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乾见林惜香神色好了许多,还以为林惜香是有什么事要说,侧身看向林惜香道:“嗯?”
谁料林惜香抱住祁景乾的胳膊,带了浓浓的鼻音喊道:“乾哥哥。”
林惜香喊过之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抬头看向祁景乾,正好对上祁景乾深邃的眸子,当下脸一红,紧紧的抱着祁景乾的胳膊道:“乾哥哥知道我被人拖到水底之后,想到的人是谁吗?”
自从林惜香醒后,两人皆是闭口不谈那晚的事,祁景乾听见林惜香主动提起,握住林惜香的手道:“是谁。”
“有三个人。”林惜香有些紧张,“先是我爹,我爹他总爱念,猛风飘电黑云生,霎霎高林簇雨声。”
“狂风,闪电,乌云,树木,暴雨。”林惜香笑着道,“怎么想都跟那天晚上一样。”
祁景乾看着林惜香勉强的笑意,接着道:“可这诗的下一句是,夜久雨休风又定,断云流月却斜明,风雨会停,明月也会出来。”
林惜香点头:“所以我想到了父亲,然后是曾姨娘,她那么柔弱,进林家前是家中的小女儿,若不是家中突遭变故,该是衣食无忧,备受家中呵护。”
“就算给父亲做了妾身,也是没受过委屈的,那日郑氏逼迫我们连夜去扬州,她为了我,虽旧病缠身,但强撑着身体,离开生养她的京城,到了扬州她不习惯甜口的食物,听不懂当地人说的话,但是她说,在扬州我才能平安,快乐的长大,所以她要活着,至少要活到我可以照顾自己。”
说到这里,祁景乾亲了亲林惜香shi润的眼角,林惜香抬起头,看向祁景乾道:“最后一个是你。”
林惜香说完这句,便不再张嘴,只是简简单单的讲了几个字,就再也不肯多说。
祁景乾捧着林惜香的小脸道:“为什么是朕。”
见林惜香不答,祁景乾又问道:“为什么到朕这里,就没原因了。”
林惜香捂住祁景乾的眼睛道:“睡觉了。”
林惜香的手洁白如玉,指尖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柔柔的搭在祁景乾的眼睛上,祁景乾眼睛眨了眨,睫毛碰触到林惜香的手心,林惜香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
祁景乾见林惜香一脸诧异,掰着祁景乾的脸凑近看,林惜香看着祁景乾根根分明的睫毛,不由的羡慕道:“乾哥哥你的睫毛怎么这样长。”
平日里祁景乾的面容大多严肃冷冽,少有人敢注视祁景乾的眼睛,更别说睫毛了。
林惜香羡慕的看了看:“真好看。”
祁景乾一脸无奈,刚刚还好的气氛,被林惜香无意识给破坏了,只能抱住林惜香还在作怪的双手道:“不是说睡觉吗?”
林惜香这才讪讪的收回手,祁景乾见她表情生动,恢复了以往的灵动,嘴角扬起吻在林惜香的唇角:“朕等你想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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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都快进十月,风已经有些凉意,吹的人身上凉飕飕的,自从上次落水之后,林惜香就极怕冷,比之旁人总是要多穿件衣裳才会好些。
林惜香的病养的也算快,毕竟上好的汤药补品,流水般的送到慈元宫,林惜香都有点觉得养病的这小半个月,她肯定是丰腴了不少。
不然为何祁景乾没事就爱摸摸她的肚子,林惜香有心想少吃点,但刚少吃了一顿,接下来每次用膳都被祁景乾盯着监督,就算偶尔祁景乾忙的厉害,也会让福公公看着用了多少饭食,再一一禀告给祁景乾。
林惜香嘴上嘟囔,其实暗暗享受祁景乾的无微不至,更别说她多吃些,也能带着祁景乾多用。
只是这样悠闲的好日子,恐怕很快就要结束了。
林惜香知道现在宫里宫外有一堆人等着见她,先是朝廷命妇前来探病,当初刚病的时候,宫里宫外的女眷,除了长公主在屏风外站了几次之外,别人的一律被祁景乾挡在宫门外面。
林惜香说不好其中到底多少人是来探病,或者是来打探消息,不管那些人目的如何,左右都是逃不过的。
吃完面前的杨枝甘露,林惜香颇有些惋惜,乐蓉的手艺越来越好,原本只是给祁景乾做些甜点,如今她倒也爱上了。
林惜香放下青瓷碗,对春芝道:“传消息出去,就说我的病已经大好了,让之前递牌子的女眷们明日都来宫里吧。”
春芝愣住:“娘娘,这前前后后有二十多位都要来见您,一起来?”
林惜香点头:“一起来吧,省的挨个应付,我也没什么好跟她们说的,不过三伯母那里多照顾些。”
自从皇后落水一事,也只是在当晚处置了宁美人,用的还是冒犯圣上的罪名。
至于落水的内情如何,至今没人知晓,想必不管是看戏的,还是唱戏的,心里肯定都焦急的很。
林惜香不急,说到底不管宫里宫外,她哪也插不了手,现如今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她就不信背后那人不会再起心思。
林惜香休养了小半个月,总觉得被养的惫懒了许多,若是没有那些烦心事