶花,忍不住笑出来,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谄媚的笑着道:“山茶花是陛下亲自采的,就连花枝也是陛下剪好的。”
林惜香这才有些感兴趣,仔细看了看那捧山茶花,状做随意道:“陛下还说什么了?”
听到这话,福公公一愣,林惜香看出祁景乾什么也没说,挥手让春芝把花瓶找个合适的位置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